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乐知道姐姐丢了,爹去找姐姐,娘很着急,所以她乖乖的坐在凳子上,就连醒着的小家心也似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躺在她的小床上,安安静静的玩耍没有吵闹。
外面脚步声响起的时候,许文娘几乎是飞奔过去打开了门,见外面果然是丈夫,怀中还抱着大女儿,她都要喜极而泣了。
“相公,你总算把家喜找回来了,你们要是再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该咋办好……”许文娘声音带着哭腔。
楚恒笑道:“没事了,我们回来了。”他低头朝怀里的女儿道:“家喜,你不是有话想跟娘说吗?”
“我不应该一个人上山,让您和爹爹担心了,以后我不会再一个人上山了,对不起,娘。”家喜看着娘亲着急的模样,小声道。
之前她听到爹娘说要野兔,只想要帮爹娘猎回野兔,没有想到一个人上山会有危险,也没有想到爹娘会为此而担心,以前她在养母家的时候,就算一整天不回家养母也不会去找她,更不会像娘一样急哭。
爹娘对她这么好,她以后再也不会一声不吭就离开了。
许文娘刚压下的哭意在听到女儿那声娘时又不受控制的涌出,眼泪止不住的滚落,“家喜,你说话了?太好了,你终于说话了!”
她等这天等太久了,她的女儿终于开口叫她娘了!
“娘!”家喜伸手想要娘抱抱。
许文娘抱过女儿,紧紧搂在怀中,又哭又笑,“家喜,娘的乖女儿。”
家乐走过来,拉住了爹爹的手,楚恒把她抱起来,吻了吻她的小脸。
家乐也亲了亲爹爹,又凑过去亲了亲娘和姐姐。
一家人对视一眼,都笑了,他们抱在一起,幸福在心中蔓延。
外面寒风凛冽,天气寒冷异常,但他们却觉得无比温暖。
*
时光荏苒,转眼过去六年。
县城的街市上,人群齐齐往一处涌去。
一辆途径此地的马车放慢了速度,马车里的人撂起帘子,探头去听人群里的说话声。
“快点,今天满口香酒楼开张,前一百名客人送一份糕点,去晚了就没有糕点送了。”
“前面这么多人,岂止一百个,我们怕是抢不到糕点了。”
“抢不到糕点也没事,只要能拿上号进去吃饭就行,满口香酒楼的菜品口味,可是哪家酒楼也比不上的。”
“没错没错,之前我去祥和镇的满口香吃过,那味道真是绝了,如今满口香的分店开到了县城,再也不用去那么远吃饭了。”
“不说了,赶紧走,去晚了就没号了。”
马车上的人嘴角浮现一抹轻笑,觉得这小地方不会有什么好吃食,但在好奇心的趋势下,还是让车夫跟着人群往那家酒楼去了。
他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口味能让这些百姓如此赞不绝口?
满口香酒楼里,楚恒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要到开业的吉时了,却没看到大女儿家喜,忙问在吩咐伙计摆桌子的宋铁牛,“铁牛,你家喜妹妹去哪了?”
“好像出城打猎了,我已经让铁桩带着家心去找了。”宋铁牛回道。
几年前,宋铁牛的三弟宋铁桩也来馆子打下手,但他那时才七八岁,做的活不多,一般就是帮着带带家心,如今也满了十四,是个稳重小伙子了,有他带着家心去找家喜,楚恒放下心来,进了厨房。
厨房里,许文娘正在和徒弟们说话,他走过去笑问:“文娘,紧不紧张?”
“不紧张,又不是第一次开酒楼了。”许文娘笑答。
楚恒很喜欢她现在的样子,自信、沉稳、有主见,再也看不到一点刚穿来时的影子。
不过六年了,她也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才对。
这六年里,在他的帮助下,许文娘母女四个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都是好的变化。
三年前,村子里山头上的太庙盖好了,工人都撤走,虽然太庙也有来往祭拜的香客,但人流量并不大,所以楚恒和许文娘商议过后,把馆子开到了镇上,取名满口香酒楼。
酒楼开张后,生意同样火爆,三年时间,他们就赚得盆满钵满,于是又决定在县城开一家分店。
这其间,许文娘又收了好几个徒弟,都是和林春妮一样聪明好学,本分老实的孩子,徒弟们刻苦好学,已经能抵挡一面,很多时候,许文娘都会让徒弟们掌勺,她只做一些复杂的大菜,现在孩子们也大了,个个听话懂事,不用她操心,日子过得很是舒适轻松。
“爹爹,快来看我新做出来的糕点。”
家乐的声音打断了楚恒的思绪,他走过去,看着面前这个已经十岁,长得白白胖胖,唇红齿白的二女儿,笑问,“家乐,你又研究出新的糕点了?”
“是啊,爹爹,这个糕点是用蜂蜜和牛乳做成的,香甜软糯,十分好吃,爹爹,你尝尝看。”家乐用小勺舀了一勺糕点喂给他吃。
楚恒弯腰接过,只觉得糕点一入口便是一股奶香,随即糕点化开,又甜又软又糯,好吃极了,他竖起大拇指,“好吃。”
“爹也觉得好吃的话,那今日就送这个糕点成不?”家乐笑问。
楚恒点头,“好,就送这个,客人们一定会赞不绝口的。”
“可是我还没想到好名字,爹爹帮我想一个名字吧。”家乐撅着小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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