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芝瞧见了,下意识想替她拢好,结果就是这么多出的一个举动,她意外瞧见沈离音左肩上一粒红痣。她当即一惊,手下的帕子“啪”一声掉进了水盆,发出了略显突兀的声响。
外边姬容一直注意着里头的动静,当下便问道:“怎么了?”
玉烟也一脸诧异:“夫人,怎么了?”
秦芝面色苍白,眼中有惊有喜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困惑,她咽了下口水,赶忙装作镇定地回道:“没,没什么。”
只是,她刚才那一吓引得她腹中不自觉一抽,她没有注意,正要重新拿过帕子继续擦伤口时,一旁小怡突然大喊:“夫,夫人!你,你流血了!”
这一声直接引得外头两个男人再顾不得旁地冲了进来,颜锦泽一下便瞧见了秦芝的状况,当即将她抱了起来。
“小怡,快去找稳婆过来!”
秦芝疼得说不出完整的话,但她还记得沈离音的伤,拉着夫君硬是撑着说道:“殿下,殿下记得查看一下长箭,不同的箭头……伤口处理的办法也不一样。”
姬容脸色并不是特别好看,他没想到所有混乱都聚到了一起,他听完秦芝的话后,只冷静地和颜锦泽说:“先照顾好自己夫人,去吧。”
颜锦泽朝他点了点头,便立刻将秦芝抱去了隔壁的厢房。
玉烟被这一连串的事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正好此时外头再次传来声响,姜畅和他随身药童终于赶到。
“殿下。”
姬容微一颔首:“先去处理伤口。”
“是。”
姬容记得秦芝之前的提醒,他走到小方凳边将沾着血迹的长箭拾起,那箭头粗粗一看并没有什么特别,可正等他放下心想要将箭放回去时,一个细微之处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眸子一眯,将箭头拿近至眼前,银制的锥形箭头最顶端处有一个极其微小的细孔。
姬容心下一窒,立刻转头对姜畅道:“等下,先不要继续处理,伤口里……或许有东西。”
姜畅的手立刻一顿,他皱着眉看向姬容:“殿下这话何意?”
“箭头有问题,她的伤口深处可能留有一枚银针之类的异物 。”姬容的话越说越缓,也越说越冷。
假如秦芝没有提醒,又或者他粗心遗漏了这处异样,这异物很可能会一直留在沈离音的身体里……
那个刺客射.出这一箭就是想让人慢慢折磨而死。
姜畅的面色也严肃起来,他重新查验了伤口,发现出血量确实有些异样,他刚才只当先前伤口处理得不当才导致这种情况,可现在看来是另有其因。
玉烟虽然没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可她听懂了姬容的话,她慌张问道:“太医,那这该怎么办?”
“得立刻将异物取出。”姜畅沉声道。
“如何取?”
姜畅没有立刻回答,反而缓缓转向姬容,一字一顿道:“一个办法,划破伤口,取之。”
“这,这怎么可能?!”
姬容沉着脸未言一字,玉烟已经喊了出来,想要拒绝。
“我们姑娘会疼死的,不,不可以!”玉烟急得也忘了尊称,抱着沈离音不愿她被破皮划肉。
“你有几成把握?”姬容沉默后问出这么一句。
姜瑜抬眸看着他,眼神虽坚定,可也还是带着些许的艰难:“六成,取出并不难,难的是伤口的愈合以及是否会感染引起更严重的问题。”
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但他不能保证昏迷的沈离音能够坚持,也不能保证中途没有任何技术之外的意外。
“六成……”姬容握着长箭的手渐渐收紧,他垂眸看向双目紧阖的沈离音,在她脸上现在已经看不见任何一点的血色,甚至即使是在昏迷,她的双眉还惯性地皱着。
“殿下,能考虑的时间并不多了。”姜畅明白选择艰难,可从他医者的角度,他还是希望能够尽力一次。
姬容缓缓收回视线,手下的力气也稍稍一松:“即使超了一半的可能,那你便放手做吧,我信你。”
姜畅眉眼一松,目光比之前更为坚定几分:“殿下放心,不过,得麻烦殿下将此房间守住,除了臣与药童,旁的人都不能进。此外,请立刻烧两桶热水还有备好一同温水。”
玉烟听到这话,赶忙道:“让奴婢也留下吧,奴婢不会拖后腿,太医说什么,奴婢做什么。”
姜畅微一迟疑,最后点点头:“也罢,但你必须听我吩咐。”
“奴婢谨记!”玉烟原本害怕的小脸此刻也勇敢起来。
姬容很快出去吩咐人将屋子围住,而后又让人去烧水备水。
屋内,姜畅换上了利落的窄袖素衫,双目冷静地开口:“麻沸散,酒。”
一旁药童早就备好,将二者混在一只杯中递到他手里。
……
沈离音的房间一直安静无声,姬容坐在院内面朝着门口的方向亦是沉默不语,整整两个时辰,这中间来过许多探视的人,秦老夫人秦渊等等都被他挡了回去。
“殿下,沈太傅和沈都尉来了。”
安思河匆匆从院外走进来,话落,石洞门里便出现了两个身影。
沈然虽面有急色,可到底还算淡定,但沈弋蘅却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急切地想要往房间靠去,却一下被姬容横臂拦下。
“不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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