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容眸光一闪,缓缓点下头:“让聿扬去确定她们的情况,住在何处,身边是否有其他帮手,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盯紧沈弋蘅。”
沈弋蘅既然已经来到陵安, 那必然会联系沈离音,沈离音能顺利逃出行宫绝对少不了他的助力,这一次他决不能让沈弋蘅再从中作梗。
*
“姐姐,牙婆来了。”
阿朗不急不缓地从短廊跑下来,沈离音听到声音手下一停,将笔放下,抬头看过去:“牙婆来了?”
“嗯,说是之前的抄本都已经交过去了,来给酬劳的。”
“既是给酬劳,交给你或是婆婆都可以,你来找我做什么?”沈离音不解。
阿朗耸耸肩:“她说昨日路上偶遇贵人瞧上了姐姐你的字,今早下了契,想要让姐姐帮忙誊抄一本诗集。”
“诗集?”沈离音微顿,看了眼自己面前还摆着的写了才一半左右的佛经,有些犹豫,“可是我手头的这些还没写完。”
“牙婆可有说那诗集什么时候完成?”
阿朗皱着眉,问道:“听姐姐的意思,是想接?姐姐这几日都忙得很,一直写字既伤眼睛,又累手,还是不要接了吧。”
沈离音笑笑,扶着桌沿起身:“先去看看吧,反正我在家里也没事,写写字抄抄书还能赚些银子。”
“我做木头玩具拿出去买也能挣钱。”阿朗仍旧有些不乐意。
沈离音也知他心意,拍拍他的肩:“好了,我先过去看看,若是那诗集很多,我定会拒绝的。”
听了这话,阿朗才勉强接受,紧紧跟在沈离音的身后,一起去到堂屋。
牙婆一见到他们二人从帘子后走出来,便满脸欣喜地拉过沈离音的手:“哎哟夫人,这次我可是给你讲了一笔好买卖,只要你能抄完,对方能给足这个数呢!”
牙婆很是激动,半句废话也没有,直接就夸张地比了个手势。
织玉在一旁看了眼,挑眉问道:“这是十两?”
“十两?”牙婆轻轻一啧,略带鄙夷道,“十两我还来找夫人?这是足足一百两……黄金!”
牙婆说着,又一次将双掌朝外,重重地比划了一下。
“一百两黄金?”
饶是沈离音这样见过黄金万贯的,也不得不感到惊讶,她有些不信地问:“你确定是黄金?”
“这还能有假?”牙婆从袖子里一掏,递过来一个东西,“哝,你看,这是那贵人给你们的定金。”
黄澄澄的金元宝出现在众人眼前,沈离音这才有些相信,她转眼看向牙婆:“这人要抄的是什么诗集,可有要求在何时抄完?”
阿朗一听这话,就知她是想要揽下这活了,他本想开口阻拦,可一看那金元宝,也知道沈离音绝不会轻松被自己说服,纠结再三,还是没有立刻出声。
“什么诗集?”
牙婆做了个等等的手势,转身从桌子上取来一个匣子,那匣子约有半臂长,大概半指的厚度。
“哝,就是这个。”
沈离音抽.出那匣子的内层,里头放着一本封页几乎泛黄的书册,她上手摸了摸,纸张显得有些生脆,一看就是有好些年头。
“赠……吾妻。”
沈离音轻轻念着封页上的诗集名字,织玉听见了,好奇道:“这是什么诗集,怎么没听过。”
沈离音一顿,这诗集她并没有读过,但曾经在姬容小书房的书架上见过一次,姬容的那一本看上去比眼前的这个要更古旧。
“赠吾妻是古时一位教书先生所写,里头每一首诗原本都是他写给其妻子的情诗,后因其在乡中广泛流传,他的子嗣便将这些诗整理成集,以‘赠吾妻’为名送给那位先生的妻子为大寿贺礼。”
“这诗集背后竟然还有此般故事。”织玉也是女子,对沈离音所述前情不免感同身受,叹道,“那位教书先生可真是有才又有情啊。”
沈离音笑笑,抬起头看向牙婆:“我可以抄这本书,但先头有一本佛经我还未写完,不知道想要诗集的这位贵人可有要求时限?”
见她答应,牙婆喜笑颜开,摆摆手道:“没有时限没有时限,那贵人还说慢工出细活,只要写得漂亮就好。”
沈离音让织玉手下定金,点点头:“好。”
沈离音虽然不急着要钱,可这百金到底不是小数目,再加上她对这诗集也着实感兴趣,接下这次的活也算是心满意足。
阿朗虽然担心她过于劳累,可见她答应得这么干脆,也只能将不同的意见憋回心中。
接下来一整天,沈离音将佛经顺利写完,让阿朗将抄本送到牙婆那儿去后,自己便开始动手抄诗集。
《赠吾妻》全集共三十二首,最短的是一首二十字的五言绝句,而最长的一首七言诗却约有一千字。
因着没有时限约束,沈离音抄写得便有些慢,每一首诗她都会先通读几遍,知晓其意后才会下笔。
抄写时,她也在诗集的其中一页注释里得知三十二这个数并不是偶然,教书先生当年写的诗远不止这个数,但因其妻子的生辰为三月十二,他的子嗣便从他的诗里选择了其中三十二首整理。
沈离音抄到一半,也几乎将那位先生与其夫人的感情了解了一大半,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结发夫妻,恩爱不疑。
*
“音音,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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