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也不清楚,便道:“奴婢出去瞧瞧。”
沈离音点点头。
很快,玉烟小跑着回来,皱着眉道:“回太子妃,是昨日那个秦姑娘,说是想来看看你。”
疏雨在一旁听到这话,立刻否决:“怎么能让她进来?昨天她差点害太子妃摔倒。”
沈离音想起她也算是秦茵的故人,不由问道:“疏雨,在你眼里秦姑娘会是耍手段心机的人吗?”
疏雨愣了愣,半晌后答道:“说实话,以前的秦姑娘是绝不会干这种事的,一来她本身就极为受宠爱,没必要干这些不入流的把戏,二来,秦姑娘确实鬼灵精怪,十分聪颖,这种一眼便能看穿的戏码确实不大像她能做出的。”
话落,沈离音不免陷入深思,这样反差有些大的秦姑娘让她多少生出点好奇,想罢,她抬起头:“玉烟,去将秦姑娘请进来。”
秦茵跟着玉烟很快走了进来,这一次她依旧是一身紫衫,唯独身后没有跟着那个婢女。
“秦茵见过太子妃。”
沈离音微微抬手,道:“免礼。”
“秦茵昨日听闻太子妃有了身孕,所以特意前来道喜。”
秦茵语态自然,这不得不让沈离音拧起眉心,她道:“恭喜?秦姑娘这话出自真心?”
“不然呢?”秦茵在一旁椅子上坐下,看着沈离音迟疑的神色,不由一笑,“是不是昨日发生的事让你觉得我不会这么好心?”
沈离音不语,可显然是有这方面的意思。
秦茵勾了勾唇,轻笑一声:“昨日那一出并非是我本意,我不过是想看看阿容的心如今在何处罢了。”
沈离音一愣:“你什么意思?”
秦茵看着她,原本勾着的唇又扬起几分弧度,看上去多了几分讽刺的意味,她说:“若你是我,出事后回到心爱的男人身边,你会不会去试探一下在他心里自己和另一个女人的地位?”
“昨日你崴了脚受伤,阿容紧张的神情直直白白地被我看在眼里,而当时的我呢,我摔倒在地。”
秦茵说着,笑意更重了些,那双漂亮的秋波眼染上一抹淡淡红色。
沈离音心中一颤,突然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物是人非,时过境迁,爱的人身边已经换了别人。
“可我心底还是存有希冀,”忽然,秦茵话锋又是一转,那红着的眼一瞬间又明亮起来,“你的样子与我太像了,我无法因此狠下心放弃阿容,太子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话落,“啪嗒”一声轻响,沈离音原本握着书卷的手下意识地松开了。
秦茵扫了眼案桌上的书,复又抬起眸:“我从来不屑于耍心机使手段,昨天是我的第一次,伤的却是自己,可没想到这并不是伤我最深的,让我最心痛的是你怀孕的消息。”
沈离音空着手不由紧紧攥住,贝齿无意识地轻碾着唇内里的肉,即使出了铁锈味道也像是没有察觉。
秦茵继续说道:“我吃醋,我不高兴,可我又不能如何,我想到离开,但阿容却又来清音阁让我留下。”
沈离音一下没控制住力道,牙咬破了肉。
“我想起前年生辰的时候,姬容曾和我约定,以后我们要在一处小岛生活,一家四口,我,他还有一子一女,在岛上种上满满的桃树,待桃花灿烂时,我们一同饮桃花酒为我庆生。这个场景常常浮现在我脑海中,也支撑着我度过这过去一年,可没想到,他有了孩子,但不是我的。”
沈离音被秦茵所描述的场景所触动,不论是桃花还是小岛,都好像特别的亲切,可突然她意识到什么,抬眸看向她:“等等,你说你生辰……你生辰是不是在三月?”
秦茵点点头:“是,三月中旬。”
沈离音瞳孔微缩,今年三月中旬的某一日,姬容曾突然失踪过,后来是她在小岛上将他找到,那一夜,他告诉自己他以后不会有子嗣。
而在秦茵口中,他们曾有过对未来共同的描绘,小岛、桃花还有孩子。
所以,并不是不会有子嗣,而是不会有除秦茵之外的人的子嗣,那他昨天说让她好好养胎只是为了安抚她?
沈离音脸一下子白了,捂起嘴便想要呕吐,一旁疏雨瞧见赶忙喊人去传太医。
沈离音一把将她拦下,一字一顿道:“不,不用传太医,我没事。”
“太子妃没事吗?”秦茵探过身问道。
疏雨忍不住道:“秦姑娘,太子妃需要好好歇息,要不您先走吧。”
秦茵轻叹口气:“好吧,或许是我今日说得太多了,但太子妃千万不要多想,就当是一个感情中的失败者无用的倾诉吧。”
感情中的失败者……
沈离音心里默默念着这几个字,忍不住自嘲,秦茵若是感情中的失败者,那她呢,她是不是插足姬容秦茵感情的第三者……
这天午膳,沈离音照旧没有用多少,推说身子乏待在睡榻上浅浅地睡着。
姬容午后赶回来,一进殿就问了疏雨关于沈离音的情况。
“又没有怎么用膳?”
疏雨面有忧色:“是,只吃了几口笋子。”
姬容皱着眉,转身往内殿走去。
里头,沈离音安静地躺在榻上,手边还放着一本看到一半的书。
姬容放轻脚步走近,正想将那书卷收起放到一边时,书页上的几个字眼让他一下顿住,他倏地将那书拿起,嘴唇轻颤着念出上头的几个字:“落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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