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监控数据只是一个辅助数据,并不具备权威的参考价值,因此,系统也不会将这个情绪数据提供给宿主。
它“看”向上方的那幅折线图。
相比起来,属于宿主的那幅情绪折线图就正常得多。
折线图里的数值最近一直平稳在0——10的区间。
这个区间是什么概念呢?当一个人看到一条游鱼,一只飞鸟,稍稍被牵绊了注意力,便会出现这个区间值的情绪波动。
今天,宿主的情绪值很短暂地涨到了50。但又迅速地跌落下来,现在又变成了一条维持在5的直线。
这边很平稳,系统无需担心。关掉了监控图,继续休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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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菱下马车时,环生提着东西陪在她身侧。
忽然,环生伸长了脖子,朝前面仔细看了一眼,奇道:“咦,那个,不是卖给我杨桃的小贩么?”
杨桃?那一筐子半买半送的大杨桃么?
谢菱眸光一斜,立刻顺着环生的目光看去,但路上并没有看见什么挑篮子的小贩。
“就是那个,那个,背着半仙旗的。”环生激动地往前一指。
路边,确实有一个有些奇怪的人在慢悠悠走着,他一身道袍不似道袍、法衣不似法衣的长衫,眼前架着一副遮光的帘子,拄着手杖往前挪动。
背后背着的旗子,上面写着三个大字:算八字。
一看就是招摇撞骗混饭吃的,路上到处都有。
谢菱皱了皱眉,问环生道:“你确定?那不是个江湖半仙么。”
距离远,那人又用帘子遮了半张脸,也许是环生认错了也不一定。
环生却道:“我认得的,就是那个人!姑娘,我认人可准啦,只要我付过钱的人,我都记得的!奇了怪了,一个卖杨桃的,怎么改成算命的了?”
谢菱眸光微沉。
她直接朝那人走了过去,伸手将那半仙拦下。
那人愕住,显然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两人拦住。
他抬起手指,抠了抠额角,接着反应过来,拱起手,弯腰朝两人分别作了个揖。
“两位,可是要算姻缘呀?”
“算什么!”环生很是利落道,“贩夫,我问你,你不是卖过我杨桃么?你家的果树呢?”
谢菱狐疑地打量着他。
那人面色明显一僵。
过了会儿,掀开眼前遮光的帘子,露出个苦笑来:“生意不好,改行啦!”
“改行?”谢菱皱眉,没忍住冷笑一声,“你这改行,改得挺快。又是从哪里学来的算命啊?”
那人连连赔笑:“小人家二婶的大舅爷就是干此行出身的,学了两手,见笑了,见笑了。”
谢菱:“……”
给她整无语了都。
环生见这人满嘴胡言乱语,说话有趣,在一旁直发笑。谢菱冷冷看那人一眼,说道:“好罢,既然你改行了,我也照顾照顾你的生意。我有一物想算,你随我进来取。”
那人呆了一下,接着连连作揖,然后屁颠颠地跟在谢菱身后进院子。
因是外面的陌生人,要由环生领进门,环生走在他旁边儿,忍不住好奇地打量,一个劲地问:“贩夫,我们姑娘给你生意,你不高兴?”
“高兴、高兴!”那人的语调很高昂,连呼多谢千金小姐照顾,小姐万福。
环生捂嘴笑道:“那你又为什么一直擦冷汗呢?”
谢菱在前面听着,冷冷一撇唇角。
她让贩夫等在院门口,进屋扯了张纸,裁成长条。
在上面写下几个字——“这是你的新把戏?”,然后叠成鼓鼓的小五角星,走出门,扔进那贩夫手里。
谢菱站在台阶上,低眉看着那贩夫,道:“就算这个。酬金,算好再给你。”
小五角星在手里滚动,那贩夫看了,一阵傻眼。
半晌,发愁地摸摸后脑勺,对谢菱又行了一礼:“仙子小姐,小的学术不精,这东西十分玄奥,可不敢乱算。这一时半会儿,算不出来,可否容在下带回去,请示请示小的二婶家的大舅爷。”
谢菱冷笑一声:“你便是去请示你家奉的佛爷,我也是允的,但最迟申时末来领酬金,否则,逾期不候。”
如今正是未时末,那人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撩开袍子单膝下跪行了一礼,捧着小五角星匆匆出院子了。
环生什么也没听懂,只是觉得十分有意思,对谢菱道:“姑娘,看来生意也不好做啊,否则这样蹩脚的半仙,也敢出来骗钱。”
谢菱看了眼环生,也笑笑:“他既然要骗,逗他玩玩也可以。左右,我们不急。”
那卖杨桃的算命先生显然不敢等到申时末,才过去两炷香的时间,他又返回了。
好在环生得了令,一直在偏门这儿等他,便直接将他领了进来。
算命先生手里捧着一个盒子,盒子盖儿上是一些一看就是乱画的朱砂印,他神神秘秘地摇头晃脑,念叨了一堆什么,才把盒子递给谢菱。
“这里边儿便是仙子要算的天机,请姑娘过目。”
谢菱接过盒子,并没有立即打开。
她对环生道:“你守着,让他在这儿等一会儿,不准跑了。”
环生连连点头,并对那算命先生说:“你想跑哪儿去呀?你还没领赏钱呢。”
算命先生赔笑赔得嘴角都要抽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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