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泊川……”
“嗯?”他手臂揽在臧白腰上,又往里托了托,生怕他掉下去。
臧白埋在他胸膛,不知道是难以面对对方,还是难以面对自己:“我觉得你有点……”
“有点什么?”臧白后面两个字他没听清,林泊川低头看怀里的人。
“……有点心理不太正常,”臧白小声抱怨,皱起眉毛,又有些羞耻,“你没有那种需要,为什么总这样?”
林泊川注射药物后,发高烧烧红的脸,和那肉虫子一样绵软的身体,交替出现在臧白脑海里,他想不明白他做这些。
“总怎么样?吻你,还是触碰你?”
“……你说呢?”
“没有生理需要,但会有心理需要。”
林泊川的确没有那种迫切生理的需求,但在给臧白带来快乐的过程中,也能让他快乐累积,最后达到一种无比满足的状态。所以事后,他也会和臧白一样倦怠而放松地享受此刻的温存。
“会让你很不舒服吗?我以为你有需要。”林泊川讨好地,甚至显得自己有点无辜。
臧白在这样狭窄的空间里贴着他翻了个身,手从床边垂下去,百无聊赖翻着床单的边缘。
“所以说你变态……”
“……只是用一些方法,我说过不举也可以做。”
臧白咽了一口唾沫,润了润他有些发紧的喉咙,他不知道林泊川为什么总是轻而易举把这种话说出来,好像天生没有羞耻感。
而他因为刚刚那一切——林泊川冷静地把他的情态都看在眼里,就像把他放在手心里尽情把玩一样,那不光是羞耻了,心里还隐隐升起一些不快和气恼——他暴露了所有不堪,而林泊川简直冷静得有些高高在上。
“男人不举就是会心理变态。”
“……”
林泊川妥协了:“好吧,我承认。”
“……”
“你有没有想过不要在注射药物?生理正常了,心理也就不变态了。”臧白第一次说这个话,很难说出口,因为这意味着他原谅了林泊川,背叛了他自己。
可是不原谅又能怎么样呢,他们已经是这样了,法律上是夫夫,也发生了这样的关系,接受了对方所有的为所欲为,再说不原谅,就太矫情了。
可有些事就是这样,人到了最后,哪怕违背一切,最无法违背的还是自己的内心。他突然有些理解他妈妈当初的选择。
“我觉得这样就很好,我能控制住自己。Alpha易感期都很狂躁,容易伤到自己的Omega,O的腺体很脆弱。”说着他把手指放到臧白后颈的止咬环上轻轻拂过。
蛇鳞状的光滑金属片服帖地覆盖住臧白整个腺体,那些金属片也被他的体温给温得暖热。林泊川的手指舍不得拿开,在上面来回抚摸。
臧白不让他摸,抓着他的手,环过自己,放到了身前。
Alpha的欲望构成很复杂,除了下半身的,咬穿Omega的腺体,标记他,也是一种根植在内心的渴望。交*的渴望和标记的渴望往往交织在一起,互相放大,最后能让Alpha丧失理智般癫狂。
他记得臧白信息素的味道,只在很多年前闻过一次,却那样深刻地印在了他的记忆里。
甫一想起,又忍不住缩着脖子,把呼吸埋在臧白后颈。
那里除了臧白身体的味道,什么味道也没有,但没关系,他知道止咬圈下有什么就够了。
这个想法让他的犬牙开始分泌α2型信息素,这种液体信息素让他口腔里的唾液过于丰富,林泊川不停吞咽着。
臧白突然用手捂住了后颈,随后侧脸避开,拒绝的意图十分明显。
“别闻了,真的很变态。”
这语气让林泊川猛然惊醒,臧白应该对这个很反感,他竟在意乱情迷中,把这点给忘记了。
臧白坐起身,背着林泊川开始一件一件穿上搭在椅背的衣服。
他的语气也变得冷淡了不少:“债主该不会只有钱家一个吧?接下来又来了要债的, 你打算怎么办?”
林泊川也坐了起来,有些嫌弃地拎起那件被揉起了褶皱的衬衣。但这地方没有装衣帽间,只有柜子里放了几套应急的衣服,没有和他今天的外套搭配的衬衣。只好勉为其难穿上。
“不知道,来了再说。”
“你不要担心,这些问题我都会解决好的。”扣子还没扣,领带也只挂在脖子上,林泊川起身绕到臧白跟前,“我帮你。”
臧白敞开手臂,心安理得接受着这位大少爷的伺候。大少爷给他扣好扣子,又打上领带,找来梳子替他梳好头发。臧白十分受用,光明正大地看对方露出的饱满胸肌,块与块之间界限分明的腹肌,再往下逐渐隐没在裤腰下的人鱼线……
“没想到大少爷也这么会伺候人。”
“还满意吗?”
“还行。”
“轮到你伺候我了。”林泊川捉了臧白的手,放在自己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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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钱家的工程队接手了锦川这个楼盘的再建工程,释放出来了某种信号,从开工到现在两三个月了,暂时还没有其他债主找上门来。
工程项目进展得很顺利。钱家在茶城深耕多年,对各个环节都非常熟悉,帮林泊川这种初来乍到的开发商省下了不少事儿。
两组施工队,一组一百多人,这从经理到下面的小工一共三百来人,两班倒,日以继夜地干活。对于林泊川来说,时间就是金钱。第一期越早完成,越能给所有看着他的人以信心,也能解决一大笔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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