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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暴躁的原因[快穿] ——(68)

——(68)

    啾,啾, 啾一声接着一声, 成功驱赶了他的睡意。
    梁宿认命地坐起来, 发呆半晌, 一个福至心灵, 心想,既然都睡不着了,不如, 到外边看看?
    突然有了点兴致, 从床边站起来, 套上鞋子,往屋外走去,踏出府邸的大门。
    此时正值深夜,在高大的树的遮挡下,连月光都无法穿透下来,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然而亮暗与否对盲眼的梁宿而言并没有任何区别,他靠着路上飘浮的灵气,来到一棵树面前。
    梁宿仰起头,顺着树干绿色的灵气,看到粗实的树枝,他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不如,爬上去吧。
    几乎是这个想法一出现,梁宿便抓住树枝,撑住手臂,向上一窜,整个动作过程没有超过十秒,没有使用任何法力,动作敏捷、迅速,熟练得仿佛曾经做过无数次一样。
    再爬上几个高度,梁宿放松地坐在树枝上,嘴角勾起一个微笑,姿态惬意。
    山上安静得吓人,离开屋子后,连蛐蛐的叫声都隐去了。
    梁宿曾经怀疑这座山上除了自己和师叔两个人,是不是就没有其他人了,不然怎么能这般安静。
    有时候,他的心里会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这座山,就像一个牢笼。
    没有结界,却牢牢地困住了他的牢笼。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周围的安静被骤然打破,梁宿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跑步声,朝自己奔来,而后,声音在树下戛然而止。
    梁宿闭着眼睛,叫了一声:师叔。
    嗯。树下的人沉沉地应了一声,沉默片刻,又问,不睡觉,怎么跑来这里了?
    顾鹤清回到府里,发现梁宿不在床上的那一刻,瞳孔猛地紧缩,心脏漏了一拍,身体抖了抖,混浊的灵海更加黑暗,仿佛墨水的颜色。
    幸好,整座山都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找到梁宿的位置后,便立刻奔来了。
    睡不着。
    梁宿睁开眼睛,往下望去,看到顾鹤清的灵体,他露出一个笑容,朝下面的人伸出手,邀请:要上来吗?
    梁宿本人可能并没有意识到,他的笑容有多么灿烂、自然,这也许是无心的一个笑容,却牢牢地吸住了顾鹤清的全部心神,眸子清冷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浓烈如火的痴迷和爱意。
    一个飞跃,顾鹤清飞到梁宿身边,抓住他的手,坐在他的旁边。
    梁宿说:你耍赖。
    顾鹤清挑了挑眉,俯身吻住他的唇,厮磨了很久,才餍足地问:我怎么耍赖了?
    梁宿的嘴唇微微泛红,他说:我上来的时候没用法术,是自己爬上来的。
    见梁宿这般孩子气的模样,顾鹤清终于忍不住轻笑,刚才发现梁宿消失而产生了一系列阴暗偏激的想法一扫而空,低沉的笑意从喉咙传出来,而后,心里涌动的是更浓烈的渴望,促使着他低下头,再次吻上他的嘴唇。
    顾鹤清从前还是那个衡霄派大师兄的时候,一心修炼,除了修炼再无其他,清心寡欲,也从来没有那方面的欲/望。然而现在,他却像患了一种接吻癖,只要梁宿的嘴巴一闲下来,他就想吻上去。
    吻毕,两人的嘴唇红得不像话,甚至有点刺疼。
    梁宿阻止了他的再一次动作,顾鹤清也不恼,想起了他们在树上,便状似无意地问道:怎么突然想来爬树了?
    梁宿说:就是半夜醒过来,发现你不在身边,我也睡不着,突然就想出来走走,然后就爬树了。
    听完,顾鹤清以为他是半夜发现自己不在身边,便出来找自己,心中涌上一股愉悦的甜蜜和歉意,他忍不住抱住梁宿,主动道歉:对不起,师叔向你保证,师叔不会再离开你了。
    梁宿笑了笑,说:没关系,师叔是去降妖除魔了,保卫天下的事,自然要付出心力。
    顾鹤清垂了垂眸,掩去眼里的神色,嘴角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嗯。师叔这次去杀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怪物,若是他还存在的话,定会从师叔怀里抢走你,这是师叔绝对不能允许的。
    梁宿皱了皱眉,奇怪地问:抢走我?什么魔物会抢走我?
    顾鹤清笑了笑,垂眸,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若苍生陷入危险之中,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梁宿过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靠在顾鹤清的肩膀上,姿态放松而惬意,无神的眼睛不知看着哪里,突然,他笑了笑,说:小时候我也是这样。
    顾鹤清顿了顿,小时候?
    嗯。梁宿点头,直起身来,似是陷入了美好的回忆里,嘴角漾着笑容,小时候我最喜欢爬树,站得高高的,去掏树上的鸟蛋,所以经常把泥沾在衣服上,弄得脏兮兮的
    梁宿的笑容顿了顿,嘴角的笑意隐去,陷入了莫名的沉默里。
    顾鹤清蹙了蹙眉,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梁宿,状似无意地问:怎么了?
    耳边的一声打破了梁宿的思绪,他睁了睁眼,疑惑又茫然,对顾鹤清说:好奇怪,师叔,这段记忆
    到底是什么时候的记忆?
    刚才聊天的时候非常自然地就提起了,然而细想下去,这段记忆又变得模糊不清,让他找不到出处。
    梁宿皱着眉,不由弓下腰,伸手揉着自己的疼得尖锐的太阳穴,头痛欲裂,身子一晃,几乎要掉下去。
    顾鹤清瞳孔骤然紧缩,连忙抱住梁宿,一边为他传去灵力,缓解他的疼痛,一边急忙说:别想了!梁宿,别想了!
    梁宿靠在他怀里,脸色苍白,心里还在想,到底是什么?这段记忆是谁的记忆?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明明他记得,他的父亲是一个地方的九品芝麻官,官位虽小得可怜,父亲却从来不让他做爬山之类的事,而是要求他做一个文雅的读书人。而后来的一次意外,让他失去了自己的视觉,父亲这才放弃让他考取功名。
    混乱的思绪让他紧紧抓着顾鹤清的衣袖,昏了过去。
    梁宿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
    就像那个自称系统的东西说的,在梦里,他是可以看见东西的。
    如果自己在做梦的话,为什么眼前会一片漆黑?
    但,就像做梦一样,他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似离得很远,又似就在耳边,一声接着一声,仿佛永远不会停下来,卑微而痛苦地乞求着:
    不要离开我
    梁宿。
    留下来
    在一声声卑微的乞求中,梁宿真的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和一个人结婚了。
    他们没有邀请任何人,漂亮的教堂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穿上正式的西装,给彼此交换戒指。
    几乎是戴上戒指的那一刻,那个人就迫不及待地抱住他,期待而紧张,又带着小心翼翼,问:这次,你是真的不会离开了,对吧?
    梁宿没有回答他,而是吻了他。
    那个人沉浸在他主动的亲吻里,暂时遗忘了这个梁宿回答不了的问题。
    一晃五年,那个人抱着他,极其没有安全感地说:不能再多陪我几年吗
    不要离开我
    留下来,梁宿。
    留下来
    霎时间,两道不同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梁宿从梦境挣脱出来,感觉自己的手被紧紧地抓着,十指相扣。
    梁宿睁开眼的瞬间,身边的人就立刻发现了,眼神倏然亮了起来,你醒了。
    梁宿感觉眼皮有些沉重,喃喃:师叔
    顾鹤清双眼发红,嗯,我在。
    他动了动唇,才发现喉咙干涩,声音沙哑,你突然昏迷了,昏了两天两夜。
    梁宿睁了睁眼,有些惊讶,真的?
    他记得他们在树上,说了一些话,后来就没有印象了,怎么突然就昏倒了?
    梁宿坐起来,身体有些发软,皱着眉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顾鹤清扶他起来的动作僵了僵,瞳孔缩了缩,半晌,才蹦出一个字:梦?
    梁宿皱着眉,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我梦到,我和一个人结婚成亲了。
    他迷茫地抬起头,看着顾鹤清:但好奇怪,那个和我成亲的人,不是师叔
    顾鹤清漆黑的眼里酝酿着风暴,声音压抑到了极点,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那个和你成亲的人,是,江敬吗?
    梁宿惊讶地睁眼,江敬?
    这个问句,却让顾鹤清立刻确认了那个和梁宿成亲的人就是江敬。
    他眼神黑沉,魔气上涌,眼里的阴鸷犹如滔天的风暴,骇人无比。
    良久,顾鹤清却勾起一个温柔的笑,伸手将梁宿额前的头发撩到耳后,眼中无限疯狂,声音却愈发温柔:那,今天晚上,我们也成亲好不好?
    说完,没等梁宿反应过来,顾鹤清的吻便猛地落下,舌/头闯进他的唇缝,疯狂地掠夺他的呼吸。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快完结了,下个世界写末世,机器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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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盲眼魔修(三十二)
    顾鹤清说完, 便真的开始着手操办他们的婚礼。
    两人的婚服、罗纱红斗帐、香袋、绣着鸳鸯花纹的被套和床单、新娘跨的火盆、红盖头、花烛大大小小,事无巨细,全是顾鹤清亲手选择、布置的。
    梁宿觉得别扭, 看着顾鹤清忙上忙下, 琢磨着说:师叔, 有些过于隆重了罢
    顾鹤清神色严肃, 难得反驳道:我们的婚事, 定要慎重对待才行。
    梁宿勾了勾唇,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昨晚是谁说立刻就要成亲来着?可没过片刻,顾鹤清就说要去准备婚礼, 量婚服的尺寸,去凡间让店家加急做婚服,再加上各种繁琐的事,婚礼延到了五天后。
    大大的囍字贴在窗上, 四面八方喜庆的红色, 梁宿自然是看不见的, 在他看来,山上寂静得一如往常。
    疑惑如同雪球一般, 越滚越大, 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梁宿皱着眉, 终于问了出来:为什么师尊他们不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顾鹤清的动作僵了僵, 垂眸,将梁宿的手裹在掌心,语气温柔:只有我们两个人, 不好吗?
    梁宿看不见他的神情, 却能听到顾鹤清语气中诱哄的味道, 他皱着眉,眉峰久久未平,被顾鹤清用指腹抹了去,别皱眉,这是我们的婚礼啊。
    顾鹤清将他抱在怀里,对他说:我们试试婚服罢。
    他执意亲手为梁宿换上红艳的婚服,一层裹着一层,繁复得很,直到梁宿在他的手下,变成了一个可以出嫁的新娘子,正如顾鹤清那天做的那个梦。
    明明之前弄得这么隆重,这次却不想再遵守礼数了,让顾鹤清在婚礼前一天不见梁宿,这是不可能的。
    顾鹤清自己也穿上了婚服,从身后抱住梁宿,抱得紧紧的,明天就是他们的婚礼,他心里却没由来地心慌,仿佛怀里的这个人随时就要离开,自己无论如何也抓不住他似的。
    顾鹤清看着梁宿愈发沉默,偶尔几次,看着他皱着眉头,无意间流露出的心事重重的样子,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下的刺疼,于是他吻了吻梁宿的脸颊,说:不如今晚,我们去凡间玩罢?
    梁宿的脸上露出一个笑,自然是想去的,好啊。
    于是两人换下了才穿上没多久的婚服,换上了便衣下了凡。
    今日不只是什么日子,凡间热闹得很,男男女女纷纷穿上漂亮的衣裳出街了,夜市拥挤,带着浓重的烟火气。
    像是怕梁宿丢了,路上顾鹤清一直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周围的人不知为何有些怕这个气质清冷如同天上仙人的男子,出于潜意识里对危险的直觉,顾鹤清和梁宿周围自觉空了一圈,让出了一条道。
    梁宿能看见人的灵体,看到此景,便觉得有些奇怪,这些人怎么都让开了?
    街上这么挤,几乎是人挤人,他们周围却很空,实属奇怪。
    顾鹤清露出一个笑,面上不动声色,淡淡地将这件事略过:只是巧合罢。
    梁宿若有所思,也不再纠结这件事。
    因为路人的退让,他们毫无障碍地走过整条街,来到一条河边,梁宿指了指对面那对灵体动作奇怪的人,问:师叔,他们在做什么?
    顾鹤清移开了一直注视着梁宿的眼,往梁宿指的地方看了一眼,他们在放花灯。他说,今日是凡间的乞巧节。
    乞巧节?梁宿不禁笑了笑,那我们应该今天成亲的,好日子。
    顾鹤清睁了睁眼,心念一动,你想今晚成亲吗?那我们现在就回去
    就算梁宿看不见,他也听出了顾鹤清话里的蠢蠢欲动。
    动了动唇,梁宿正要说什么,突然天上响起了砰的一声,他愣了愣,仰起头,直到是在放烟花了。
    砰,砰,砰。
    炫丽的烟花的光芒映在梁宿的脸上,忽明忽暗,顾鹤清的视线凝在他的脸上,心想,我想吻他。
    梁宿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他朝着力度的方向侧了侧身,听见身边的人对他说: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
    梁宿勾起一个笑,嗯。
    顾鹤清的神色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抿着唇,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不要分开,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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