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儿有心了。”燕帝很是满意。
按照传统,燕国贵族子弟比试时会随身佩戴贵女送的丝带手帕之类的东西,用来祈福。耶律贺沙提出此事,为的怕也是美人的祝福,不满只有秦骅有人打气呢。
一列小黄门手捧汗巾、水壶、石灰之类的器物服侍,两人各自准备,早先倾慕耶律贺沙的贵女们纷纷捏紧了手中的帕子,眼巴巴地望向耶律贺沙,期盼他能在自己面前停留。
秦骅已娶妻,手腕上绑的自然得是顾皎的帕子。顾皎低头在袖子里翻找,她今日出门时只顾着和秦骅闹,好像忘记带帕子了。
丝带好像也可以。顾皎正解着手腕上坠金珠的绸带,只听那清脆婉转若黄鹂鸟的声音又娇滴滴地响了起来。
“远之哥哥,你戴我的帕子吧!”
顾皎心里一抽,她茫乎地望去,只见鸾徳手里挥舞着精致的绣帕,笑得十分灿烂。
第35章 胜利 所有人都看向顾皎,大多带着……
所有人都看向顾皎, 大多带着幸灾乐祸的看好戏的笑容。
顾皎哽了一下,她从来都没有遇见鸾徳郡主这么不会看眼色气氛的女孩。
鸾徳再怎么想将她取而代之,也不至于在皇家宴会上这般放肆吧?她这正牌夫人还在这里呢, 手都快解开丝带了。鸾徳这样一说,不就是当众把她的脸摔地上用脚踩吗?
或者鸾徳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鸾徳只是按照自己的性子来, 她的这些话或许连下战书都算不上, 就好像秦骅本来就是属于她的东西,顾皎不过是趁着主人不注意偷走宝物的小偷罢了,最后宝物还是会回到主人的手里。在鸾徳心里秦骅就是她的东西, 她完全走着自己的路,根本不会考虑顾皎。顾皎都算不上是她的对手。
毕竟鸾徳是皇帝的侄女啊,整个燕国的贵女里除了唯一的公主后她就是最高贵的了,顾皎听说鸾徳从小就是燕京最受瞩目最受宠爱的贵女,就算是三皇子也帮她牵过裙子。
可顾皎她自己不过是个乡下来的女孩,她连软烟罗和蝉翼纱都分不清楚。
她只是闯进蝴蝶群里的一只扑朔蛾子,努力扇动翅膀看起来很唬人,可其实不堪一击。
“你带手帕了吗?”秦骅的声音响起,顾皎抬起头, 他正看向她,好像要朝她走来。
顾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方才的郁结一下子消散了,好像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她这只蛾子本来在花丛里东躲西藏怕被人发现后嘲笑, 可有个人突然看到了蛾子,友好地对蛾子招了招手。
“远之哥哥!”鸾徳不高兴地叫了起来,她站起来提着裙子想直接奔上台去, 被旁边靖国夫人扯着披帛坐了回去,满脸的愤愤不平。
“瑶芳。”靖国夫人低声警告,“这可不是自家的宴席,这在天子眼前,不要太放肆了。”
鸾徳气呼呼地环抱臂膀,娇艳的面庞更加生动美丽。
看到秦骅要来,顾皎扯下丝带捏在手里说:“我只带了丝……”
秦骅走下高台,耶律贺沙出乎意料地转了一个身,剑身向秦骅刺过去,秦骅停下脚步,腰间发力避开,剑贴着他的腰侧擦过。而就是贺沙的这一别,秦骅落后了一步,耶律贺沙收剑入鞘,早他一步跳下了高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顾皎桌前。
“我手腕上空空荡荡的,十分不舒服,”耶律贺沙笑盈盈地说,看起来不怀好意,“你的这根丝带给我吧,反正秦骅有别的女人的帕子。”
顾皎清晰地听到四周的人接二连三地倒吸一口凉气。
顾皎手上顿了一下,接着毅然决然地把丝带塞进袖子里,不近人情地冷着脸回了一句:“抱歉,今日我什么都没带。”
“好吧,”耶律贺沙耸了耸肩,摊开手一脸无奈,“我只想要你的祝福,若你没有,那就算了吧。”
身边的贵女们同仇敌忾地盯向她,目光如同刀子一般锋利,若目光有实质,顾皎的身体早被刺成筛子了。
耶律贺沙走回去,和秦骅擦肩而过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你要不要去拿那位小郡主的帕子?我方才问了杳杳,她什么都没带。”
秦骅的目光一沉,阴沉的威压倏然从他身后散发开来,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翻滚低矮的浓密乌云,他的眼神冰冷,阴鸷地盯着耶律贺沙。
“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耶律贺沙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带着调侃的笑意,“你不是还有别人吗?我都不嫌弃你吃下的剩菜。”
不等秦骅发作,贺沙脚下借力一蹬,往后飞掠去,站到高台边沿,和秦骅遥遥相对。他冲着燕帝高声道:“陛下,我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么?”
燕帝伸出手,即刻有小太监捧着铜锣和包金丝绒的锣槌双手奉上,小太监跪在燕帝脚下,燕帝慵懒地拿起锣槌,照着铜锣轻轻一敲。
这声音极轻,远一些的人根本没有听锣声到,他们只看到台上的两人在一瞬间变成了两道残影,霎那间向对方扑去。
震耳欲聋的一道金属碰撞声!巨大的风波以高台为中心向四周炸裂,如同怒放的花,狂风卷起殿内的纱帘,呼啸着掀开人群的衣摆。离得近的几个贵女惊呼一声,捂紧自己被风吹乱的领口,就在下一刻,两道影子弹开,紧接着又是平地一声雷!
他们拔剑挥砍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刀光剑影间几乎看不清他们的身形,这哪里是剑舞,分明就是你死我活的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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