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是纯粹的占有欲作祟。
从听说她要录综艺开始,更确切的说,从她一年前逃离澄园开始,他就一直在压抑想把她困在身边藏起来的本性。
这种情绪,在刚刚达到峰值,亟待宣泄。
那么。
“阮棠,不如让我禁锢你一晚。”
阮棠等了半天,就等到男人这句不搭前言的话,“嗯?”
闻景琛扯唇,他左手指骨扯下领带,在她脚踝处缠绕,阮棠仍在不明所以,“我又不是崴到,你还要定型呀?”
她话音未落,看到领带另一端缠在了他的手腕。
原来,他在捆住她,如果是这样,很容易想象,在床上的姿势就得...
阮棠微微脸热,“你想...”
闻景琛轻笑接过话:“在车上答应来的时候,不就该猜到我今晚不会放过你么。”
阮棠偏过头,嗓音绵软,长密的眼睫扑簌簌地诉说她的无辜,“只说欠你一晚,又没说欠什么,我猜不到。”
“哦?”
闻景琛拖着她的腿往身侧一扯,女子撞近,他顺势打横抱起,低声道:“那我等会儿,算不算强迫你。”
阮棠半垂着眸,睫毛上下轻颤,身子却在他怀里没动,“你要是碰我,当然就是强迫我。”
“你会反抗?”
阮棠别开眼,不看他,语调柔的掐得出水来,“那...反抗也没有用吧。”
“是没用。”
男人的唇抿起弧度,他贴在她发烫的耳廓,轻笑着揭穿她,“都这样了,还说不要啊。”
...
—
浴室里开花洒,升腾的水雾弥漫。
金色洗漱台上垫了浴巾,女子柔若无骨地坐在那儿,左右摇曳,像朵迎着疾风中的小花。
昏黄的暖灯下,瘦削的肩臂泼了牛奶般,白的刺眼,腿腕的长条领带尚未解开,勒出的浅浅痕迹,似雪白上开出一枝殷红。
小猫的呜.咽声无处躲闪,断断续续地挠人。
忽然地换了个朝向,阮棠以为能休息,抬起眸反而看到了镜面中,那张熟悉的潮红脸颊。
她尖瘦的下巴抵在男人的宽肩,紧实的质感和纤弱交汇,乌发垂肩,锁骨上的微蜷发尾轻轻地不安分地拂打。
阮棠没了脾气,朦胧不清地被闻景琛带走,浓郁夜色里的上半场才刚起。
空气的凉意让人有短暂的清醒,她趁乱钻进羽绒被团想躲,床单瞬间被她跑出涟漪般的褶皱,一圈一圈的往外起伏。
他将她抓过来,她气不过,蹙眉仰头咬了他的喉结一口。
当然也没有用,他想要,什么办法都没有用。
阮棠的指尖陷入他的黑发,在这场情.事中好似掺杂了些其他的情绪,她未及想明白,已被拖入新的深渊。
.....
——
翌日,阮棠一觉睡到了中午,昏昏沉沉的醒来。
她看着卧室地上混乱不堪的成年用品,床单浸.湿的痕迹尤在,昨晚根本没力气,也没机会换。
旁边空空如也,他这是...又走了?
“发什么呆。”
闻景琛恰恰从洗手间洗完澡出来,他的精神看起来无比的好,阮棠迟钝地抬眸,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然,“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男人隔着被子抱住她,“啧,真无情。”
“...”
阮棠窝在他怀里躺着,看了眼手机,大好春节里,发她短信的也就是子瑜,哦,还有外婆的一条未读消息。
“闻景琛,外婆让我去趟超市,买点东西。”
闻景琛掀开被子,“好,做完这次送你去。”
“啊,你别...”
...
——
年初五的大超市,客流量很大。
闻景琛出门前换了浅色羊绒线衫,外套是件再普通不过的黑色长羽绒配长裤,他的身材高挑,如此偏休闲的打扮,穿的像个走秀的模特。
加上那张脸,相当惹人注目。
阮棠尽量忽视周遭三不五时飘来的目光,看到他自在地替她推着购物车,“你来过超市吗?”
闻景琛瞟了她一眼,“你当初看到我会用筷子,也这样惊讶?”
阮棠被他说笑了,习惯地搡了下他的手臂,“对,总裁全能,真厉害。”
闻景琛牵住她推来的手,将人往怀里一拉,俯首笑着问:“哪里厉害,是昨晚厉害,还是刚才厉害?”
“...”
外婆吩咐带的燕麦片,想着年后买不着急,年前就没提早采购,今天短信说家里刚好吃完。
阮棠拿完两袋桂格,看着空空的购物车,总感觉意犹未尽,来趟超市买的少会很不满足。
她站在零食架前徘徊,转过头随口问道:“家里有要买的吗?”
是很平常的语气,那个瞬间像在问同居多年的男朋友。
闻景琛愣了愣,薄唇抿开笑意,“嗯。”
阮棠不觉,“要买什么?”
“不知道,你看,家里缺什么。”
阮棠习惯吃的那个零食牌子堆得很高,跳起来勉强能够到,闻景琛轻而易举的帮她拿了下来。
“这个蛋糕味道不错,买点尝尝?”
“可以。”
阮棠想了想,自言自语,“不行,太甜,你不爱吃的。”
闻景琛帮她放回去。
“不过还是买点,你常晚上工作,孟姨不住别墅,你饿了总得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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