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汉茫然，这到底是什么迷惑行为，想到经纪人要发的奖金，低头向金钱屈服。
    半晌，硬汉把拳头举过头顶像只招财猫似的，捏着嗓子说道：哼，要抱抱才能好~
    陆一帆只想重金求一副没看过的眼睛，面色惨白。
    宋燃忍着不适说道：辛苦了，下一位。
    硬汉捂脸跑开。
    下一个进来的倒是一个可爱型的男孩，看起来就很会撒娇。
    宋燃心想至少能洗洗眼睛，开口说：撒个娇吧。
    这位倒是不扭捏，很快进入了状态，双手叉腰，一脸傲娇地对二人说：今天有没有想我呀~
    宋燃长舒一口气，终于有个正常点的了，这样的男孩子撒起娇来才可爱嘛。不知道陆一帆怎么看，满不满意。
    陆一帆不怎么看，内心毫无波澜，翻出手机看到新的消息提示便起了身。
    行了，不用试了，我已经清楚了。还有事，先走了。
    宋燃也认识到了自己这个主意有多蠢，便也没拦着陆一帆再继续，留下来收拾烂摊子。
    信管局那边有了关于试剂的新进展，这还多亏了他们之前请回的原来R试剂研究组的成员沈菲。
    沈菲师承谢霖，是个超级学霸冷美人，虽然年轻但是也有不少成果。如果不是陆氏的人事负责人闹幺蛾子，可能现在还在公司里发光发热。
    二人也是花了不少功夫让人重回陆氏，帮忙对比R试剂和他们回收来的试剂。沈菲算得上是研究组里的二把手，如果不是为了探寻自己老师突然消失的原因，恐怕也不会在这里耽误自己的科研时间。
    人到齐后，沈菲在信管局内开始了汇报。
    我们对比了R试剂和你们所提供的三份样本，基本可以确定这三种都是R试剂的变种，甚至说，是进化版。
    沈菲表情严肃，她没想到本是用来帮助保护濒危动物而研发的试剂竟然被用作扰乱社会治安的工具，心里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老师是一切的幕后主使。
    粉末状的药品效果最弱，对信息素的影响最小，根据摄入量的不同应该会产生不同影响。 沈菲先介绍了从当时那群Omega们残存的酒里提取的药品。
    对，赵力答道，我在公园里碰到王明瑞他们，里面有个喝得少得女生已经恢复正常了。
    沈菲点点头，继续说道：第二支试剂比粉末状的要强力的多，但也是在可恢复的范围内。
    这支试剂是当时黄川被撞见实施犯罪后，仓皇逃离时落下的那半支，也是丁辉夫妻在C市从王博士哪里搞来的货源。
    C市的受害者已经有好转的情况了，赵璐也在积极接受治疗，按她所在的医院诊断来看，虽然会花些时间，但是痊愈的希望很大。
    让人担心的是你们昨天提供的试剂，如果对婴儿使用，可能一出生就会腺体不全，对健康造成影响。 沈菲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要大费周章 的制作这种害人的试剂。
    众人听到这话全都皱起了眉头，车景逸把文件往桌上一摔，张嘴骂道：这群不要脸的孙子。
    光骂也解不了气，如果不是他们在这第一波针对婴儿的试剂流出前便抓获了这伙人，不知要有多少无辜的小生命因为自己父母的无知愚昧而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
    R试剂就像是一把利刃，根据使用的人不同，既可以用来保护他人，也可以被当作用来迫害他人的武器。
    尽管R试剂本身并无过错，可如果不是自己当时过于希望能看到有能改变信息素的产品出现，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陆一帆沉默地坐在后排，仿佛置身于一片空旷的山谷之中，耳边呼啸的风声似人语，不断地念着诅咒般细碎的话语。
    陆先生，你还好吗？ 会议结束，众人纷纷离开，程向北看陆一帆没有动静，走来询问。
    关切的声音将陆一帆拉回现实，他抬头看着担忧的程向北，一时说不出心中所想，在这个人面前总是无法很好地隐藏自己的心情。
    程向北以为他在担心这些事件的幕后操控者，安慰道：不要担心，我们一定会把这些藏在阴暗角落里的犯人全部抓起来，让他们得到应有的制裁。
    陆一帆心里的结被程向北轻柔地解开，他轻轻一笑，眼里一片清明。
    外在与性格的反差固然有趣，人前逞强背后悄悄害羞的样子也很可爱，但只有在这个人，才让人心动，让人无法不被他身上散发的光芒所吸引。
    程向北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笑得毫无伪装，那双深邃的眼眸像是要拉人一起沉沦，让他微微失了神。
    陆一帆是个行动派，想要得到的东西一定会主动争取，他站起身，走到程向北面前，二人眼神交汇时，就听他悠悠开口：程警官，昨天有句话忘了说。
    程向北的脸上带着几分疑惑。
    就见陆一帆轻轻拉住他的制服领口，往下一带，在耳边轻轻说道：你昨天害羞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撂下这话，陆一帆放了手，就见程向北的脸颊快速地烧了起来。
    不等程向北回答，陆一帆转身挥挥手，留下了一个离开前的背影，程警官，好好休息，周一见。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小剧场：
    宋公公：皇上，您瞧着哪个好？快，你们赶快撒个娇。
    小酷哥，硬汉，可爱男各施本领。
    皇帝陆：做作，无聊。
    程娇花：我就静静地看着你。
    皇帝陆：心动，带走。
    问：我们的程队扛得住吗？
    小天使们看文愉快~
    第三十三章
    虽然已经把王博士等人缉拿归案，可试剂来源依旧不明，案件背后潜藏着更大的阴谋。不过哪怕案子要继续跟进，平常的工作也不能落下。
    周一早上的太阳正好，凭着一身本事挤上早高峰的梁芷今天又是踩点到达。
    信管局业务广泛，但大多数都是和信息素沾边的各种家长里短。调节矛盾、处理纷争这些才是常态，并没有外界猜测的那么惊心动魄。
    最近突发的几起案件让大家时刻绷着神经，梁芷当然也不例外。直到听到话筒中的声音传来，她才有了些回归日常的真实感。
    喂，您好，是信息素管理局吗？ 电话里的女声听起来很是憔悴。
    是，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梁芷把刚买的咖啡放在桌边，开始记录。
    是这样，我怀疑我家可能进了内衣小偷，要不然就是见鬼了，我出门前晾的一回家就凭空消失了。 那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气愤。
    您有确认过门锁是否又被打开的迹象吗？ 梁芷问道。
    确认过，但看不出来有硬撬的痕迹，我一个人住，害怕出事还找物业新换了门锁，可内衣还是会凭空消失。我刚好看到物业告示栏上贴着你们局的电话就打来了，怎么样，能处理吗？我被这事搞得失眠好几天了。女子急切追问，一口气说了一大串。
    您的姓名，现在所在的位置，联系方式是现在正通话的手机号吗？ 梁芷准备记录。
    我叫王莎莎，现在就在我家楼下站着呢，光明小区2单元，就是这个手机号，诶！ 王莎莎突然发出惊呼，她激动地说道：警官，内衣没了！就刚才，那人肯定就在里面！
    王女士，您先冷静一下 梁芷劝道。
    长期失眠导致精神都有些恍惚的王莎莎根本忍不住，拿着楼梯间的扫把就冲上了楼，她边快步走边说：今天我一定不会让这人跑了！
    梁芷暗道不妙，连忙说：王女士，您一个人上去太危险了，稍等一下我们马上派人过去！
    我已经到门口了，是人是鬼我一定要把他收拾了，什么玩意敢偷老娘的内衣！ 王莎莎已经在掏钥匙开门了。
    王女士？ 梁芷心中焦急，电话那头怎么没有声音了，难道有危险？
    王莎莎看着正在家里疯狂拆家的二哈和花盆里的半截内衣，悟了。
    良久，她才有勇气拿起手机，尴尬开口：抓到犯人了。
    我们马上派人过去，您先保持好距离。 梁芷已经打算上报派人去处理了。
    就听那头的声音更加不好意思，不，警官，不用了，那个
    熟人作案也不能放过，至少要来登记一趟。 梁芷以为是她心软不打算追究。
    王莎莎看到罪魁祸首瘫在地上倒着和自己对视，舌头吐着哈气，心累的继续说：不好意思，是熟狗作案
    梁芷呼吸一窒。
    好的，不过下次可不要在这么冲动的独自上前，安全第一。 梁芷马上恢复正常，松了口气，原来是自己家的宠物瞎折腾。
    知道了，谢谢警官，真是麻烦您了
    电话终于被挂断，梁芷深吸一口气。
    一旁的顾念念问道：梁小芷，出啥事了？
    梁芷也是在这岗位上做了两年多的老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她面色平静地吐槽：没事儿，隔空教育了一只流氓哈士奇罢了。
    她把已经放凉了的咖啡快速喝下，单手将纸杯扔进垃圾桶里，咣当一声让人心情舒畅，心说哪怕再来几起人宠奇缘也不怕了。
    办公室内，辗转反侧了两晚上的程向北可就没梁芷那么淡定了。
    来上班前，程向北做足了准备，努力地放平心态和他打招呼。
    陆先生，早。
    谁知道那人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回答道：早啊，程警官。
    程向北莫名有点丧气，心里那点隐秘的期待落了空，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安下心来。
    办公室内一时无声，看似都在专心地处理着手上的工作。
    程警官。 陆一帆打破沉寂。
    程向北抬头看他。
    我朋友在南山那边新开了家度假村，这周末要一起去吗？ 陆一帆看着他发出邀请。
    程向北被猝不及防的邀约吓了一跳，有点开心，却又无法克制地去想，这是要开始钓鱼了吗？
    没等程向北有什么反应，就听陆一帆接着补充，正在试营业，一下给了我二十张票，让我多带些朋友过去，大家上周也辛苦了，一块去放松一下吧。
    大家一起 程向北不小心说了出来。
    陆一帆轻笑一声，走到他面前，低声道：不然，不叫他们，就我们两个？
    程向北往后一仰，差点没从椅子上翻下去。
    陆一帆把他拉住，看到小程警官逐渐变红的脸心满意足，不打算继续欺负他，放下门票后便恢复了正常距离，笑着开口：这是度假村的门票。
    程向北拿起他放在桌上的一沓门票起身就往门外走，同手同脚了两步才恢复了正常，带着些慌乱说道：谢谢，我，我先去给他们发门票。
    陆一帆看着这人落荒而逃的样子只觉有趣，想到自己之前浪费了不少逗一逗这小警官的机会就觉得可惜。他打开日程本，看着陆母生日宴的那个红圈，安慰自己，现在开始也不晚。
    程向北出去后，碰上起来接水的赵力，这人脚腕还没好，给自己柱了个拐，身残志坚爱工作的好青年的形象就出来了。
    北哥，你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吗？ 赵力问道。
    程向北捂脸，发给他一张票，我没事，就是热的，拿着，度假村的票。
    赵力将信将疑，结果一看到票就完全顾不上细究了，激动道：这不是南山那家嘛，广告上都在在放，不是还没开始营业？
    陆一帆的朋友开的，叫我们周末一起去。
    这是什么神仙同事，赵力用胳膊夹着拐杖鼓起了掌。
    顾念念路过，赶忙凑近，南山度假村！里面好像还有温泉来着！
    其他人看到也纷纷赶来，拿到票后高呼万岁，还有什么比加班狗看到有正常休假更快乐的事吗？
    看着咋咋呼呼闹做一团的众人，脑中竟不自觉地闪过陆一帆的话，如果就他们两个的话
    打住，不要再想了，程向北摇摇头，努力让自己从海王撒下的渔网空隙里钻出。别想太多，小鱼干要有小鱼干的自觉。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什么大事发生，倒是给了众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计划着周末的度假村之行。
    这周平静得让我觉得不对劲，不会周末突然加班吧？。 赵力开始愁。
    呸呸呸，这话能乱说吗！众人见状纷纷骂道。
    诶，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 赵力抱头，脚伤已经好了的他窜得飞快。
    你快住嘴，你那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梁芷说道，赵力那张臭嘴仿佛反向开了光，每次一说要出啥事总会灵验。
    我们是公职人员，哪能信这些怪力乱神，你这是污蔑！ 赵力躲过纸团攻击，为自己辩解。
    这时，城北分局的来电突然响起。
    有一个刚刚二次分化的少年离家出走，父母来报案，说是快到发/情期且未带抑制剂，现在行踪不明，请求支援。
    众人马上回到工作状态，梁芷没好气地敲了一下赵力的头，你这张嘴啊！
    赵力噤声，赶忙去做搜寻的准备。
    二次分化十分罕见，指的是已分化后的Beta突然转换为Alpha或Omega。目前还没有对这种症状出现的原因下定论，但最受大众认可的说法是这些年轻人其实本来就是Alpha或Omega，只不过在青春期第一次分化时信息素不稳定没有凸显出来。
    程向北不敢掉以轻心，和分局的人继续通话了解情况。
    程队，这小孩年纪也不大，正在念高二，听他爸妈说他好像特别不能接受自己分化成Omega,把自己在家里关了好几天不出门，结果就跑了。
    对面的警官也很担心，继续说道：这小孩也没什么处理Omega发情期的经验，又没带抑制剂，家里现在乱做一团就怕他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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