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去冲洗一下杯子。
那她也再等一会儿吧……
倪央继续等着了。
倪央在许辞离开的这段时间,仔细打量着办公室里的实验器械,她本来就很相信自己不喜欢物理化学,在扫到了垃圾筐里的草纸上写着的公式还有画着的曲线之后,更是深信不疑。
只不过当倪央扫到许辞桌子上放着的普希金诗集的时候,轻轻皱了皱眉。
她没忘记许辞在试卷上写的那些……情诗。
倪央想翻开这本诗集看看,但是诗集的主人走开了,她得不到准肯,所以不会擅自去动。
一直等到许辞拿着冲洗干净的杯子回来了,倪央才问他:“我能看看你书架上的书吗?”
“都可以。”许辞重新戴上了口罩,怕传染给倪央,戴着口罩之后才敢面朝着倪央说话,“以后不用再等着问我,想看什么,可以直接拿过来看。”
倪央刚刚在许辞的书架上略略扫了一眼,看见了他的书架上摆着许多她感兴趣的外文小说,心里其实有着莫名的舒心。
他的世界她虽然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但是至少她喜欢的,他好像也是喜欢的。
莫名心安。
倪央翻开了那本普希金的诗集,她对批阅过的试卷还有些记忆,所以在翻开了这本诗集之后,有意识地去找了找许辞那时候在试卷上写的诗。
这是本中俄的双语书,倪央一边翻看着,一边忍不住问许辞:“你会俄语?”
她父亲是因为早年工作的经历才学会了俄语,也没有学得特别精通,但是她在看完许辞的试卷之后,却留下了一个许辞很擅长俄语的印象。
“当然不会。”许辞淡声一笑,“学习俄语对我来说并无用处,我的时间大多都在做研究。”
“那你?”倪央皱眉更深了些,“你是怎么用俄文写的试卷?”
“那些诗的语法和用词,我是不懂的。”许辞凝视着她,眸眼像是点墨一样深沉,“我只是死记硬背,记住了。”
“……”倪央有些无语。
不懂俄文的人来看俄文,那就是一团鬼画符,许辞居然还颇为轻松地说,就死记硬背记住了?
打扰了。
她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不解地问道:“你背这个做什么?我考试的内容又不是这个。“
“我不太会说情话,所以找了些书来看。”许辞避开了自己看过一些市面上畅销的小说的事不提,只说道,“普希金的诗,写得挺不错。”
曾经小时候他觉得那些诗不理智不合理,如今才明白其中道理。
他轻声说道:“太想把情诗写给你看,说给你听,就死记硬背地记住了,而且……”
许辞眼底带笑地添了一句:“用了俄文,小范围内只有你能听懂。我的一些话,只想让你听懂。”
倪央忽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她的呼吸变得有些缓慢,脸上也开始变烫了,实验器械明晃晃的让她觉得有些晃眼。
许辞……这是不太会说情话?
他大概是对自己的本事有什么误解吧。
还是,很深的误解。
***
倪央回到自己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她本来是想在看着许辞喝了一次药之后就走,但是许辞居然不要脸不要皮,和一个幼儿园小孩儿一样说,要是她早早走了,今天剩下的几顿药他就不吃了。
他还威胁她,说是如果不能让他把所有的药都吃了,她就是没完成答应老顾的事,会让老顾失望。
倪央这时候基本能确定,许辞和老顾两个人肯定是勾结上块儿的。
不然许辞怎么知道是老顾叫她来的?
老顾算是爬上她的黑名单了。
白天她看着许辞吃了早晚两顿药还不够,许辞居然还让她在晚上睡觉之前,打个电话去给他查岗。
查岗,她才不查,老顾应该已经回来了,她等着把这烫手山药的活儿扔给老顾来做就行了。
等到倪央回到家,就立刻跑到浴室洗澡去了。
虽说今天白天得在实验室看着许辞做实验,但是好在他那儿有不少她感兴趣的书,他做实验,她低头看书抬头就能看见戴着口罩的美人,倒是过得也不无聊。
而且这一整天有许辞带着她去食堂吃饭,许辞好像对食堂的了解程度比老顾还要好,带着她吃了四顿好吃的。
功过相抵,虽说许辞押了她一天,顺便还预约了明天后天大后天,但是看在他好看的好吃的伺候得不错这件事上,她去陪着倒是也没什么。
只是去食堂的次数多了,她这身上难免带了点食堂里面的味道,倪央回了家就洗澡洗头发,洗得香香的才舒服。
洗好澡出来的时候,倪央看见自己的手机上有几个未接的电话。
电话是老顾打来的,倪央重新给老顾带回去,很快老顾就把电话接了起来,声音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央央,我给你个地址,你叫辆出租车过来,佘嫣喝醉了,大姜也是,大姜我来照顾,佘嫣得麻烦你看着,把她送回去。”
倪央的心也一下子提了起来:“顾老师你别急,你把地址给我,我现在就过去。”
老顾给了倪央一个KTV的地址。
倪央看了眼时间,现在这个点儿,倒是还不算太晚,她迅速换好衣服,拿着手机就匆匆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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