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侧身越过了她,像阵风似的飞跑出去……
林言澈沿着旋梯一路上二楼。
这一路不少人和他打招呼,说的最多的都是那句“哟,林导,今天眼圈怎么这么重,昨儿没睡好吧?”
删删减减,都不过是这个意思。
林言澈都点头带过,好在没有人八卦的再问他,为什么没有睡好。
是啊,为什么没有睡好,怕是连他自己都答不上来。
洗完澡出来,夜已经很深。
他随意脱下的衬衣落在洗手台上,沾染了清水,那抹红竟渲染而开,变得很淡很淡,可是那丝酒香,却似乎更加的浓重了。
他看着看着,就心烦意乱的将那件armani的衬衫揉做了一团,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似乎这才解了气。
可是回过神来,他更生气了,自己这是在莫名其妙的干什么?
他裹着浴袍走出浴室,一个人坐在飘窗前一口一口的抿着红酒。
本是想喝酒助睡眠的,可是没想到,这越喝竟越清醒了。
李墨命人送来的盒子正搁在茶几上。他没真没有见过这样贴心的新郎,连伴郎的伴郎服都给准备好了。
不过,李墨向来是他们这群人中最窝心的那一个,他想被他爱上的姑娘,该是多幸运。
李墨说“的的衣服可是特地为你量身定做的。”
他却不正经的答“我不关心衣服,我只关心伴娘是谁?”
像是没料到他也会说这样的话,李墨愣了好一会儿才笑“你少想老牛吃嫩草了,是我妹妹。”
他妹妹?
林言澈摇了摇手里的酒杯,想起宋华楠那句“要不把瞳瞳介绍给阿澈吧”。
他扬了扬嘴角,最近想给他做媒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一定是因为这样,所以他的情绪才变得这样起伏不定。
对,一定是这样的。
像是为自己刚刚莫名其妙的情绪找到了合理的借口,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欢愉许多,他顺势就打开了眼前的盒子。
目光被一抹白纱攫住。他愣了愣。
呵,谁说李墨心细如尘的?
这哪儿是伴郎服啊?这分明就是伴娘服!
像是好奇,他取出礼服,揣在手里细细的端详了许久。
这纯白的蕾丝,又柔有滑,竟又让他记起了那个女孩儿雪纺衫的触感。
她穿一定合适。
脑海里竟闪过了这样奇怪的念头。
林言澈有些气馁的将礼服放回了盒子里,仰头喝尽了高脚杯里仅剩的那口红酒,闷闷的躺回到床上。
也许是家里从来没有女人的东西,他即使躺倒了床上,目光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被那个盒子吸引。
就这样,辗转反侧一整夜。
一大早起来,他就打电话让李墨派人来把礼服取回去。
李墨说晚上来,他都没有答应。
就好像这盒子放在他的屋子,会跟他要饭吃似的。
白子良忽然从外面蹿进来,瞧见他的黑眼圈自是没有忍住嘲笑一番。
“昨晚去找姑娘了?”他往林言澈面前一坐。
“滚出去。”林言澈瞪他一眼。
“别这样!”白子良笑。身子往前一倾,将一盒带子扔到他的面前“喏,听小刘说你要这个。”
林言澈看了看,往椅背上一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不是你要的吗?”
“子良,这次选角的事情,你怎么看?”林言澈问的认真。
“我又不是元芳,你问我干什么?”白子良却一点都不正经。
林言澈默默的,眼神聚焦在一个点上,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他说“如果,我不用蒋丽莎,会怎么样?”
谁在孤单中流浪,谁在哭泣中笑场9
林言澈斜靠在椅背上,他的表情有一半藏在阴影里。舒虺璩丣
白子良耸了耸肩。
他忽然想起前几天被召去影视大厦,开的那个莫名其妙的会议。
业内所有人都知道,林言澈这尊大佛不是轻易能够请到的,所以这些人都放聪明了,从他这边来下来功夫,软磨硬泡许久,他实在是招架不住,才答应一定会把林言澈带过去开会。
这是自找麻烦,白子良知道嬗。
好在,他的这张脸在林言澈那里还是有几分重量的。
林言澈说“子良,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若下次再答应别人这样的要求,你就自己收尾。”
白子良连声的说着好。可是心中的大石头,却还是不能放下例。
依着林言澈的性子,倒不会把会议搞砸,但是依着林言澈的原则,要让会议冷场实在是太容易了。
影视大厦的会议室在18楼,电梯停停走走,人.流进进出出,认出林言澈的人不少。
似乎因为这次选角的声势太大,《戏子情》已经未拍先火了。
所有人都想着要从林言澈的嘴里套出些什么有商业价值的信息,他一路避重就轻,太极打的极为漂亮。
推开会议室的大门,白子良这才意识到,这哪儿是开什么会,这分明就是一场鸿门宴。
星海娱乐的所有高层排排端坐着,放眼望去,全都是生面孔。
白子良下意识的扭头去看林言澈,林言澈只是拢了拢自己的西装,朝着端坐在会议桌最南段的老King款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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