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在他出去看孔明灯的那个晚上,他的好兄弟拿着刀进入了他母亲的房间,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后,小院子起了大火。
闫听诀最初也以为出了什么问题,却见他母亲哭着拿着一笔钱离开了家,而第二天一早院子里却被查出来了一具女人的尸体,人们都说他母亲疯了,自杀了。
院子再也没有人去,他的棺材却因为暂时被挪到了别的地方停放而幸免于难。
闫听诀不知道他母亲是在做什么操作,于是他便去打探了一下。
这也是他成为厉鬼真正的契机。
“这就是你说你做的错事?完全不算呀!”屠念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好奇的。”
“我那个时候本不应该再流连于人间,但是我强行撑住去找到了真相。”闫听诀像是自嘲:“却没想到真相根本不是我能承受的了的。”
那一夜,他靠着捉弄自己昔日的好友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他是被害死的,真正动手的其实就是他的好友,对方还领了要杀死他母亲的命令,临到头的时候却有点狠不下心来,便放了他母亲一条生路。
当时他们一个小队出征,只有闫听诀一个人没能回来,他一直以为这只是运气不好。
谁能想到其实是早有预谋呢?
闫听诀对自己死亡的画面记得不是很清楚,但却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夜晚。
上窜的火花,他喝得烂醉,哭成了泪人的兄弟。
对方一声声地和自己忏悔他并非有意,他的家人们都被丞相控制着。
说来多可笑,闫听诀也想不到,对于他一个已经算是草根了的太子还用得着丞相动手,甚至赶尽杀绝。
“我的天……”屠念捂住嘴,她之前猜到就会有这样的事情,可是当看着闫听诀云淡风轻地说出口时还是惊讶到无以复加。
有些事情说起来很简单,但是事实上真正的场景远比言语描述得要残忍得多,对于闫听诀来说,他所信仰信任的一切在那一瞬间全部崩塌。
屠念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闫听诀的手上,看着星星项链亮起了光芒。
她回忆起自己第一天认识闫听诀的时候,对方把自己的心脏拿出来放在了她的手上,那个时候他在想什么?
和一直不承认自己死了,不想接受自己是鬼了的屠念不一样,闫听诀彻底地接受自己死了,不带着任何活过来的期待和兴奋,也不因为进入副本换了一个角色而会有心脏脉搏而感到开心。
闫听诀看着他手心里柔若无骨却又带着温暖的力量的手,问:“心疼我吗?”
“要是那个时候我在就好了。”屠念道。
“我没那么脆弱。”闫听诀弯了弯嘴角,很想借着这个机会赚取同情,但是看着屠念已经乘着泪光的眼睛,到底还是不心疼他的小姑娘眼睛哭肿了,用轻松的语气道:“再说,在那个时候有什么好的,我可以经历磨炼,变得更好再去见到你,但我不希望你在那会儿吃苦。”
屠念低下头,想起自己,觉得她真的出生在了一个很好的时代。
这里男女平等,国家强盛和平,生活小康却又幸福,哪怕足不出户靠画画她也能过上还不错的生活。
可在闫听诀的时代里,却远不是这样的。
“我没有杀我那个我以为的好兄弟,我迁怒于他,却知道核心的问题不在他。”闫听诀道。
屠念轻轻点头:“然后呢?”
狸猫新皇其实不是好皇上,他是暴君,是个只知道贪图享乐的人。
他其实是丞相的儿子,因此顺理成章的,丞相成了王朝背地里真正的掌权人。
好笑中又带着点可悲,被换走的那个人即使是流落到了穷乡僻壤之中,也遇上了很好的人,很骄傲地长大,成为了一个优秀人。
而换走太子的狸猫吃着宫中的蜜糖,喝着其他小国进贡来的琼酿,在不怀好意的溺爱下成为了一个不学无术的傀儡。
一念之差,闫听诀被戾气控制。
愤怒让他变得强大,他挣脱了轮回的召唤,守着母亲安稳下来后,又暗地里找了几个附近的鬼帮忙保护她。
确定母亲不会再遭受迫害之后,他才一路到了当时的都城,踏上了这个他本来应该长大的地方,他却只觉得厌恶。
“你把那个丞相杀了嘛?”屠念大概猜到了后来的剧情。
闫听诀摇头:“当然不能这么简单,杀了他太轻易了。”
说着,他又看向屠念:“会觉得我有点太过分了吗?我希望他能够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恶事付出代价。”
“当然不会觉得过分呀,是他们先过分的,他们可是要杀了你的母亲,还已经……害死了你。你本来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皇帝,现在却连死都没有死个明白。”屠念道:“可怎么样才算是付出代价呢?”
闫听诀知道她不会因此而厌恶自己,可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是觉得喉咙发干。
他轻声道:“想吃糖。”
屠念二话没说就把小熊软糖的罐子拿了出来,从里面挑了一个自己最喜欢的味道递给他:“这个特别甜。”
顿了顿,她又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吃甜的,但我觉得这个时候你可能会需要一点。”
闫听诀接过糖放进嘴里,的确是很甜。
如果是在之前,他可能碰都不会碰这种让人发腻的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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