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哟哟!五郡主可使不得,使不得啊!五郡主怎么还是那么乖,跟小时候一样的可爱……“
刘夫人扶起朱弦,看着她的脸,一副喜不自胜的表情:“欸哟哟——你小的时候,民妇还抱过你呐!”
“……”朱弦干笑,毕竟那会自己也还小,就算当时见过这刘夫人,也早已什么都不记得了……
朱弦无言以对,除了一味干笑也实在找不到其他措施来应对刘夫人了。
刘夫人拉着朱弦的手,目不转睛地盯住朱弦看,上上下下看了好几十遍,一边看还一边笑着点头:“诶哟哟——!五郡主生得可真俊,越长越好看越,我这个老婆子看了都舍不得挪眼……”
这刘夫人的眼神如此炙热,看得朱弦心里直发毛。她不喜欢被人这样盯着看,就想走,可祁王妃还在一旁欣慰地笑,她又不敢放肆了,只得任由那刘夫人像过筛子似地,把朱弦从头到脚给滤了一遍又一遍。
刘夫人拉着朱弦的手重新坐下,关切地问朱弦平时都爱看什么书,做什么事,还问她喜欢哪样女红,会几样针法……
朱弦耐着性子一一回答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容易等到了管家过来催饭。老管家抄着手,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问祁王妃,什么时候可以开饭,厨房都准备好多时了。
祁王妃了然,一声令下开饭!下人们便都忙活开来。
祁王妃邀请刘夫人去花厅吃饭,刘夫人爽朗的笑着拒绝了,说今天耽搁王妃半天,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哪能再让王妃娘娘招待?祁王妃嘴里说着没关系,手上做出邀请刘夫人的动作。
刘夫人不肯,为避免被祁王妃继续邀请,她一边与祁王妃和朱弦道别,一边忙不迭倒退着,迅速朝房门外撤离。
祁王妃见挽留不住,立马差动管家前去相送,伴随震耳欲聋的礼让声,宾主二人你来我往一番纠缠后,刘夫人的腿,总算迈出了前厅。
眼看刘夫人离开,须臾便绕出了小院再也看不到人影,喧哗的前厅瞬间安静下来。朱弦长吁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耳鸣都治愈了,嘴里小声嘟囔一句:“终于走了……”
祁王妃揉揉早被震得嗡嗡作响的头,无奈地摇摇头,笑着捏了捏朱弦的手,说一句:“走吧,去吃饭。”
……
下午的时候,妹妹妮儿来找朱弦了。
妮儿兴冲冲地冲进朱弦的房间,撞倒了一把椅子,把朱弦给吓了一大跳。
“急什么急,火烧屁股了?”朱弦笑眯眯地拉开椅子啐自己的妹妹。
妮儿一脸兴奋,眼里闪着八卦的光,她冲到朱弦身边来,一把抱住了她:“大姐大姐,听说今天你的婆母来看你了?”
朱弦一愣,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从心中腾起。
“你说什么?”朱弦正色,朝妮儿发问。
……
听了妮儿的小道消息,朱弦才知道,原来今天上午来祁王府的那个刘夫人,是被祁王妃专门请来看自己的——
祁王妃正在给朱弦物色夫家,这个刘夫人是被祁王妃请到府里来的第一人。
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身在皇家,朱弦从来没有指望过自己能够觅得如意郎君。都说皇家的女儿们活得不如平民,除了吃的穿的考究一些,她们没有一个人可以自己决定自己的未来。
从小,祁王妃就这样教导朱弦:她们都是这皇族的一部分,必须为了皇权,为了自己的父兄、叔侄充当政治的砝码,安置在国家和皇帝需要的每一个地方。
虽然早已看清楚了自己的未来,可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朱弦依然会感到惶恐、无措。
其实如果要朱弦现在就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做丈夫,她还真找不出可以当作备选的人。
赵麾,算得上是第一个让朱弦想以他为蓝本,参照寻找夫君的模版。也正是因为赵麾的出现,改变了朱弦以往对武将“脏”、“臭”、“粗”、“蛮”的看法。
第一次,朱弦通过赵麾身上的“忠”和“勇”,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男子汉的气魄,并为之折服。
朱弦试图用这个标准寻找下一个赵麾,当然,也被她找到了一个,那就是仇辉。因为仇辉身上那么多与赵麾的相似之处,曾经一度,朱弦还把仇辉当作赵麾于现实中的映射,加以期盼。
但,朱弦已经十六岁了,早已不是孩子。她非常清楚横亘在自己与仇辉之间的那道巨大的,不可逾越的鸿沟。
且不说仇辉对朱弦究竟什么感情,首先,自己与仇辉只相处了不超过一天,话都没说上两句。更重要的是,在仅仅相处的这一天时间里,朱弦还着的是男装。
所以,正常情况下,仇辉是不会对另一个男人生出什么不一样的感情的。无论对仇辉还是朱弦来说,他们互相之于对方,都是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而已……
一旦想通了这个道理,朱弦那是越想越丧气。
没有任何救命稻草可以抓,自己就真的只能像一块无根的浮萍,任由他人决定自己的人生了……
妮儿为朱弦感到高兴,她说那刘家绝非一般商贾,听娘亲说,刘家的生意做得大得不得了。从前他们在关西做皮革,现在跑来中原做丝绸,真真叫做富可敌国,姐姐下半辈子的吃穿,能保证无忧了!
按说行商之人四海为家,除了有点钱财,无权也无势,怎么配得上身份煊赫的皇亲国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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