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姐你送我回明珠公馆吧。”
她不想被如婶她们看出异常,回到蛟南大街那边,免不了逞强装没事人,肯定憋得难受。
一个人回明珠公馆冷静冷静也好。
何萦萦开车把尤漪漪送回了明珠公馆,还说:“今晚姐姐守岁,想回家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
尤漪漪绷着眼泪点点头。
何萦萦等到尤漪漪进了家门,才驱车离开。
尤漪漪进了客厅都没开灯,她烦躁地蹬掉鞋子,赤脚上楼找协议结婚合同。
因看到车库里没杨诣修今天开出去的车,她知道杨诣修没回来,家里没人,边走边哭着骂:“呜呜呜渣男!杨诣修你个大渣男!”
没良心的狗东西,居然把她丢在商场门口吹冷风!
离了吧!
对大家都好!
反正都是假的,一拍两散正好。
尤漪漪哭着上楼,她推门进卧室开灯,不知道主灯怎么回事,按了半天不亮。
夜晚偌大的卧室乌漆墨黑,一个人也没有,不知道哪里还有水滴声,过于渗人。
她又怕又气地戳着主灯开关哭骂:“连你也欺负我,呜呜呜就因为这是杨家的房子?好,我明天就不住了行吧!”
姑奶奶要搬家,要回自己家。
尤漪漪鼓起勇气往里走,打算开床头灯和里面的浴室灯。
还没走到开关旁边,床上赫然躺着个什么东西。
她吓得尖叫:“啊啊啊!救命!鬼啊!”
尤漪漪捂着胸口后退到墙上,退无可退,才捂住受惊狂跳的心脏定睛一看,好像是……杨诣修?!
她走上前去,看了个仔细,还真是杨诣修。
尤漪漪被吓得不轻。
好半天才缓过劲儿,甚至忘了哭,气鼓鼓地在杨诣修小腿上踢了一脚,皱眉质问:“你不是回明月公馆了,怎么在这里?”
床上的人没动静,躺在床上像失去了意识一般。
尤漪漪现在才闻到空气中的酒味,她嗅了嗅,味道很浓烈。
杨诣修喝醉了。
她更纳闷了,在明月公馆喝醉了不在那边睡觉,跑明珠公馆来干什么?
“这么黑,也不知道开灯!”
骂完她才想到,主灯好像是因为坏了才不能开。
尤漪漪摸索着走到床头,开了夜灯,房间一下子亮了许多,她也就看清了床上躺着的那人的脸,他皮肤冷白,眉目清隽,但是眼睛……嗯?眼睛红了?
尤漪漪被这么一吓,之前难过消散一空,只剩下好奇。
她发现新大陆似的,走过去弯腰俯身查看杨诣修的眼皮。
真的红了。
他的眼尾仍也在泛红,在他轮廓干净利落的脸庞上涂了一层薄朱砂似的,有种罕见的脆弱感,该死的好看。
该不会是哭过吧?
尤漪漪想想又觉得好笑,怎么可能呢,喝多了酒才红脸红眼睛的吧。
但不得不说,他这双眼红的,就哭过似的。
尤漪漪恍然想起自己不久前还幻想过,有朝一日看到杨诣修吃瘪和弱势的样子。
骤然间亲眼看到,还有点……心疼他。
这种情绪刚上来她就无情摁死了,心疼谁都不要心疼男人,尤其是杨诣修这样的男人。
她不心疼他,一点都不。
尤漪漪对着杨诣修好看的脸,还是惆怅地叹了口气。
醉成这样。
这得喝多少。
尤漪漪决定暂且不和个醉倒的人计较,醉得不省人事,约等于死了,有事等他醒来之后再谈好了。
现在她要先去隔壁卧室洗澡睡个觉。
尤漪漪刚要直起腰,忽被一双坚实的手臂揽住,整个人跌落进男人结实紧致的胸膛。
嘴唇都差点砸在他脸上,幸好没有,只是一不小心亲到了杨诣修的下巴而已。
尤漪漪一口气没提上来,懵懵地看着杨诣修,问他:“你、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杨诣修低“嗯”了一声,说:“从你叫救命开始。”
尤漪漪回忆了一下,那不就是她刚进门的时候,杨诣修就醒了?
那他还躺尸吓她?
她气得仰起在杨诣修胸口锤了一下。
杨诣修以为她要跑,将她抱得更紧,双臂是几乎是勒在她身上,埋在她颈窝里低声地说:“别走。”
尤漪漪的心,一下子就更软了。
她趴在杨诣修怀里化成了一滩水,也不再挣扎。
之前已经原谅了他二分之一,现在再原谅他五分之一好了,当然看在他现在态度这么好的份上,三分之一也不是不行。
尤漪漪拨弄着杨诣修的衣领,在他耳边小声答应:“行吧行吧,我不走。”
杨诣修满足地又“嗯”了一声,抱着她蹭了蹭。
肢体的亲近,消除了尤漪漪心里部分委屈和隔阂。
随着拥抱时长的增加,尤漪漪的胆子也逐渐变大,她抬手去拨了拨杨诣修的长睫毛,一根一根拨弄过去,像在拨动琴弦,见到他发痒到想要躲开,还无理要求:“不准躲,不然我就走了。真的走了。”
杨诣修居然老老实实任她拨,再难受也不躲不说话,冷薄的唇角紧紧抿着,突然间听话得让人心疼。
尤漪漪不忍再逗弄他,而是说:“杨诣修,你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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