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沉思良久,才揽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叹。
他说“那一天你失去了妈妈,我失去了爸爸,我们的悲伤才是可以同等称量的,旁人再伤心惋惜,都不会像我们这般深切的痛,李家是个人情淡漠的地方,你却让我看到了有血有肉的鲜活。”
从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真情流露的话,李瞳自是动容,可是在冷漠的人情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她早已学会了不喜形于色,她只是伏在李墨的肩膀上玩笑“哥你当这是卖猪肉呐!”
“可不就是卖你这头小猪。”
……
李瞳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她回神,那头传来无人接听的忙音。
“嘭!”的一声,不久前从徐小海的脊梁下幸免于难的鼻梁骨再次撞上了硬物。
不同与徐小海身上那股子淡淡汗味,此刻鼻尖萦绕的,是淡雅至极的青草气息,干净的让人想吸一口,再吸一口。
不知是自己饿得双腿无力,还是反弹回来的力道实在是太大,李瞳一个趔趄,就向后坐倒在地上。
最先落入眼里的,是那双带着简洁的爱尔兰风情的皮鞋。
像是也被吓了一大跳,那人忍不往后退了一步。
“你没事吧。”
耳边是悠淡低沉的声音。
这声音,明明不甚陌生,可是李瞳的心竟为这莫名其妙的归属感颤了颤。
她抬起了头……
【抱歉,发晚了】
谁在孤单中流浪,谁在哭泣中笑场6
竟是林言澈。舒欤珧畱
他双手都抄在裤袋里,深色的西装在灯光下像是镶了金边一样。
李瞳双手撑在地上,仰着头。这样的姿势,让她想起刚进子英军训那会儿,她们一群姑娘大晚上坐在绿茵场上看星星的场景。
就是像现在这样,遥遥相望。
这个男人的晶亮的瞳孔,渲染上灯光,沾染着酒精,与星星无异嫱。
“你没事吧?”林言澈又问了一遍。
在他冷漠的声线里,李瞳只觉得他颀长的身影变得愈发的傲然。她瞬间就回了神,即使这个男人,近在眼前,可是她这一眼,终究是望不进他眼底的深情。
她垂了垂脑袋,一丝失落浮上心头镪。
在她怔忪的那一瞬间,林言澈抽手,拢了拢他西装上那唯一一颗扣子。他蹲了下来,单手枕在膝盖上,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小姐,我问你,你有没有事?”比起刚才的温和,他的语气里,明显的多了一丝不耐。
“我没事。”李瞳下意识的摇摇头。
即使臀部那块骨头是碎裂了一样的疼,比当初从徐小海单车的后座跌落下来时的疼更甚。
“你,真的没事?”林言澈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走,自是没有落下她胸前那块绯红。
隔的这么近,他的鼻子甚至可以嗅到那一丝清冽的红酒香。
李瞳顺着他的目光,也开始审视自己的身上是不是有哪里不妥。再看到自己身上的那块酒渍的时候,她忽然知道林言澈为何将同一句话问了一遍又一遍。
怕是,他把她当成了大酒鬼。
的确,,她这样带着满身酒气,横冲直撞的样子,可不就个大酒鬼的样子。
她有些窘迫的再次摇头,她的身子一倾,拍了拍自己手上那并不存在的尘土,想要站起来。
林言澈的手很自然的伸过来,搀住了她的胳膊。
那层纤薄的白纱,隔不去他掌心的温度。
“谢谢。”李瞳张了张口,能够吞吐而出,依旧只有这两个字。
好巧不巧,这场景,竟和多年前的那个画面重叠了。
她记得,当年的对白也不过是一句“你没事吧”和“谢谢”。
那句“你没事吧”他说的满是笑意。
而那句“谢谢”她说的却是小心翼翼。
她不敢将嘴唇开启的太多,那么小小年纪的她,竟已经知道面对大男生的时候要如何遮丑。
遮丑,也许是每一个女孩在面对自己喜欢的男孩时的本能。
李瞳只记得当时自己脑海里唯一一个叫嚣的念头,是千万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明晃晃的牙套。
而少年春风般的笑颜,像是一帧定格的画面。
她这一记,竟是十年。
是的,不多不少,不偏不倚,正好十年。
那一年,李瞳刚升初一,带着还未完全消退的婴儿肥,绕着丑陋的牙套,是个落在人海里都找不到的姑娘。
那一年,少年意气奋发,已是闻名子英的校草,多少姑娘费尽心思,却走不近他的身旁。
那一年,他们相遇了。
在那场缠绵悱恻的春雨里,她一脚踩上了石阶上的青苔,滑倒在他的脚旁。
这不是一个美好的相遇。
就像此刻,亦不是一个美好的重逢。
待到她站稳,林言澈自然的就松了手。
李瞳望着这张无数次出现在梦中,又无数次在午夜梦回时如星光消退般黯淡下去的面孔。无言以对。
林言澈挑了挑眉。
“还有事吗?”他问。
李瞳摇摇头,快速转了身。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醉,她走的格外经心,仿若这样的经心真能够让她步步生莲。她甚至都不管,后面的那个人是不是还把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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