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的话白桃记在心里反复琢磨。
新学期开学,白桃彻底搬出来,住在水岸庄园里。顾淮因为工作已经回了北京,顾爸爸顾妈妈着实费了一番劲在水岸庄园墨迹好几天,才放心让白桃自己住,二老坐着出租车一路回着头不放心地去江山壹号。
顾白桃目送二老离开,被二老的情绪感染得,莫名地有种自己去外地上大学的分别感,天知道她只是在同一个城市自己独立生活而已。
当然,不适应只有几秒,她马上投入欢快的自由里,下班以后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她自由自在地嗨皮了一周,却又有些茫然,原因自然是她想要搬出来最直接的目标目前完全无法实现。自从上次通话之后,秦欢又很久都没有找过她了,只是每天早上晚上会发早安和晚安,白桃拿来跟左青讲,左青嗤之以鼻:
渣女的手段罢了,把你当鱼养呢。
时间一长,白桃也觉得自己在秦欢那里不过就是个趁手的床伴,自己多余对她产生些不该有的想法,思来想去决定痛定思痛,斩断没必要的烦恼和小心思,当p友它不香吗?干嘛要苛求除了上床之外的事,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想清楚了的顾白桃邀请朱荷来自己家住,朱荷来了才知道,原来白桃并不像同事们说的住在动迁楼里,而是住在这个十分昂贵的小区里最中心的楼王,一楼二楼一共两层,并且拥有一个小院子。
朱荷满脸呆滞:桃子,原来你竟然是个白富美。
白桃不好意思地说:没有没有,确实是动迁的结果,我家老房子就在这边嘛,我家太爷爷那辈孩子多,结果后来年纪轻轻地都去世了,剩我爷爷一个人,把兄弟姐妹的小平房都留着当个念想,没想到动迁以后就比较值钱了。当时也是要给小区那头的动迁楼,我哥我家里人添了些钱,买的现在这个房子。因为父母年纪大了嘛,就喜欢院子。
朱荷:懂了,那你是拆二代。
话虽然这么说,H市这个地方就算是拆二代也不会像大城市的土著那么夸张。一般像顾白桃这种,换一个还不错的大房子住就差不多了。
朱荷在这里住了好几天,两个人白天上班,晚上回家里吃着火锅看电影聊天,简直是乐不思蜀。
所以秦欢给她发微信的时候,她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Q.h.:小桃子你在哪里呢?
白桃正在听朱荷给她讲张显云和老师那个妹妹的感情八卦,说两个人竟然相处得还不错,趁着过年互相见了一下家长,这一见,张显云的妈妈嫌女孩瘦,没有福气,又娇气地不像是能干家务的样子,总之不是太满意,张显云听了他妈的意见二话不说就跟女孩提了分手,女孩从小也是捧着长大的娇生惯养,听了自然不高兴,据说当场把张显云一顿怼,说他妈宝心眼小没担当不像个男人,两家现在正闹的鸡飞狗跳。
正听着乐呵,自然也就没有看手机,秦欢又给她发了一条:
稿子我赶完了,比预期时间短,我实在太想见你了,我熬了几个通宵,现在很困,没法开车,我找人开车送我去你家,你看见了记得回我,我在小区门口等你。
白桃看见的时候,上一条微信已经发了一个小时。
她噌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朱荷刚洗漱完,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了,我洗好了,该你了。
白桃:小盒子,今晚,你自己在这睡,方不方便?
朱荷:这倒也不是方不方便的问题,是你心真大的问题。
你有事啊?没事的我可以回家住。
不用不用,太晚了,你就住我这儿,住几天都行。
已经是初春时节,不用再穿羽绒服了,白桃随便套上一见羊绒大衣,拿着钥匙就往外跑,跑一半想起来又拿了自己的包:明天你直接去上班不用等我!
朱荷:
是不是应该问问自己能帮点什么,她看上去太着急了,一定是有什么急事,可是她不说,而且那个表情
也不像是不好的事,反而像是有什么大喜事一样。
同为母胎单身的朱荷同学陷入了沉思。
白桃一边往小区外面走,一边给秦欢打电话,电话接通先松口气,然后又怒气冲冲:你现在这样居然还打车在我家门口等!司机靠谱吗?你放心吗?你要是困的不行睡着了,司机对你图谋不轨怎么办!
秦欢的声音比往常慢了半拍,疲倦里带着笑意:没事,是我的助理。
白桃:
她还有助理?
也是,开公司的女人,总不至于连助理都没有,只是她向来独来独往,白桃根本没往那想。
秦欢:你出来了吗?
白桃又开始生气:我搬家了,没住江山壹号。
被这个女人气的,她忙不理她,她自己出来住也没告诉她,想着断了就断了,等她真想找自己了再说,谁能想到这女人忙也是她,不忙了跑出来找人也是她,想想白桃又觉得气闷,凭什么都要听她的,她说一句话自己就颠儿颠儿地跑过来见她。
想到这儿,白桃站在小区门口,觉得自己又犯傻了,于是语气坚决:你走吧,挺晚了,我要睡觉了。
秦欢的声音里是睡眠不足的慵懒:我知道,我在水岸庄园。
你以前跟我说过的,你妈妈终于允许你这学期自己住在原来的房子里,还允许你跟我出门旅游,你忘了?
白桃是真忘了,可能当时自己亲妈刚答应她一时兴奋就直接跟秦欢说了,说完估计又急着滚床单,所以连自己说过这种话都记不得。
秦欢:也没关系,不论你在哪都好,只要你还理我,你在哪我都去找你。
秦欢的助理小王第一次听自家老板说这样的话,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忍住咳嗽一声,秦欢看她一眼,小王赶紧正襟危坐,一脸正气,似乎也在疑惑刚才是谁瞎咳嗽,破坏气氛。
白桃顿时没了脾气,软软地哦了一声,站住的脚步重又往前迈,不急不缓,绕过小区门口的隔断,就看见那辆祖母石绿的车停在那,车屁股冒着白烟,又是不停燃烧汽油取暖的一天。
白桃手指蜷缩,鞋里的脚趾也蜷缩起来,心底泛着的微酸的甜一层一层地荡上来。
她刚要去副驾,后车窗就降下来,暖气丝丝扑面而来,还有秦欢那双深邃漂亮的眼睛。
白桃吐吐舌头,小兔子一样钻进后座。
车门关上,板板正正地坐好,白桃好奇地看了一眼前排开车的小王,一个看上去十分干练稳重的年轻女人,心里想着还好秦欢没有像有的女老板一样找小帅哥当助理,而后又陡然警觉秦欢是喜欢女人的,男人女人,都不安全。
秦欢:看她干嘛,为什么不看我?是我不好看吗?
小王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白桃赶紧回过头来看她,见她不施粉黛的一张俏脸确实挂着黑眼圈,半眯着眼睛黏在白桃脸上,慵懒又认真的模样,心里又软又心疼,不免坐的近了点。
是不是真的熬夜画图了啊。嘴上不依不饶,手却摸摸她的脸,似乎是瘦了,都能摸到颧骨了。
白桃的手就顺便去摸摸她的头发,还好,一把抓不透的浓密,她顿时心有余悸地摸摸头又摸摸脸,温柔地软声道:看你瘦的,先睡会儿吧。
秦欢弯起眼睛笑,说了声好,就搂住白桃的腰,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呼吸绵长均匀,睫毛盖在脸上,睡颜像是小孩子。
白桃止不住地母爱泛滥,一只手捏捏她没有几两肉的脸,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把她的女人养回来。
车子驶入一个新建的高档小区,说来也巧,这个小区也是顾淮开发的。H市的房地产市场被三家房产巨头瓜分,秦欢买谁的房子不好,这么巧非要买顾淮的。
白桃心里吐着槽又不能说什么,秦欢睡的不太安稳,又往她脖子里钻了钻,正寻找着舒服的位置,车子就在地下车位停稳,小王刹车熄火,一言不发,白桃拍拍秦欢的脸:到了,别在这儿睡。
秦欢哼唧一声,她哼唧不似白桃惯有的甜腻,像是潋着眼睛诱人的白猫。
哼唧完,就没了动作,似乎是正好找到合适的位置,用鼻尖去拱白桃的肩窝。
白桃:乖,秦欢
她想起秦欢上一次当着她朋友的面叫自己宝宝的事,但现在恰好有小王这个外人在,白桃又是出了名的没人胆大见人就怂的性格,自然不会像秦欢那样不要脸。她左想右想,小声说:学姐?
小王喉头滚动,憋得十分难受,她当助理有一项技能就是耳听八方,好家伙,自家老板居然搞的是自己学妹。
秦欢半睁着眼睛不说话,似乎在愣神。
车里已经开始冷了,白桃心说这个助理怎么回事,老板还没下车就把空调关了,不知道她家老板喜欢赖床嘛,感冒了算谁的。一边轻拍秦欢的脸,柔声劝道:起来了秦欢,别在这儿睡,会感冒的。
秦欢半眯着眼睛搂她的脖子:嗯。
然后就不动了,头一歪,似乎又要睡过去。
白桃有些急,搂住她整个人不让她滑倒,一边柔声哄着,后来实在无法,什么宝贝乖姐姐乖的话都说出来了,说得自己小脸通红。
秦欢两条腿才算有了自主能力,终于能动了。
两个人下了车,白桃瞪了小王这个不懂事的助理一眼,小王摸摸鼻子浑身抖了抖,她也冷啊,她容易吗,她老板有暖呼呼的软妹抱她又没有,她老板再磨蹭一会儿感冒的就是她了。
电梯一路上行,秦欢当着白桃的面按了密码。
房子很大,装修走的精致性冷淡风,客厅干净的像是没人住过,白桃故意去其他房间看了一下,除了书房到处都是资料像是狗窝,卧室都干干净净,心里又放下半截,剩下满腔的甜来。
秦欢打着哈欠问她:洗过澡了吗?
这就开始了吗?白桃清清嗓子,说:还没。
秦欢:我也没,正好节省时间,一起吧。
白桃本以为在浴室会发生什么,结果秦欢只会打着哈欠擦沐浴露,眼睛发直,傻傻呆呆的,什么也没做。
等洗好了出来,秦欢给白桃吹头发,吹着吹着自己都要栽倒在床上。
白桃:好了好了,我来吧。
吹风机拿在白桃手上,秦欢的脑袋抵在白桃的小腹处,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样子,白桃温柔地扶着她的脑袋一点点仔细地把头发吹干,小心不去吹痛她的头皮。
吹风机的轰鸣声里,白桃似乎听见秦欢吸了吸鼻子,两只胳膊环住她的腰,把一张脸直往她小腹埋。
等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上了床,秦欢搂住白桃的一瞬间就睡了过去,连缓冲都没有。
白桃:说得一点没错,她真是来找我睡觉的。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睡了一夜,清晨的阳光照进来的时候,白桃眯起眼睛,看了看陌生的天花板,想起来自己住在秦欢家里,而今天是工作日。
秦欢还没有睡饱,翻个身裹着被子,半睁着一双眼睛看白桃急着收拾自己,出来的急,内衣内裤都没带换洗的,秦欢躺在床上指挥,衣帽间左边柜子第几个抽屉是新的内裤。
内衣就没有了,我们的码数不一样。
白桃噎了一下,从这句话里疑似听见了笑意,回头瞪她一眼,这一瞪又不得了,秦欢也不知道是没醒还是故意的,被子也不盖好,偏就把大自己不少尺寸的地方漏了大半出来,躺在床上姿态慵懒,一双眼睛看着她,媚态丛生。
白桃:
她还要上班。
这个勾人的女妖精。
把衣服都穿好,白桃问:你化妆品我用一下可以吗?
秦欢笑了一声:我你都用过这么多次,化妆品算什么。
白桃:
她把手里拿着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像是生气的小鸭子一样大踏步往床上钻,嘴里骂骂咧咧:这班不上了!
秦欢的笑声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来,加上讨饶的声音:当老师的人,怎么能说不上就不上。
白桃:我上啊,我不上班了,我上你。
又闹了一阵,角色颠倒过来,秦欢连声讨饶又去哄她,说晚上一下班就去接她,又说了些甜甜腻腻的哄人的话,把自己给她占足了便宜,才算把炸了的桃子毛捋顺好。
秦欢随便套了件休闲服洗了把脸就开车送白桃去学校,白桃这一天干什么都有劲,从来没有这样盼望着下班时间的到来。
那什么,小别胜新婚呢。
朱荷看她这副样子,满脑子问号,问:你昨天那么急着出去,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吧?
白桃: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朱荷唔了一声:那晚上一起去吃饭?
白桃清清嗓子:我说错了,这几天我家里都有点事,我今晚上要回家住。
找炮友的最高境界,对父母说住朱荷家,对朱荷说住父母家,两头骗。
下班时分,红星小学不出所料又是堵得水泄不通。白桃特地对秦欢说了不用太早来,等晚高峰过去了,小豆丁们也都送走了,她出来方便。
等白桃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还未散尽的人流包裹着那辆熟悉的车,秦欢还是来得早了,她现在就算开了车也走不了。
学校里有不少老师认识秦欢的车,走到门口都会说一句秦设计师今天也来了之类的话,白桃就没好意思出去,等人群都散干净,已经是六点多,才趁着昏黄的路灯下踩着夜色走到车门前,钻进车里。
车里很暖,秦欢又点了很久的空调。
白桃:你这车,一个月油钱很贵吧?
秦欢依旧是那副慵懒的没睡醒的样子,闻言看着她笑,说:不贵,我付得起。
白桃: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很像是偷晴?
秦欢嗯了一声,眼神暗下来,又勾起嘴角,去拉她的手:你说偷晴就偷晴。
这人,纵容偏又肉麻,这种话张口就来,过分。
白桃心里吐槽着,却没舍得挣开她的手,而是甜滋滋地让她握着。想到这段时间秦欢冷落她的事又起了怨气,想到自己昨天那么容易就原谅她怨气更浓,一甩她的手,说:我昨天看见乔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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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乌龙(GL)——御川不洗手(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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