看着七皇子冷着脸,一直不太高兴,展方叹道。
“殿下,娶了她进门,她便是殿下的人,哪怕是您的正妃,也是要老老实实的待在后宅之中,以夫为天。到那时,先养着几年,然后她便可以积郁成疾,病重而亡了。
这样,殿下既得了民心,守了诺言,又可以悄无声息让碍眼的人消失在视线内,还不会引起各方的反感,难道不好吗?”
七皇子咬紧了后槽牙:“现在已是如此局面,再提之前的事,也无意义。”
展方见他委实不愿意反思己误,便只能把一些权衡考虑过的提点之言,先咽了回去,等待着将来合适的时机,再说出来。
“赵钱跟孙李是被打断了腿,挂在菜市口示众,又报了官,由官差送回来的。
此事不小,若是处理不周,闹到皇上面前,实在是不大好看。
殿下得想个好说词,把这件事给推掉,务必要确保与您无关。”
展方搓搓手,长叹了一声。
“属下平日与赵钱和孙李有些交往,也很敬佩那二位的身手,可是,他们已然暴露,还要拖累到了殿下,怕是留不得了。”
七皇子心乱如麻。
他有心想要呵斥是展方太过小心,可不知怎的,心里边竟然有些惴惴。
“殿下,事不宜迟,您早做决断,属下才能替您了了这场是非。
若是再拖延……赵钱跟孙李的毒就要被解了,到那时,坐实了他们是您的人,就更不容易善后了。”
七皇子只觉得心里边的那口气,堵的更加厉害。
他瞪着墙角摆着的屏风,上边的图案是百鸟朝凰,恰好有夕阳的余晖透窗而入,将上边绣制的活灵活现的鸟儿,衬的仿佛要挣脱出了屏风,飞逃而走了似得。
“本王自是信任先生,就依了先生之言,你去办吧。”
展方领命而去。
不多时,他返回,面带愠怒:“许世友这人极是鸡贼,得了消息后,准时权衡一番,他不想掺进来两头为难,竟临时称病,派了另一位主管刑律的沈离天来处理此时。”
“这个沈离天,好像是太子的人吧?”七皇子立时想明白了。
“是!”展方点头,若有所思的想了好一会,才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属下已经处置了赵钱、孙李,但这事儿仍是难以善了,他们被挂在菜市口好一阵子,沈离天秉着尽忠职守的名头是一定要将此事追究到底。”
“那该怎么办?”
七皇子万万没想到,他本意不过是想给顾惜年一个没脸,事情没办利索,目的没达到,反而后续闹出了如此多的麻烦。
若真是被沈离天死死咬住,回头太子身边的那些人,必定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非得是在朝堂上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直到此刻,他才懂了展方的意思,因为小小的意气之争,而平添了许多麻烦,这事儿做的确实是冲动了。
展方悄悄盯着七皇子的表情,见他生出悔意,便知自己的规劝,已经奏效。
他是七皇子身旁的谋士,离开了些日子,重新返回,本就需要些事情来重新找回自己的地位。
回来便遇到麻烦,展方心里边觉得还挺不错的。
“殿下怕是还要提早做出准备。”
七皇子此刻对展方多了许多尊敬,全无刚刚红着脸争吵反驳的样子:“请先生明示。”
“不敢当。”
展方客气了一句,而后也不卖关子,直接道:“刚刚属下出去应付时,已告知沈离天,殿下近些日子一直在忙着为四国大比做准备,没日没夜的忙着,此刻还不曾回府。
属下回来时,令人准备好了车马,等会您轻装简从,从后门离家,直接入宫,求见皇上。”
“去求见父皇?本王到时该怎么说?”七皇子一头雾水的问。
“见到皇上,殿下便实话实说,求皇上原谅吧。”
七皇子期待了半天,得到的居然是这么一句话,他更是表情纠结。
“实话?实说?先生的意思,本王不太懂。”
展方笑道:“殿下与顾惜年解除婚约,表面上是殿下的事,顾惜年怨恨的也是殿下,可实际上,真正做出这个决定的人,却是皇上。
是皇上不看好这桩婚事,不愿意让七皇子娶顾惜年,所以婚事才没成;也是皇上想让顾惜年去冲喜,才有了顾惜年与唐王的这场夫妻之缘。
既是皇上的决定,皇上自然是要站在殿下这一边的。
殿下,您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皇上是您的父亲,在外边受了委屈,心里边有了气,或者做了什么冲动的错事,做儿子的去跟父亲坦白,被父亲斥责几句,又能有什么呢?
你只需要记得,此事不要闹大,只关起门来,您与皇上悄悄的提起,皇上必定会为殿下做主。
殿下快去吧,进宫后,先不要派人去皇后那边报告。
若属下推测无误,这事儿的转机,就在于皇上。”
七皇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本王即刻进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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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年回到了王府时,天边只余一抹斜阳,将天空染出了漂亮的浅红色。
浅梨打开了车门,扶着顾惜年走下来。
脚才落了地,忽见碧落一路小跑,匆匆而来,脸上现出了欣喜之色。
似是有什么好事要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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