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瑶想说不是,她只是不小心绊倒了,可马上她就发不出声音了。
因为萧衍的一只手按着她,吻住了她的嘴唇,所有的呼吸都被他吞噬掉。这个吻潮湿而炙热,霸道而绵长,她几乎提不起力气,连什么时候被他压在木桶壁上都没有感觉。
等坚硬的木头质感从她光滑的脊背传来,她才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浑身都是湿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桶里的水,头发披散下来,眉眼有种野性的狂躁。大掌沿着她的颈侧而下,粗粝的掌心磨过她娇嫩的皮肤,她连脚趾都在战栗。
衣裙已经浮在水面上,一眼看去,就像朵泼墨的花般慢慢散开。
萧衍能感觉到她在发抖,甚至抗拒地往后缩。
他本是不想再来强的,想给她一段时间适应,可她这样投怀送抱,哪个男人能受得了。他的欲望本就是强行压制着,此刻早就如脱缰的野马,拉都拉不住。
他亲吻着她的耳畔,一路往下,声音低沉而暗哑,“皇后不是喜欢孩子?”
“别怕,朕不会弄疼你。”
男女之事,王乐瑶在新婚那夜感受到的只有痛苦,还有他那方面的强大。眼下看他这个样子,是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了,只能仰起头,被迫承受着。
大不了就当作又被老虎咬了一口。
水面荡开阵阵涟漪,逐渐冷掉的水不停地溢出浴桶,水声冲淡了那低吟声。
外面的竹君觉得娘娘进去太久,不放心要去看看,却被苏唯贞一把拉住,“你不要命了?这时候进去,不怕坏了主上的兴致?”
竹君一听急了,“可是陛下……他会不会又弄伤娘娘!”
新婚那夜的阴影实在太强大了。
“放心吧,主上那时是生气,他有分寸的。毕竟在军中那么多年,见识过的也不少,并不是什么都不会的毛头小子。”
竹君还是担心,脸上写满忧愁。
苏唯贞觉得她很奇怪,娘娘承宠是好事,若能早日诞下子嗣,地位才能更加稳固。外面多少人虎视眈眈,想往陛下的后宫塞人呢。
“你去膳房准备些吃的。主上今日赶回来,一直未进食。等会儿,肯定会传膳的。”
竹君只能领着几个侍女和宫女,去准备晚膳了。
她是下人,难道还能冲进去阻止皇帝吗?
所以说,当初娘娘嫁给谢公子就好了,哪用受这些罪。
净房内的温度渐渐地降下来,水也凉了。王乐瑶不由地打了个喷嚏,萧衍便停下来,抱她出浴桶,用长巾裹着两人,将她放在了凤榻上。
殿内只燃着一盏灯烛,王乐瑶被萧衍抱在怀里,想拿过长巾自己擦,萧衍低声警告:“再乱动试试。”
她生怕刺激了他,就不敢动了,任由他擦着。
他的胸膛硬实,块垒分明,也有几个伤口,但没后背那么严重。这人的心跳得又稳又快,就像战鼓一样,响彻在她的耳边。
王乐瑶的脸颊滚烫,身体被热水烫成了红色,膝盖那里被撞出的青紫尤其明显。
萧衍将她的腿提起来细看,皱了下眉头,这身子真是娇弱无比,随便碰一下就会受伤。他这哪里是娶妻,简直是娶了一件瓷器回来,不小心呵护都不行。
他把王乐瑶放躺在床上,自己穿上中衣,去她的妆台拿了玉肤膏过来。冰凉的药膏在他掌心化开变热了,再敷到她身上,轻轻地揉着。
王乐瑶看着他,这人是帝王,怎么能屈尊做这些!
“陛下把竹君叫进来吧……”
萧衍不理会。
他的力道用得刚刚好,比竹君还会上药,王乐瑶的四肢百骸都放松下来。这下是真的舒服了,本来只是有几分疲倦,不久就睡着了。
萧衍看着她的睡容,呼吸轻柔,就像某种小动物。
刚才她攀附他的样子,崩溃咬住嘴唇,最后忍不住溢出声音,差点把他逼疯。她大概不知道那种媚色能摧毁男人所有的理智,幸好只有他见过,否则得有多少人来抢。
萧衍抬手将她黏在额前的碎发轻轻拨开,低头轻啄了下她的嘴唇。欢爱时,他沉迷于其中,却看到她的眼神里有种清明,那并不是陷入情爱里的样子。但只要她乖乖地呆在他身边,不要背叛他。她想要什么,他都会尽力满足。
萧衍拿过她的衣裳,却不大弄得懂这些繁复的衣带要怎么穿,还是得让她的侍女来。
他要出去,只能先穿衣服。案上那套衣袍是崭新的,他心想苏唯贞又在自作主张什么,穿好后,走到外面。
苏唯贞看到皇帝一副雄狮占领山头成功的模样,就猜到他今日应是顺心了,笑着问:“主上,您饿了吧?”
“这衣袍是怎么回事?”萧衍抬手质问。
“娘娘说,主上贵为一国之君,不能太苛待自己。毕竟,各国使臣马上就要进都城了,看到您的常服那么破旧,人家会以为我们大梁很穷。”
萧衍无语。她自己精于打扮,不肯穿旧衣,就看不惯他穿旧衣。不过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种小事,还是依着她吧。
“朕饿了,去弄吃的来。”
“早就为您备好了。”
竹君并不懂皇帝的喜好,便准备了一大桌的菜肴,当食案端到萧衍面前的时候,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密密麻麻地罗列,总共不下二十道菜。萧衍倒是不知道,膳房还能做出这么多的花样来。
他平日吃汤饼和蒸饼最多,有时遇到节庆,便会多加几个菜,太后那边也是如此。
以前听说士族奢靡,一日三餐所费万钱,他还觉得夸张了,吃能废多少钱。今日可算是见识到了,看看他的皇后,便觉得万钱一点都不夸张。
“你们娘娘,平时都这么吃的?”
竹君点了点头,小心地问:“陛下是不喜欢这些菜色吗?婢子再去换些来。”
竟然还有?萧衍抬手按了按头,拿起筷子,“不必,朕就吃这些,叫膳房再做两碗汤饼过来。”
光是吃菜,哪能吃得饱。
用完晚膳,萧衍又命苏唯贞去中斋把奏疏都拿过来。
堆积了几日,那奏疏已经变成一座小山。
夜里,总算是凉快一些,不再需要放置冰块,萧衍便借着几盏烛灯,一本本地看奏疏。他看得很快,朱笔划几下,写几个字便是一本。
苏唯贞听了内侍的禀报,走过去对他说:“主上,左仆射和郗家娘子来了,好像是为了郗家郎君的事。”
如果只是郗微来了,萧衍未必要见。但是郗超亲自来了,萧衍就不得不见。
他看了寝殿一眼,起身道:“回中斋。”
里面的王乐瑶其实已经听到了。
四下黑沉沉的,先前为了让她安睡,萧衍把寝殿里唯一的那盏灯烛吹灭了。
“竹君。”她虚弱地叫了声,跟这个武夫在一起,真的是体力活。
竹君等人原本就在候着,听到她的声音,赶紧进来。
“娘娘您没事吧?”竹君紧张地问。
王乐瑶笑着摇了摇头。竹君看到她身上除了膝盖有团青紫,其它地方确实好好的,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到了夜晚,王乐瑶穿得比较轻便,她所谓的轻便依然是上裳下裙,完全可以出门的状态,只不过发髻梳得简单一点,只斜插了一根衔珠凤簪。那颗珍珠垂到她耳侧,行走时摇曳生姿。
王乐瑶到了殿外,吩咐竹君去准备晚膳,问道:“陛下吃过了吗?”
竹君点头,“吃过了。”
风卷残云一般,有些菜都没看清楚,就空盘了。而且陛下很能喝水,一罐子的水,几乎是咕咚咕咚灌下去,两下就没了。
王乐瑶略略出神,这些日子在宫里,时常有一些流言蜚语,都说她像郗家娘子,然后又说郗家娘子跟陛下是打小的情分什么的。她自然知道是谁的手笔,只是不愿意去计较。郗氏女想进宫就让她进吧,甚至她可能还想要皇后这个位置,有本事就来拿。
郗氏女不过是想用郗家往昔的情分,逼萧衍就范。
王乐瑶觉得萧衍这个人有几分反骨,本来水到渠成的事情,越是逼他,可能他就越要反着来。所以顺着他,比忤逆他要来得明智。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比在背后玩阴谋手段,更能打动他。
可惜郗家娘子并不懂得这个道理。
*
萧衍走进中斋里,郗超和郗微都站起来行礼。郗微的眼眶红红的,但她还是刻意装扮过,一袭红裙,如海棠般,在黑夜里也十分亮眼。
“左仆射坐着吧。”萧衍抬了下手。
郗超年事已高,其实他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若不是振兴郗氏的重担压在身上,他也不会搬到都城里,再次面临来自权势的压力。
他见皇帝的脸色不豫,心中多少清楚,小儿子那事,大概没有转圜的余地。
只是女儿苦苦哀求,又不忍那小子担负着忤逆君王的名声,被从都城赶了出去。
“陛下,阿弟到底做错了什么?是那个太子不肯进食,把饭打翻在地,阿弟气不过,才压着他,让他吃。这样您就要惩罚他吗?”
萧衍抚着手上的麂皮护腕,“你觉得,仅仅是这样?”
他的声音很冷,含着千钧的气势,让人胆寒。
郗超知道,这个人,已经不是当初需要依附郗氏的寒门武夫,而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了。忤逆他的下场,他们郗氏承受不起。
他给了郗微一个眼神,拜道:“养不教,父之过。十四郎的确年轻鲁莽,惹恼了陛下,臣替他赔个不是。”
“左仆射不必如此。”萧衍靠在凭几上,神情很冷漠,“他忤逆朕意,侮辱前朝太子,已经无法再做文官。朕贬他回龙骧军,让他思过,军营也更适合他。”
这话的意思就是,谁也别再劝,谁劝他都不会改变主意。连郗超的面子,他都不会给。
郗超暗暗叹了口气,“既如此,臣就不打扰了。”
“父亲!”郗微看到父亲这么快就妥协,连争都不争一下,惊住了。
郗超对她摇了摇头。
“您先走,女儿还有几句话,要同陛下说。”郗微不肯放弃。
郗超抓着女儿的手臂,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太过执着。此刻多说,只会惹恼皇帝,对他们并无多少好处。
但郗微坚持,郗超也没办法,只能蹒跚着先行离去。
等到郗超走了,郗微才跪在殿上,“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跟阿弟无关。我想算计废太子,挑拨陛下和皇后父亲的关系,阿弟只是听令于我。”
萧衍冷冷地看着她,“郗微,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依依向物华 定定住天涯
这句话,好像一下刺激了郗微,她笑了笑,看向萧衍,“陛下又为何变成现在这样?就算王氏女是您的皇后,但王氏藏匿前朝太子这么重的罪名,您竟然轻轻放过了。非要因为一点小事,惩罚阿弟。陛下,这公平吗!您是被美色冲昏了头吗?”
“放肆!”萧衍拿起手边的一个镇纸扔了过去,那镇纸碎在郗微的身畔,溅起的一粒碎石,划过她的脸,在她脸上留下一滴血。
郗微愣了一下,好像也无所顾忌了,从地上站起来,“您忘记了,当初您走投无路,是谁收留了您?又是谁扶持您坐上荆州刺史的位置?这些年,我郗家为陛下鞍前马后,出钱出力,如今陛下龙御天下,就是如此对待郗氏的吗?传扬出去,岂不是让所有旧部心寒!”
苏唯贞冷汗直冒,这女人多半是疯了,敢这么跟主上讲话。郗氏是有功,但主上对郗氏的恩封,已经直逼四大姓,他们还有什么不满的?何况郗氏当初扶持陛下,也是为了私利,互相利用罢了,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你以为在都城和后宫散布那些谣言,朕就会接纳你进宫吗?”萧衍不怒,反而平静地说,“当初朕要娶你,不是喜欢你,是看中郗氏能帮朕。你不肯嫁给朕,朕却因为你悔婚得到了更大的好处,这点,朕着实要感谢你。”
萧衍冷笑,云淡风轻地说:“郗微,皇后一点都不像你,她在朕心中如明月般圣洁。”
“而你,不过只是朕往上爬的工具罢了。”
被迫嫁给暴君之后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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