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景松把青菜塞进嘴里, 嚼着苦涩的菜叶, “瑶瑶,嫁到这种普通家庭,可过不起你以前的生活, 跟君霖的婚事还是再想想。”
闾瑶“啪”地摔了筷子,“爸,你怎么回事?你以前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家庭情况,我跟你说的时候,你还说老师不错,以后能教孙子读书。怎么好好的,你就嫌弃起人家来了?”
闾太太急忙喝止闾瑶,“跟你爸说话什么态度?你爸也是让你婚前想清楚,这不是人之常情?”
闾景松应声道:“没错,就是让你想清楚。”他话锋一转,又问道,“达创的投资到账了吗?”
“没有,君霖说他已经在找其他的投资商,他不想跟达创合作了。”
“胡闹!”闾景松把刚进嘴的青菜吐到碗里,“他还挑?他有什么权力挑?我早就说过,达创没消息,就应该去走走关系,请人家主管吃个饭,我就说这种名校出来的,摆着清高的架子,成不了事儿。”
“你什么都不知道!达创的所有项目都要周总亲自审核,底下的主管根本没有权限,”闾瑶说,“那天在宴会上,我见到了那个什么周总,根本不拿人当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君霖——”
“我就说好好的怎么就不投资了!”闾景松恨铁不成钢地说,“我给他弄到进场的机会,也让他见到本人了,结果还是没抓住机会。那小子,肯定又臭清高了。”
“爸爸!”闾瑶气得掉眼泪,“别提您那个邀请函,让我们蒙混进去,被人查到,我们是众目睽睽之下被赶出来的,别提多丢脸了。君霖一直不让我跟您说,一直劝我这是您的一片苦心——”
“被赶出来了?”闾景松皱眉,想起余树青的话,“你们得罪什么人没有?”
“没有啊,见过周总后,君霖就说他有事离开了一会儿,回来就被赶走了。”
“他离开去干嘛了?”
“不知道,”闾瑶说,“被人羞辱冷落了,我难堪得要死,哪管得了那么多。”
“你叫君霖过来一趟。”
“叫他过来干什么?”闾瑶把碗往前一推,“叫你给你投资你不肯,这个月房租和员工的薪水都是他借钱应付的,我什么都帮不上,还好意思找他。”
“说起来,”闾太太说,“君霖好像很长时间没来过家里了。”
“他的日子不好过,哪有心情过来,”闾瑶说着走到闾景松旁边,搂着他的手臂撒娇,“爸爸,你就先给他两百万周转好不好?把眼下的难关先过了。你答应了,我就叫他过来。”
闾景松猛地掀开女儿,碗筷也扫到地上,“你是嫁人还是养男人?他要做上门女婿我给他钱,你嫁去他家,老子还给他钱?”他骂完还不解气,指头快点到闾瑶的鼻子,“老子把你养这么大,不是让你去倒贴男人的。”
“爸!”闾瑶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想不到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父亲会这么粗鲁地骂她。
“老头子!”闾太太也惊讶地拽住他。
闾景松挥开妻子的手,仍指着闾瑶说:“那小子现在都到欠账的份儿上了,你还想嫁给他?明天你就去跟他说清楚,拿不出一套房子,两百万现金当聘礼,就趁早分手!”
“爸!”闾瑶不敢置信地喊道,“他怎么可能拿得出两百万?”
闾景松痛心地望着丝毫不理解他的女儿,“瑶瑶,你年纪不小了,爸爸希望你能懂点事。”
他抽身离开餐桌,又回头对妻子说道:“年前你去走动走动,看看哪家有年纪合适,人品不错的,让瑶瑶去见个面。”
闾瑶望着走上楼梯的父亲,怨恨地质问,“你想干什么?我不会跟君霖分手!你要是逼他跟我分手,我就再也不回这个家了。”
闾景松搭着扶手,头也不回地骂道:“那你现在就给老子滚!”
贺家的客厅也一片愁云惨雾。
贺君霖把母亲递来的存折推回她面前,“这个月的工资和房租已经付了,趁着年前房子到期,我把公司关了,年后找个班上。”他露出一个惨笑,“我可能就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还是老老实实打工,按月拿工资稳妥。”
贺太太抿了抿嘴,“那闾家——”
“妈,您别打那主意,”贺君霖说,“我宁可上个班,也不想去占人家的便宜。”
“是我打主意吗?”贺太太的声音陡然拔高,“是她闾瑶天天在我耳边说,叫我别担心,你拉不到投资,就让她爸投。为她这句话,我天天好吃好喝伺候着她,看看,真到了这时候,他们一家就装聋作哑了。”
“他们给了我也不会要。”贺君霖竖起筷子,夹了米饭塞嘴里,脑子里又闪过一身红裙,那口饭就像卡在喉咙,怎么都咽下不去。
“你不要!”贺太太说,“你不要,当初跟姚思睦分手干什么?她的家庭好歹是高级知识份子,爸爸外公都是教授,她自己是MIT,闾瑶一个二本……”
贺君霖摔了筷子,忽地站起来,“当初说睦睦家里再多高知又怎么样,还不就是个中产,帮不到我什么的是您!说她脾气坏,架子大,不懂讨好人的也是您!”
贺家云见儿子发脾气,喝斥道:“跟你妈什么态度?坐下!”
贺太太抹了把眼泪,“我就知道有一天你会怪我,你亲眼见过她跟我顶嘴什么样子,我做好饭菜摆桌上了,因为跟你吵架,她摔门就走,她就看不起我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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