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搓了搓胳膊,哈了口气。
这个动作引起了周小兰的共鸣,她也多了跺脚,低声说:“娘,咱们早点卖完回去吧,好冷哦。”
大冬天站在寒风中卖豆花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刘彩云想了想也有道理,况且昨天她的豆花平均算下来也没卖到两块五一碗。咬了咬牙她说:“我这两块二一碗卖给你,这总行了吧?”
男人似乎有点心动,瞅了一眼:“那这算多少碗?我不可能一碗一碗地量,不然弄回去都碎了,没法招待客人,你要卖给我,就整桶倒进来。”
“一桶三十碗。”刘彩云耍了个心眼,故意多报了十碗。
覃秀芳马上拆台:“大哥,我这桶给你算二十碗,你买我的吧。”
男人又望向她,似乎很心动。
刘彩云在心里骂了一声小蹄子拆她台,赶紧道:“大兄弟,我这也给你算二十碗,买我的,我的便宜。”
最后男人自然买了她的。
拿到钱,将豆花倒进了男人的桶里,刘彩云得意地看了覃秀芳一眼。
覃秀芳也笑了,她朝男人点了点下巴:“姐夫,辛苦你了。”
“不辛苦,就跑个路的事。”男人将两只桶提过来,放在覃秀芳面前,又说,“那我把这两只桶先拿回去了。”
覃秀芳点头:“嗯,没用了,你拿回去吧。”
刘彩云母女俩懵逼了,心急的周小兰跑过去,一把掀开了男人提过来的桶,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见覃秀芳只挑了两只空桶过来,她们马上明白自己中了覃秀芳的计,她刚才跟那个男人一唱一和,分明就是为了故意压低她们的豆花价格。
“你……你,覃秀芳你不要脸,你骗我们!”周小兰气得脸颊通红。
覃秀芳慢悠悠地点头:“没听说过商场如战场吗?技不如人就回去好好学学,今天谢谢你们替我磨豆腐了。”
现在豆子又涨价了,两块钱左右卖出的豆花,两桶豆花,她们也就赚十来块钱的劳务费。从大半夜起来忙活到现在,连斤米都买不起,啧啧,覃秀芳都有点可怜她们了。
刘彩云也知道自己给她做了嫁衣,恼极了,上去就要抢豆花:“还给我,我不卖了!”
覃秀芳冷冷地看着她:“卖出去的东西还有要回来的道理?做梦吧,你别跟我耍横,你要敢耍横,我马上进去找毛政委,又想让周家成挨批你就尽管闹!”
“你耍奸骗我们的,覃秀芳,你太坏了!”周小兰愤怒地吼道。
覃秀芳不搭理她们,老板娘的男人干脆站在她身后,盯着刘彩云母女俩。
刘彩云气得骂了好几句,一句比一句难听,但覃秀芳无动于衷,甚至还笑着说:“你不怕被周家成的战友们看到他老娘在门口泼妇骂街,你就尽管多骂一会儿!”
刘彩云被堵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骂没用,打不过,刘彩云只能看着覃秀芳拿着她的豆花,转手就四块卖了出去,赚了差点一倍。
白白为覃秀芳做了嫁衣,刘彩云气得差点吐血,回去午饭都没吃,就直接去睡觉了。
周家成知道这个事后,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算是明白了,他老娘和妹子完全不是覃秀芳的对手。
虽然看着覃秀芳碍眼,但赶又赶不走对方,只能无视了。
前两天做了检讨,估计要不了多久,大家都会知道覃秀芳是他前妻了。他娘再跟覃秀芳唱对台戏,闹起来,只会让人看笑话。
但不让她们卖豆花吧,别的她们也不会,整天呆在家里只会找事,这两天她们去卖豆花后,回来就是补眠干活,家里倒是清净了不少。而且多少也能补贴家用,虽然钱很少,但总比没有强,他的工资就那么点,要养六口人实在是很吃力。
所以几番权衡后,周家成还是默许了她们继续卖豆花这个事。但他对她们说:“娘,小兰,这天底下的生意不是哪一家就能做完的。你们也别跟覃秀芳争了,斗来斗去的,难看。你们卖你们的,她卖她的,咱们各不相干。”
“说得好听,她卖得比咱们贵,还每次都比咱们先卖完,怎么各不相干?”周小兰不满地嘀咕道。
周家成按住额头:“那有什么办法,谁让别人比你们做得好吃呢?”
周小兰撅起了嘴:“二哥,你到底跟谁一国的啊,竟然向着那个外人。”
周家成无奈地说:“我说的都是事实。小兰,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得承认别人比你强的地方,然后想办法超过对方,做得比别人好。咬死不承认,有什么用?”
什么嘛!周小兰气得背过了身,不想理他。
刘彩云倒是明白,儿子的话说得虽然难听,但是事实。同样是各种调料,但那些客人买了她的回去后,第二天来都说不好吃,她也搞不懂这是为什么。
刘彩云想不通也正常,要随便看看就能做菜了,那后世各种菜谱、做菜视频满天飞,为何还会有那么多厨房小白?眼睛会了,不代表手也会了。
“知道了,我不会跟她斗了。”刘彩云有些悻悻然地说。
说是不斗,但双方都在一个地方卖早餐,卖的还是同一种食物,怎么可能没有竞争和斗争。
但周家成希望的也不过是她们克制点,别跟覃秀芳闹起来,闹得太难看,被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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