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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出家门后,我又被娶了回去——裳小柠(24)

    祁淮宫中耳目何其多?
    几乎是这话刚在大殿说完,就递到宫外他的耳边。
    他正换衣裳打算出门,卧龙岛岛主的女婿梁逸峰已到洛水,正式向他下战书,要与他决战。
    如今江湖中有六大门派,其中五门派这一辈的领军人物与他都已交过手,几乎全部败在祁淮手下,唯有这五门派之一的卧龙岛岛主吴霄,本就是有伤在身,战到一半认输后,祁淮主动提出,找个机会再与他一战,届时再定胜负。
    因此举,谁人能不赞他一声?
    都说江雪门门主的亲传二弟子江之南有君子之风。
    没错,在江湖中,祁淮化名为江之南。
    取江雪门的江,淮水之南的之南。
    当时与吴霄约定半年为期,如今时间已到,吴霄因为年纪大了,伤还没好,他的女婿过来代表吴霄出战。
    这才是要紧事。
    祁淮已打算直接去往山上,做出个又闷在道观里的假象给宫里那位看,实际上他自己是要偷偷前往洛水的。
    听到宫里这段,祁淮不屑地笑了声。
    程渠便问:郎君,要不再等等?万一宫里还真要请你进宫?
    他若有这个脑子,也不至于将这朝堂搅得这样乱糟糟的。祁淮转身坐下,临牧我确是要去的,却非此时。也罢,我便做出个模样等他一等,夜里再去山上。
    等了一个下午,那位说好要找外甥问问的皇帝果然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祁淮便大张旗鼓地出了城,出门前告诉长公主,他去外避一避,请母亲别担心,也别轻信他人的话。
    长公主失去丈夫后,早已不强求儿子入仕之事,只愿儿子舒心,对此当然没有异议。
    祁淮就怕宫里那位不知道他又上山,在城中也不着急,骑着马慢悠悠地走,到了城外更是一边走一边逛,他也还记得昨天给小家伙买糖画儿的地方。
    今夜经过,不过随意扫了眼,却见糖画摊子已不在,对面倒是多了家花灯摊子。
    灯架上挂盏腊梅花灯。
    其实腊梅是再普通不过的花,普通老百姓家里也能种上几株,腊梅花灯更是满大街可见,他偏觉得那盏灯极好,他骑在马上定定看了几眼,翻身下马往那盏灯走去。
    也才有接下来那一幕。
    祁知年此时却是脑袋空空,直愣愣地盯着祁淮瞧,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瞧他换了身衣裳,却还是黑金配色,站在灯下依旧仿若神明,瞧他提着花灯的修长手指,瞧他微微上挑的嘴角,瞧他回眸看来时眼中的那点光。
    祁知年整个人傻了、呆了。
    但他戴了面具,又穿了身半新不旧的短打棉袄,还站在阴影里,一字不发,祁淮还真没认出他,只当是个比较傻的小贩,祁淮出门常遇着这样的反应,早已习以为常。
    他方才的话是肯定句,并非疑问句,显然是再确定不过。
    他也无需小贩的回应,独自撕开灯上黏着的那张封好的签儿,打开一看,谜底果然是一个思字。
    他笑了声,提起灯转身就走。
    他向马行去,程渠走来会账,直接取出袖中的荷包放到小桌上,那头祁淮已经再次翻身上马,鞭子一抽,提着灯便飞驰而去,恰如一阵风,其余人都跟在他身后,程渠也急急忙忙地回身追上他。
    一晃眼,人与马就都不见了,祁淮手上的那点灯光好似夜幕中划过的流星,一闪而过。
    祁知年还当自己又是在做梦。
    是隔壁卖话本子的老板踱到他摊前,看着他桌上放着的荷包,羡慕道:啧啧,这荷包可真鼓!也不知道里头有多少银子呢!
    他见祁知年没反应,眼珠子一转,伸手就想拿来捏捏看。
    祁知年终于回过神,抢先将荷包抢到手里,紧紧捏着,这是祁淮给的,他才不可能给别人的!
    他绕到摊外,踮着脚望着祁淮他们离去的方向,哪里还看得到人影啊?
    他不禁想,这么晚了,他们还出城做什么?是有什么要紧事情要去做吗?
    这一细想,他才又想起那夜的道长哥哥起来。
    是的,昨天他便发现,祁淮的声音与香雪海道长哥哥的声音,一模一样的!但是他也不敢完全确认,毕竟,一个是名满天下,最是风雅的,谪仙一般的英国公,另一个是清苦修行,坐阵山中的道长。
    这两个完全搭不上关系啊!
    祁知年即便认出那声音,也觉得自己的听觉并无问题,却还是不敢相信。
    此时见祁淮往城外去,他莫名生出一个想法,难道是去那道观的?
    若是真去那道观,城门关闭前,他是肯定没法回来的啊!一来一回总要好几个时辰的!
    祁知年迷迷糊糊地站在街道中央,一会儿觉得两人完全没关系,一会儿又想起梅林中那位道长哥哥的身影,确实也像仙人呢,祁淮也像仙人,虽然是两种截然不同性格的仙人,一个清冷,一个温润,说他们是同一个人,倒也没有错!
    那么问题又来了,祁淮身为英国公,为何要在山上做道士呢?
    他还会武功!
    那剑法他是绝不会忘记的!绝不是仅有花花架子,是真的厉害!
    长公主知道这些吗?宫里的陛下呢,知道吗?
    反正据祁知年所知,起码明面上没有任何人知晓!
    他小时候有阵子渴望学武,纪嬷嬷还拿祁淮也没有正经学过武来安慰他呢。
    祁淮又是为何要偷偷学武功呢,难道是有人要害他?!
    是谁要害祁淮?!
    这大晚上的,还是过年里,就这么匆匆往山里赶,别是要出事吧!!
    祁知年越想越可怕,自己把自己吓得小脸煞白。
    啧啧,人家都走了,别看喽!
    倒是隔壁老板,反正也没生意做,晃到祁知年身后,还盯着他手里荷包看:快看看里头是有多少啊!
    祁知年没搭理他。
    别挡了人家的路喽!那老板将他一拉,一辆马车擦肩而过,差点撞上。
    祁知年这才默不作声地回到自己的摊边,沉思着久久不说话。
    唉,昨儿也是,看到没那老板显然是无聊得狠了,自说自话,他指着对面,昨儿那里有个老太太做糖画来着,结果做了笔大生意,听说人家光是赏银就给了一百两呢!
    祁知年抬头往他看去。
    嘿嘿,你也羡慕了吧?!这种福气啊,羡慕不来!据说是哪家的小公子出来玩儿,特别喜欢那糖画儿,赏银那还不是大大的有!?唉,我可什么时候才能碰到这样的小公子啊!
    那人又催促几回,催祁知年看看荷包里到底有多少。
    祁知年充耳不闻,将荷包塞到衣襟深处,手上又拿起那本书,却是再也看不下去了。
    到得戌时末时,街上的摊子一一收起,隔壁卖话本子的老板也走了,又过得一刻钟,林秀秀跑来,叫上他一起回家。
    祁知年摇头:我还有几盏灯没卖,我看河边还有许多放花灯的,我再等等,我请小哥先送你和婶子回家吧。
    林秀秀也能理解,就剩三盏了,等一会儿的功夫,说不得就真的卖掉了呢?
    那我和我娘先回去!我们自己走回去就成啦,小哥留在这儿陪你!
    祁知年坚持请小哥们把林家母女送回家,小哥送过一趟又回来,陪着他又等了半个时辰,此时街上已经几乎没有人了,祁知年的灯依旧还剩三盏,心思却压根不在灯上,他死死地盯着祁淮离开的方向。
    后来是赶车的小哥劝他:再不走,城门就要关了嘿!
    祁知年才不得不将东西收拾了爬上马车,便是如此,他一路上也不停掀开窗帘往后瞧,他们几乎是擦着子时的边进了城门。
    进城门后,祁知年终于老实了。
    可是他的心却沉闷无比,祁淮终究没有回来!
    赶驴车的小哥把祁知年送到巷子口,一直在思考的祁知年没有急着下车,而是问他:小哥,你白天可有空?
    有啊!你白天也要用车?
    不,我想请你帮我做件事,要求是保密,我可以给你一百两银子。
    银子没了可以再赚,事关祁淮的安危,他不能不重视!
    小哥傻了片刻,乐道:当然行啊!你只管说!!
    今夜第一位来我摊前买灯的那位郎君,你可瞧见了?
    当时小哥也在附近,他毫不犹豫:记得!那种相貌和气度,谁也不能忘的!
    他在我这儿定了灯,却又没说何时来取。他兴许不在乎那么几盏灯,我却不想贪人便宜,我瞧他今夜没有回城。明日起,城门开启后,你便帮我在城门附近盯着,若是那人进城了,你就来立刻告诉我。祁知年摸摸身上自己的钱袋子,里头恰好是一百两银,他取出五十两给小哥:这是定金,事成后给你另外五十两。
    小哥也是个老实人,信了祁知年的话,先拍拍胸脯:你说得不错,人家有钱,咱们却不能贪便宜!你放心!一定帮你办到!
    这才接过祁知年的银子。
    刚被赶出家门的时候,祁知年不太能适应,如今他这般忙碌一天之后再回来,倒再不会觉得过于疲累。
    他回来得太晚,姜七娘早已歇下,范嬷嬷眼巴巴地盼着。
    他一进门,就给他拧了热的湿帕子擦脸,又给他端吃的。
    祁知年倒不饿,林家母女虽然忙,林秀秀倒是来给他送过两次热豆花吃。
    他随便吃了几口,劝了范嬷嬷也去歇息。
    他回到自己的卧房,才打开塞在衣襟深处的那只程渠给的荷包。
    沉甸甸的,他拉开抽绳,将其中的钱全部倒在床上,数了数,竟也有一百多两银子。
    原来,祁淮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啊。
    祁知年感慨,祁淮当真是难得的君子,想必知道这些小摊贩做些生意不容易,才会这般大方吧?
    就好比昨天,他们也没认识多久,不过祁淮说他们有眼缘,就对他那么好,还那样照顾他。
    祁淮确实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吧!
    可是他又细想,原来祁淮也不是只对他一个人好。
    想到这一点,为何又会有些酸涩呢?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是今天的加更,等等0点更新明天的,如果收藏到5000,0点更两章~
    谢谢大家的支持呀。
    第26章 生非
    次日起,祁知年便白天在家里做灯,晚上去城外卖灯,顺便盯紧祁淮去时的路。
    如这般,过去好几天,他也一直没有见到祁淮回来的身影,那位帮他盯祁淮的小哥倒也很负责,每天一大早带上干粮,当真就坐在自己的驴车上,做出个接客的模样,就守在们城门附近。
    城门处,这样的人有许多,他倒也不引人注目。
    他一直没有盯到祁淮的身影。
    要么是祁淮真的没有回来,要么就是他们看漏了人,毕竟回城的城门只有这一处!
    想去打听吧,也无处打听。
    祁知年如今就是最平凡的普通老百姓,又如何能知道祁淮的行踪?宫中的消息也好,长公主府的消息,都是他再也无法接触到的。
    就是一些基层官员的边,他都摸不着。
    祁知年颇为沮丧,他很担心祁淮。
    大过年的就这么出了城,即便不是什么坏事,也一定是什么大事。
    倒是那花灯的生意做得还不错,祁知年虽然戴着个面具,声音悦耳,态度良好,写的字儿好看,花灯也很精致,后来他也终于抢到林家隔壁的摊位,生意自然而然地就好了起来。
    过年的生意确实好做,如今一两银子约等于一千文钱,要在平常,一盏花灯顶了天也就卖五百文银子,年里却能卖到二两银子。
    祁知年的手艺好,还是用的好纸,便是不猜谜,也有人愿意直接花钱买他做的灯,便宜的灯他卖五两,更精致华丽的能卖到八两九两。
    这么几天下来,他每天只能做出十几盏,也赚了不少的银子。
    他已有经验,前一晚便会花几百文钱雇人一大早来占位子,之后他便每天都与林家的摊子挨在一处,大多时候,他也在林家那边帮忙。
    林家的豆腐花确实是卖出了名气,这是林寡妇和林秀秀也没有想到的。
    毕竟京都的豆腐花一直是咸口,突然来了个甜的,且又做得如此美味,自会得人喜爱,甚至有不少人原本并无城外游灯的计划,为此也特地过来吃他们家的豆腐花,不乏许多富贵人家的小公子与小娘子。
    祁知年反正是牢牢地戴着他的面具,也不怕被人认出来。
    他自己的灯架上也挂了他顺手做的面具,偶尔也会有人来买上一个。
    其实祁知年也帮不上太多的忙,他不会做豆腐花,不会洗碗,擦桌子也擦得不太好,林秀秀记得她娘的那些话,她尽管已知与祁知年绝无可能,也舍不得使唤祁知年干这干那的,况且林家母女干活熟练,配合默契,叫祁知年插进来,反而是捣乱呢。
    祁知年也就帮她们端端托盘,收收钱。
    豆腐摊上一直很热闹,食客也都很客气,毕竟是大过年的,谁也不会轻易口出恶言。
    谁料这天,来了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小公子,起初也很正常,叫那咸甜的豆腐花都各上几碗,他们都尝尝。
    当时有人来猜灯谜,祁知年在自己的摊子上,刚说了没几句话,忽地听到旁边传来瓷碗被砸碎的声音,很是突兀。
    祁知年吓了一跳,赶紧回头看去,只见摊后,林秀秀正往林寡妇身后躲去,而摊前,一明显喝醉的男子伸手指着她俩道:你让她陪我们哥儿几个一晚,我给你二百两银子!
    我再加一百两!他旁边的朋友跟着喊,另外几个放肆地哈哈大笑。
    这几名男子穿着富贵,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况且开口就是几百两,老百姓们大多不敢得罪这样的人,食客们没人搭腔。
    他们说的自然就是林秀秀。
    说实话,林秀秀相貌不算极美,却很是灵俏,且她很爱笑,怎么看都是个很可爱的小娘子,以往也不是没有客人开过玩笑,只是点到为止,从未这般露骨过,且还砸了碗,林秀秀是又气又怕,躲在林寡妇身后,都有些发抖了。
    哈哈哈!那喝醉的人,直接从腰间扯下个荷包,抬手就往林寡妇砸去。
    林寡妇吓得带着林秀秀往一旁躲去,那装满钱的荷包掉在地上。
    拿了我的钱,可就是我的人了!兄弟们,给我上!哈哈哈哈他们几人眼看这就要蹿到摊后去抓林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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