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倚在栏杆上,正对着底下的人一通扫,忽然大叫起来。
“怎么了?”
众人莫名地看向他。
“你们看,那是姐夫吗?”
叶成指着一个方向。
众人低眸看去。
酒吧里的光线整体是暗的,就一些蓝绿的光条随音乐到处乱蹿。
叶成的酒吧生意正值巅峰,极为忙碌,但就在这样的人山人海里,有一处卡座可以用空旷来形容。
那卡座周围站着一圈西装笔挺、戴口罩的男人,个个双手搭在身前,站得笔直,光是站着就能感觉出他们贲张的肌肉线条,一看就是个个极为能打的,像是保镖。
而偌大的真皮沙发很长,空间很大,却只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坐在那里,一身墨色着装低调隐在酒吧的暗色中,人慵懒地往后靠去,跷着极长的腿,手上端着一杯烈酒,却没碰。
因为戴着帽子,这个角度也看不清脸。
有些人的气场就是在深渊中都无法忽视。
至少叶成这一群人的认知中,不看脸就充斥着肃杀气场的也就这么一位——姐夫大人。
底下也有不少女孩感觉到男人的与众不同,纷纷扭着腰想上前攀谈,都被保镖冷漠无情地推了出来。
男人就这么坐在那里,单手转着杯子,视线似乎是投向舞池的方向,不知道在看什么。
“姐夫来捧你的场?”
庞庞有些茫然。
“眠姐都没来,他怎么会来捧我我的场子?”叶成觉得莫名,“要不我们下去看看,真是姐夫的话得打个招呼。”
不然姐夫不高兴要折手指的。
很痛!
“行。”
樊冰冰点头,这点规矩他们巅峰会得有。
一行人说着正要下去,忽然米拉惊呼一声,“诶诶,你们看那是谁?”
这一惊一乍的又怎么了?
大家探头往下望,只见一抹白色的纤细身影慢慢从光怪陆离的暗色中走出来。
定睛细看,只见那是一个个子高挑的女孩。
她身上穿着白色运动服,外套的拉链从底拉到最上,扎着高高的马尾,站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尤其显眼,不止因为她穿白,还因为她的打扮完全不是来泡酒吧的,活脱脱一个刚放学的高中生。
女孩脸上戴着白色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眠姐?”
众人懵逼了。
“什么意思,眠姐和姐夫是来给你惊喜吗?”樊冰冰问道,说不来又来了?
“我不知道啊。”
叶成也很懵逼,眠姐不是说不来吗?
那是眠姐吧?这种气质也很少见。
女孩正是楚眠,今晚是齐爽去世后,她第一次走出蔷园。
她站在酒吧闹哄哄的人群里,看着舞池中扭得激烈的男女。
女人的脸楚眠记得,在齐爽那个地下室里见过。
彼时,女人吻着齐爽的侧脸,而现在,她站在舞池中,在众目睽睽下,任由男人的手摸进她短裙里肆无忌惮。
楚眠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两人扭在一起乱舞。
周围的人不断起哄。
气氛推向一阵阵的高潮。
一曲结束,两人也没有从舞池中走下来的意思,旁边许多人都对这男人恭维着,蜂拥着往舞池边挤。
楚眠也被推得往前几步。
“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家小秦清身子干净得很,我可是送医院做过全面体检的,没被那贫民窟的下等人给污染,别乱传话给我造谣!”
那男人拥着女人,一拳揍向旁边的人道。
楚眠抬眸,目光淡淡地看着。
“是是是。”旁边的人一阵恭维,“陈公子,听说那贫民窟的已经被判死刑了?”
“那是当然。”
陈公子一脸趾高气昂,搂着身边的女人狠狠亲上一口,“跟我抢女人,一个贫民窟的贱人也配?我能看上他女人,是他的福气,是吧?”
他怀中的女人有些尴尬地笑笑,乖顺地贴着他。
旁边又有人喝着酒笑,“秦清,你也挺狠心的,怎么说也恩爱过一场,你转头就把人卖警局去了?”
那名为秦清的女人靠着陈公子,有些勉强地笑着,低着眼道,“是他不识抬举,非要碍着我,再说,他哪有我们家陈少爷好。”
“说的对。”
旁边的人全都哄笑成一团。
一个贫民窟人的死活在他们嘴里不过是一件笑谈。
楚眠站在人群中看着,一双眼格外平静,平静得连一点光都没有。
她拿起手机,在嘈杂的环境里给叶成打电话。
“喂,眠姐?真的是你啊!你真来了!”
叶成在那头有些激动地喊道。
楚眠没把手机放到耳边,只放到唇下,看着被众人围在中心的男女淡淡地开口,“叶成,我要砸你场子了,如果酒吧开不下去,我赔你一家。”
她等不到这两人走出酒吧了。
说完,也不等叶成有什么反应,楚眠便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回口袋中。
楚眠拉了拉衣领,看向抱着冰桶挤进来的卖酒女孩,顺手从里边抄起一瓶,纤细白皙的五指握住细颈。
陈公子抱着女人站在高高的舞池中笑得前仰后合,丝毫不觉危险临近。
周围挤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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