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半开的门外刮进来一阵风,将烧到一半的纸钱吹了起来,像是有人在不满发怒一样。
刘彩云觉得后背发凉,赶紧将飞走的纸钱捡了回来,继续烧,边烧边念,这会儿的话说得好听多了:“秀芳啊,你也别怪我,不是我不想让你当我媳妇,是姚玉洁那个小妖精勾走了咱们家成的心啊。家成现在什么都偏着她,都不理我这个太老婆了,要是娘能选,一定还是选你当媳妇啊,还是你最孝顺……”
“那你去选啊,去地下陪她啊!”砰的一声,门被撞开,姚玉洁铁青着脸站在门口。
任凭换了哪个媳妇儿也受婆婆在自己家给丈夫的前妻烧纸还说自己不如前妻的。
刘彩云看到她先是一慌,见她身后没其他人,胆子又大了起来,但这次她学聪明了,没跟姚玉洁对着干。
“我这就说说,小兰今早看到她的鬼魂了,我怕她来找咱们,所以想烧点纸钱把她弄回老家。”
姚玉洁冷笑:“说说,我看是你的真心话吧!”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老东西就不是省油的灯,心里一直不满自己呢。
周小兰想说什么,被刘彩云拉住了:“随你怎么想。”
刘彩云知道丈夫和儿子都站在姚玉洁那边,她也不跟姚玉洁起正面冲突,但她可以做事来膈应姚玉洁,比如提起周家成的前妻之类的。
姚玉洁确实很难受,想到这个房子里竟给周家成乡下那个老婆烧过纸钱,她就浑身不舒服,迅速进屋收拾了细软和几件衣服,锁上门就走。
等到门啪地一声关上,周小兰侧头看刘彩云:“娘,她该不会又去二哥面前告咱们的状吧?”
刘彩云不以为意地说:“告什么?咱们给死人烧点纸钱咋啦。秀芳啊,你看到了,抢走家成的是姚玉洁,你要找也找她去,别找我们啊,我们都是无辜的……”
***
覃秀芳卖完了豆花急着回家,也没留意到自己竟跟周小兰错身而过,还被当成了鬼。
今天时间比较早,她回去的时候,老板娘还没开门,照例先收拾,然后吃早饭。
吃过早饭泡上明天做豆腐用的豆子,然后开始做豆豉。先将豌豆捞起来煮熟,然后捞出来沥干水分摊平放在布袋里,最后扎上口,放在灶台旁边,盖上稻草,因为冬天灶台边是最暖和的地方。两三天后等发酵成功,再拿出来晾晒,然后加上适量的盐搅拌均匀,最后撒上少许的白酒杀菌,放进洗干净消过毒的坛子里,密封保存,要吃的时候拿出来就行了。
今天显然只能做到第一步。
忙了大半天,将豌豆放在灶台边后,覃秀芳开始琢磨怎么修整地面。这间屋老板娘一家并不怎么重视,所以没有铺上石板,还是泥土地面,一旦泼上水,地上就很潮,踩两次地面就变得像是下过雨的泥泞路。
而覃秀芳用厨房又是用得最多的,很多时候难免会不小心撒些水在地上。她思索了半天,有了主意,有烧过的煤炭块去铺地面,这样吸水性更强,屋子里相对不会那么潮湿。
不过她才来几天,灶下的炭灰并不多,覃秀芳琢磨着也许可以去外面捡些石子回来铺地,屋子不大,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里,她背上背篓出了门。
等到傍晚才回来,老板娘正倚在门口嗑瓜子,看到覃秀芳背了着沉甸甸的背篓回来,挑了挑眉:“弄的啥呢,这么沉?”
覃秀芳抬起手背擦了擦汗,冲她笑了笑:“捡了点小石子回来铺地。”
老板娘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她,只是租的房子而已,何必这么认真,她扯着嗓子说:“我不会少你房租的啊!”
覃秀芳也不介意:“我知道。”
她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和健康着想,不是为了一次讨价还价去找老板娘砍房租,至少还要住五个月,天天呆在潮湿阴冷的环境中,对她的身体不好。
“还真有这样的傻子啊?”看着她进了屋,老板娘撇了撇嘴,似是有点难以置信。
虽然觉得覃秀芳傻,但回头老板娘还是让她男人把自己家里烧过的煤炭装进箩筐里提去给了覃秀芳。
经过三天的忙碌,覃秀芳总算将屋子里的地面都铺上了一层小石子和炭灰,然后再撒上一层细沙,用锄头压平,踩在上面舒服多了,感觉家里都没那么潮了。
而这时候,她的豆豉也发酵得差不多了,布袋子里面的温度非常高,覃秀芳将豆豉倒了出来,在太阳下晒了一会儿,等热气散了之后,撒上盐和白酒,又放了几片姜在里面,最后放进坛子里密封好。
做完这事她忙着补货,因为第一次找老板娘做中间人买的那十斤豆子、花生、糖都已经快用完了。
可能是后来杨林他们帮着宣传又或是其他人看到他们吃也跟着来凑热闹的缘故,从第三天起,来买豆花的人更多了,覃秀芳的两桶豆花到了部队门口很快就卖完了,根本不用去其他地方,这导致她每天早上回来得越来越早。
覃秀芳如今在增加豆花的产量和搞其他的之间犹豫。其实扩大豆花的产量是个最有效的办法,但她只有一个人,又要做又要卖根本忙不过来,哪怕再增加一口锅,等她出去卖豆花的时候,家里没人管,稍微一耽搁,剩下那锅就很可能糊或是弄成不规则的老豆腐。
那只能想想做其他的了,做什么好呢?既能不耽误卖豆花,又能多挣一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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