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人多是壮胆的,可现在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反倒觉得更加害怕了。
军官看他们死后,微微抬了抬手,转头看向道士。
厨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军官的声音小了不少,不再能轻松地听到,屠念只能伸长了耳朵,捕捉到他们话语中的一些关键词。
她看军官眉星剑目,似乎是个杀伐果断的人,不禁有了个想法:“你说这一切会不会其实是军官自己搞的鬼,叫道士来只是为了坐实闹鬼的传闻,撇清自己杀了女儿的嫌疑。”
“他何必如此。”闫听诀反问:“杀人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杀人?而且,闹鬼的传闻一直都有,他哪儿有任何必要做实。”
屠念一下子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奇怪:“可是我们现在连怀疑的对象都没有。按理来说,那些姨太太肯定是首先应该被怀疑的,可是仆人们说那些姨太太一个都被吓得瘦到只剩下皮包骨了,而且还是毫无美感,一吹就能散了的类型。她们大多数都是靠着一张脸嫁给军官的,现在这么糟蹋自己,没必要吧?”
以她对美的追求,自然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可能拿这一点来冒险,也想不明白这样做之后会有什么好处。
“还有那些少爷们呢。”闫听诀问。
屠念摇摇头:“据我所知,大小姐是家里唯一一个女孩,军官非常疼爱她,但是却也压不过对几个儿子。他对她的宠爱仅仅是一个男人高高在上给予的施舍和怜爱,像是在养一只美丽的金丝雀,她所要做的仅仅就是貌美如花就好了。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能有什么敌人,就算是有也只会是非常浅薄的,最多嘴上拌拌嘴,不至于杀了她,也没必要利用她的名字去害别人。”
闫听诀没说话。
他的手在膝盖上敲了两下:“那也就只有三种可能性了。”
屠念眨眨眼:“哪三种?”
“第一种,意外死亡。”
“不可能,大小姐花一样的年纪,看留下的遗物也是一个比较喜静不爱冒险的人,又没什么乱七八糟的病,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而且所有人都对她的死法都讳莫如深,总感觉不是意外那么简单。而且,大小姐是意外死,五姨太总不能也寸那劲儿上了吧?”
“第二种,是你杀的。”
“我?”屠念愣了下:“你也知道的呀,我连鸡都不敢杀,哪儿敢杀人呀。”
“大小姐也许是自杀的,随后怨念让她变成了厉鬼,杀死了五姨太,这也不是没有可能。”闫听诀道:“你有自己之前的记忆吗?”
“没有。”屠念稍微想了一下,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是吧,难道真的是我杀的?”
她说着,继续努力地回忆,倒是真的想起了一些事情来:“我其实有一点点零星的记忆,好像这个大小姐平时特别喜欢看一本书,然后看着看着,忽然之间我就……”
屠念说到这儿,整个人都呆住了。
闫听诀看着她:“没事吧?想不起来可以不用想了,我们再去找答案也可以。”
“不不不,我看到我满手是血,面前躺着一个人,而且他还是个男的。”屠念摆了摆手道:“我好像是,好像是拿了把刀。”
闫听诀顿时严肃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还有第三个死者?”
屠念感觉自己止不住得哆嗦了起来:“我不知道,我很害怕,然后记忆就开始错乱了。”
这些记忆就好像是散落的碎片一样,找到一个却找不到第二个,都堆积在不同的角落里。
她越想越觉得头疼,最后几乎像是亲自走入了一个漩涡里一样,眼睛逐渐变红,仿佛充了血,脸色也比平时更加苍白。
闫听诀皱眉,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屠念却忽然好像是失去了意识一样,以手为刀冲着闫听诀攻了过去。
闫听诀正要动手阻拦,却见她忽然之间恢复了正常,甚至还冲着自己“嗷呜”了一声。
闫听诀:……
屠念兴奋地戳了戳他:“像不像?刚刚我像不像是恶鬼。”
闫听诀有些无奈地道:“像。”
屠念笑了笑,才慢慢正色起来:“刚刚,我好像真的有一瞬间被什么东西控制了,感觉好像是某种……恨意,非常莫名其妙,让我无法遏制地想要把身边的事物撕碎,所以我立刻停止回忆了。”
她说着,摸了摸胳膊:“如果继续想下去,我可能真的会变成刚刚的样子。”
虽说刚刚的确不是真的,可是想到自己真的有可能会被女鬼控制,甚至攻击闫听诀,屠念心里是有些后怕的。
她尝试着用笑容掩饰自己的担忧,这个副本最深的恐惧是哪怕闫听诀在身边也无法帮她解决的。
闫听诀眯起眼睛,沉默了一会儿道:“伸出手来。”
屠念愣了愣,随后将自己的手掌打开。
闫听诀在她的手心里放了一颗薄荷糖。
“别担心,只要我还在这儿,你就什么都不需要怕。”他慢慢地道:“刚刚你感觉到的事来自大小姐鬼魂的怨气,如今你成为了她,那么需要对抗这个怨气的人也就成为了你。”
屠念似懂非懂,拆开薄荷糖吃了下去,冰凉的感觉让她一个机灵,脑子更加清醒了。
闫听诀继续道:“你之所以能想起来一些大小姐的记忆,却又不是全部,是因为你无法化解怨念,也无法接受自己的死亡,或者说是大小姐从来没有一刻接受过自己已经死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想要接触到那段和死亡有关的回忆,自然就会非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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