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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小丑竟是我自己——问鹤听竹(30)

    后来,我的父母赎回了这间祖宅,我又回到了我的祖先曾居住过的地方。我曾经非常憎恨这间屋子,我觉得父母为了它放弃了我,我也怨恨父母为什么没有带我离开这个小镇,我曾认为只要离开这里我就会好很多。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米尔顿端起一杯热腾腾的红茶,环视这间古典而华贵的宅邸,谁也说不清他的目光是眷恋还是憎恨,又或许两者都有,但是我没能离开杨克镇,我曾经出去上了大学,远远地离开了,像丢开一个噩梦。但我还是回来了,我的根在这里,我永远都离不开,也许,加入童年归还组织是一种纪念吧,我跟组织里其他人不一样,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这事能成功。
    介意我插嘴吗,米尔顿先生。杰克指了指那两面没有悬挂画像的墙壁,你留在杨克镇的原因,跟这两幅画有关联吗?
    你很敏锐呢,先生。你过你猜的没错,按照我们家族的传统,只能悬挂死去的先祖的画像,这里本该悬挂着我父母的肖像,但是他们在我少年时就失踪了,已经将近,十五年了吧。我一直没把他们挂在这,大概是侥幸心理,我觉得他们还活着。所以我一直留在这座小镇。米尔顿一边说着一边望向窗外,在薄薄雾霭的笼罩下,整个小镇仿佛一个静默的谜。
    米尔顿先生,虽然问这个有些冒犯,但你的妻子是东方人吗?
    是,你怎么知道的?米尔顿十分惊讶。
    来的时候我看见宅邸的大门上有残留的红纸,在东方,人们会把凶恶的将军画像贴在门上,以此来抵挡邪恶的侵害。东方人管这个叫门神。
    唉,她还是把一些习俗带过来了,没错,我的妻子是一位东方人,我瘫痪后不久她就离开了。
    看得出来您很念旧。
    嗯?
    停在庭院里的那辆白色轿车,您已经瘫痪了,没把新车卖掉的原因,是您的妻子以前常开吧。
    杰森用眼神拦住杰克,继续问道:米尔顿先生,您能告诉我今年10月2日时您在哪儿吗?
    米尔顿回忆了一下:我那时候在欧洲。
    欧洲?
    对,我当时去那儿旅游散心了。我6月去了欧洲,在那儿住了4个月左右,10月中旬才回到杨克镇。我当时住在伦敦一个叫克艾力的公寓,我还记得店主是姓克艾力的三个双胞胎兄弟,佐餐酒只需要15美元一瓶。米尔顿笑道。
    杰克耸了耸肩:那您一定见多了厕所里的欧洲人(European)吧?
    米尔顿愣了愣,没意识到杰克为什么把话题转的这么突兀,但还是勉强地维持着笑容:是啊,我见多了,那群自诩文明的欧洲人,在厕所里抢小便器。
    杰森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几个人相谈甚欢,最后杰森看着栽满绿植的庭院,一丛丛月季和三角梅盛开着,他笑道:米尔顿先生,我可以出去走走吗?
    当然可以。
    杰森在庭院里转了一圈,最后带着杰克告辞离开。前脚刚刚踏出宅邸的门槛,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地说:这栋房子里有暗室(隐藏房间)。
    杰克并不惊讶,杰森反倒是愣了愣:你怎么知道的?
    这栋房子的气流方向有点问题,在一定距离内的两个房间内,风的朝向发生了一点偏转。给我的感觉像是绕过了某个实心物体。所以我猜测房子里有封闭的暗室。杰克点了根烟。
    杰森皱着眉,显然不太相信杰克的解释:只靠感觉?这怎么能做到?
    如果你被化学药剂烧掉了一层表皮,秋天不爱出来犯罪的原因是被秋风吹得掉眼泪把眼线弄花,你也会跟我一样对风敏感。杰克没说谎,小丑还真有点这种毛病,蝙蝠侠也知道,但没人会觉得小丑娇弱,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按照风的偏转角度,暗室应该在客厅隔壁的收藏室后面,长宽大概为一点五米和两米。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用脚测量?
    哦?
    我每一步的距离都完全相同,我用脚步对宅邸外沿做了大致测量,然后对所有房间进行规划,最后构架出了一楼的平面立体图。图上一块阴影区域,我没在那附近找到门,所以我猜测后面有个隐藏房间,长和宽跟你推测的一样。
    杰克却没把心思放在杰森的话上,他心不在焉地回想着米尔顿先生的话语,还有这间被繁花包围的纯白宅邸。忽而他站住了,像是脑子里过了电一样抖了抖,在那位医生的话语中,盘旋着两个怯弱的幽灵。这个发现让他身心愉悦,那张学者和绅士的脸上,情难自禁地露出了诡吊的笑容,这一刻他仿佛变回了恶毒的魔鬼。他转头对着杰森说:小红鸟,那位米尔顿医生,有一个地方撒谎了。
    第43章
    那位医生有一个地方撒谎了, 你不会再说他装作瘫痪吧?杰森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我也有发现这一点,但并不能确定, 他一直用毯子包裹着他的腿, 我不知道他的双腿肌肉是否有萎缩痕迹。而且,就算他的双腿还能自由行走, 我估算他的身高应该超过1m75, 跟摄像头拍摄到的公路杀手的身高不符。
    不,我不是说这个。杰克脸上仍然挂着诡吊的微笑, 笑容中全然都是狡诈和循循善诱, 或许还带着点嘲笑般的快意, 像是等待猎物走进陷阱的老猎人。如他所言,他喜欢让别人不愿意却不得不被他拿捏:是另一个地方, 你有兴趣听吗?
    说说看。
    杰克摇了摇头:这不是免费的我要那个旋转木马的音乐盒。
    杰森站定了, 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儿摆着个简陋的路边小摊,地上只铺着一层干燥的塑料布, 塑料布上陈列着几个造型并不精美的小玩具, 杰克要的音乐盒就在最后排的靠右的位置上。看守小摊的是个无所事事的普通男人,他正在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在他身边是一堆彩色塑料环和一块竖起的牌子,牌子上面赫然写着套环拿玩具,10美元一次。
    杰森一看那廉价的音乐盒, 摆在超市里不会超过15美元。顿时觉得杰克的笑容极其来火,我当蝙蝠侠的罗宾是为了伸张正义, 不是为了让你看杂耍!
    那行吧, 虽然你丢了一个线索, 但你维护了罗宾的尊严。杰克耸耸肩。
    杰森往前走了几步, 最后还是站住了,认输了似的转过头,狠狠瞪了杰克一眼。他从钱包里掏出几张崭新的钞票,塞给那个一边打瞌睡一边看守地摊的男人:给我那个音乐盒。
    杰克抓住了他的手腕,笃定地说:不行,我要你套。
    你有病吧?!杰森忍无可忍,作为受过专业训练的罗宾,一个普通的地摊游戏当然难不住他,但是他讨厌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你不套我就不说。
    杰森被他的没脸没皮打败了,最后只好捏着鼻子从地摊老板手中拿来一堆套环,第一个就稳稳地套中了那个带旋转木马的八音盒。他把剩下的套环还给老板,将八音盒丢给杰克,没好气地说:说吧,你发现了什么?
    那位米尔顿先生没去过欧洲?
    证据呢?
    杰克摆弄着那个有些旧的八音盒,他把八音盒的底座扣下来,从里面掏出一堆机械零件:我跟他聊天的时候给他说了个笑话,按照欧洲人的英语发音,欧洲人(European)跟小便(Urine peeing)是同音的,所以厕所里的欧洲人是个双关同音笑话,嘲笑欧洲人的口音。但是他没听懂,这可不像一个在欧洲生活了好几个月的人。
    不,我觉得他有可能是不想接你的谐音烂笑话而已杰森在心里想着,杰克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摒弃了这个念头:而且他说的欧洲游的细节太多了。他就跟你一样不会说谎,红鸟崽,我猜他的那些细节是他从旅游杂志上看来的。而且,还有一件事让我很在意。
    是什么?
    我要那个会拍手的猴子玩具。
    又来了!杰森再次交钱玩了一次无聊的套环游戏,把杰克手指的猴子玩具丢给他:说吧。
    我问他案发时你在哪里的时候,他没有惊讶,也没有问我你问这个干什么,而是流利的回答在欧洲,说明他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其实说完之后他也发现自己有破绽,但是大概是背得太顺了,没能第一时间为装好。他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又是为什么查到了他头上,而且杰克沉思了一会儿,如果我猜的没错,他知道警察进行传唤、审讯、套取口供的流程,也知道该怎么反制,所以他才从容。要做到这一点,要么他曾经在这个体制内工作,比如军人、警察、法医、文书等等,要么他曾经因为犯罪而坐牢或被拘留。
    文件显示他并没有这种经历。
    或许他的同伴有。杰克笑了笑,把猴子玩具塞进口袋里,可能,我们来的不是时候,他们已经串完了口供。
    如果公路杀手有两个人
    有什么不可能的,受害者联合起来报仇雪恨,这很罕见吗?仇恨就像纽带一样,把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牢牢锁在一起,变成坚不可摧的同盟关系。就那些恋/童/癖干的龌龊事情,就算整个杨克镇的居民一起联合起来杀了他们,就像《东方快车谋杀案》一样,我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值得意外的地方。
    杰森和杰克离开了医生的宅邸,转而去拜访第二位嫌疑人:一名记者。
    薄雾渐渐散去,从深邃的天穹深处,飘来牛毛般的细雨,天边的流云如淑女裙边的蕾丝,阵阵似海潮般起伏呜咽的风声,喧嚣深处隐隐传来手风琴的声音,仿佛是风的呼吸。大理石教堂的墙壁上长满鱼鳞般的爬山虎,风吹过时犹如波浪般起伏上下。基督像高悬于教堂顶端,彩绘的玻璃窗投下斑斓的阴影,高悬的十字架上,慈爱的圣子正在受难,苍白的天光勾勒出雕塑的轮廓,那样温柔,那样怜悯
    所罗门的歌、是歌中的雅歌。愿他用口与我亲嘴因你的爱情比酒更美。你的膏油馨香你的名如同倒出来的香膏,所以众童女都爱你*
    (出自《圣经雅歌》)
    坐在教堂最后排的杰克对身旁的杰森说:不是个记者吗?你来教堂干什么?
    这间教堂的神父被公路杀手杀了时候,记者就兼职了这里的神父,每个礼拜日带着信徒做礼拜,你有没有认真看我交给你的卷宗。杰森在教徒们的阿门中压低声音。
    教徒走后,杰森二人再次故技重施,向神父介绍了他们的伪装身份。
    很高兴认识你们,我是约翰逊艾迪,我也是一位记者,常年向《哥谭风物志》供稿。约翰逊跟杰森握了握手,范伦汀娜身体还好吗?
    他比米尔顿矮小。杰森心里估算着,这位约翰逊艾迪先生,几乎跟公路杀手体型一致
    嗯,范伦汀娜女士身体很好。有兴趣说一下您自己的经历吗?据我所知,您并非当年恋/童案的直接受害者。杰森把眼镜往上推了推,做出一副温和无害的学生样子。
    嗯,是的。我并没有被侵犯过,受害人是我的姐姐,她比我大3岁,因为长相漂亮,被那些人渣当时我并不清楚这些事情,她一直很疼我,我还记得她给我吃的糖,是从那些大人物手里讨来的酒心巧克力。可我13岁那年,我回到家,推开房门,看见姐姐的尸体挂在房梁上,像一张纸。当时她的性/病很严重,临死前一个月都卧床不起,我们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力气上吊的。我当时吓得哇哇大哭,发烧,昏睡,连姐姐的葬礼都没去。约翰逊神父边说边苦笑着,像是把陈年的痛苦反复咀嚼,最后连这份痛苦的失味都变成了一种新的痛苦,时至今日,我还是会想起姐姐,一做梦就想起。我想讨回公道,所以我一直奔走各地,为当年那些受害的孩子们募捐,只要凑够了钱,我们就能请最好的律师,把那些人渣送去坐牢。但是好像没什么效果,我已经不抱指望了。去年我写了一本书披露此事,结果也没有得到出版。
    他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一本装帧精美的印刷术,封面上是一个年幼的孩子,她的下半张脸被长满皱纹的成年男性的手紧紧捂住,唯有那双眼睛晶莹透亮。
    书名是《禁闭小镇关于一场持续二十年的漫长谋杀》。
    杨克镇没有其他受害者声援你们吗?
    这就是最尴尬的地方了。没有人声援我们,这座小镇是寂静的,它永远大雾弥漫,与世隔绝,外界从未听到过来自杨克镇的声音。有时候我感觉,我们的童年归还组织,就像是一群跟游牧大部队走失的人,在无人的荒原上不断大喊着摸索前路,回应我们的也只有远方的狼嚎。约翰逊神父说着说着,忽而留下了一滴眼泪,他愣了愣,旋即用手帕将眼泪擦去,低声道:抱歉,是我失态了。
    据范伦汀娜女士所说,您少年时曾经想当一名工程师,还获得过哥谭市机器人设计大赛一等奖,连哥谭大学都愿意对您进行特招,结果您还是选择了别的专业,成为了一名记者。杰克做了个手势,您是想报道这些吗?
    是的,当年我以为只要成为记者就能掀翻这一切,文字是撬动世界的杠杆,就像故事里那样:正直的记者做出了报道,整个国家为此而震动,有害的政权被铲除,罪犯被丢进监狱,受害者得以瞑目。然而我没能做到什么,撬动世界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现在我被闲置了,靠着微薄的稿费生活。早知如此,当初我还不如做个工程师。约翰逊低下头去,他比米尔顿更年轻,但是那双澄澈的眼中,属于年轻人的雄心烈火却早早的熄灭了,只剩下一团焚烧殆尽的死寂白灰。也许当年吊死他姐姐的绳索也勒在他的脖子上,从小到大缓慢却坚定地不断收紧。书名就像是悲伤的隐喻这是一场持续了二十年的漫长的谋杀。
    第44章
    《禁闭小镇关于一场持续二十年的漫长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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