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不能打视频,”姚明沛在旁边提醒道。
“哦——对,”宋安珀又接着说道,“那么你在哪里?”
“在一个偏僻的村子。”姚思睦说,“这是人家家里。”
“村子?”宋安珀又大惊小怪,“你去个叫不到外卖的地方,饿死了怎么办?”
“我饿不死!”姚思睦朝门外看了一眼,咬牙说道,“有人会做饭,做得还好吃,不像你总给我喂猪食。”
宋安珀眼睛一亮,“是不是会做饭的男人?你可要好好把握!”
“……”姚思睦扶住额头,无力地说道,“我要跟爸说话。”
“睦睦。”姚明沛一半的脸终于挤进了屏幕,“你身体还好吧?”
姚思睦松了一口气,终于能正常交流了,“我很好,您和外公,妈妈的身体都好吗?”
“我们都好,你不用担心,”姚明沛说,“不管你在哪里,都要好好吃饭睡觉,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姚思睦低下头,闷闷地说道:“嗯,我知道。”
“爸爸妈妈也很想你,你不用挂念我们,”姚明沛迟疑了一瞬,又说道,“春节快乐!你去忙吧。”
“春节快乐!”姚思睦说,“转告外公,我很想念他。”
视频结束,姚思睦的手肘支在书桌上,望着窗外的断崖想,事情要尽快解决才行,几个月都不跟他们联系,爸妈肯定知道她遇到麻烦了,只是忍住了没问。
该死的张友辉,她一定要扒下他一层皮。
她放回手机,走到厨房,见周严果双手撑在案台边沿,面前摆着两碗冒着热气的面条。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后,突然抱住他,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脸贴着他的背大笑起来。
“你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周严果拉开她的手,转过身,面色沉凝地望着她。
“怎么了?”姚思睦一愣,怎么又一副被人欠了百八十万的表情。
周严果抿紧嘴唇,听到她跟家人通话,他才意识到,她有家人,跟孤身一人的他不一样。
她不回家,就有人牵挂她。
他垂下头说:“把面端出去。”
姚思睦这才跳到他旁边,看到幼白细滑的面条上堆着炖得软烂的牛肉,弯腰把鼻尖凑到碗沿,夸张地嗅了一下,“好香!你什么时候炖的牛肉?”
“你睡了三个小时。”周严果看她毛毛躁躁地就拿手去捧滚烫的碗沿,筷子一扬,敲到她的手背上,“把筷子拿出去就行了。”
姚思睦握住筷头,踮脚亲了他一下,“辛苦你了。”
周严果把两碗面端到桌上,面无表情地推给她一碗。
姚思睦夹起一块牛肉,胡乱吹了几下就送进嘴里,“炖得太烂了,我更喜欢有嚼劲的。”
“不是为了你学做这道菜的。”周严果挑起面条说,“不喜欢就不要吃。”
姚思睦嚼着软烂的牛肉,舌尖泛着苦涩。她当然知道,这种程度的牛肉,是牙口不好的老人家吃的。
她转开脸,吸了一下鼻子,又换上一张嬉笑的脸,“那你有一天会不会做我喜欢吃的菜?”
“不会。”
姚思睦白他一眼,低头吸溜面条。
“如果你想回家过年,现在出发还能赶上守岁,”周严果说,“两个小时到机场,飞机可以直接把你送到离家最近的机场。”
姚思睦默默地吃着面,最后一口面条咽下去,才沉下脸色说:“我不知道你说这句话是不是出于好意,但是我不想听,我也不想大过节的跟你吵架,所以不要再说第二次。”
她说完端起空碗往厨房走,他冷淡的声音在厨房门口响起,“回家去。”
姚思睦没理会他,默默地洗着碗,压制住心头翻腾的情绪,然而等她把碗上的水擦干净,要放回碗架上时,压制的情绪突然井喷,手腕一抬,碗砸到地上碎裂。
回家!回家!现在是她不想回吗?
不想跟他吵,从知道他心底压抑的痛苦时,她就决定无论如何要跟他开开心心地过完这个年。
过完年,她要回到她的战场,他就算是孤独厌世把自己吊死在卫生间,她也管不着。
她也知道他以前为什么会跟那个一无是处的前女友在一起,那种乍一看温婉包容脸上刻着贤妻良母的女人,也许能包容他的尖锐凌厉。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们不合适,两个都是擅长攻击的人,他跟她只会在不停的交战中遍体鳞伤,在短暂的休战中拥抱。
征战不止,情感不休,最后不知道是毁了她还是他。
隔着一地的碎瓷,她转过身,带着一抹无奈的目光投向门边无动于衷的他,“我是想回家。”
他的眼眸垂下,没有说话。
“我没有回家,没有陪爸妈,不是为了你,”姚思睦说,“只是因为我想留在这儿陪你,是为了我开心!”
她突然加重了语气,“你能不能为了我开心,别自作聪明?收起你那只要把我赶回家就能解决问题的粗暴念头?”
周严果抬起头,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犹豫,马上眸色又冷了下来。
姚思睦的心沉到底,她自嘲地笑了一下,扯下纸巾边擦手边说:“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我在这里,”她扔开纸巾,绕过碎瓷片,经过他身边,她顿住步子说,“不用你送,会有人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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