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云舒来的时间点,正好是她们刚成婚的当晚。
云舒接受完记忆,便见一个散着发满身湿气显然刚沐浴完的俊秀男子从内间走了出来。口中还黏黏腻腻唤她,
“公主,时间不早了,我们早些歇息吧……”说着便伸手朝她扑来。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魏云洲的胞弟,魏云奇。
魏云洲因是女儿身,压根不敢与原身圆房,可又因为原身是最受宠爱的嫡公主,不敢怠慢原身。而且原身身边又有宫里出来的嬷嬷看着,若是不圆房,这是被传进宫里,她自然没好果子吃。
于是,魏家人便想出了让魏云奇代替魏云洲的龌龊恶心的主意。因为两人是龙凤胎,长相本就有七分像。魏云洲为了扮做男子,两人的眉毛鬓角肤色样貌声音更是全方位往彼此靠拢,势必装扮成了极为相似的双生子。
他们趁掀了盖头去沐浴更衣时交换身份,想着晚上烛火昏暗,又散了发遮住大半脸。到时候表现地急切些,匆匆熄了蜡烛拉上床帐后一片漆黑,两人之前又没有肌肤之亲,自然不会被发现。
想到这,云舒心里露出一丝冷笑,对着色胆包□□自己扑来的魏云奇就是一脚。
魏云奇又惊又怒,不敢置信地捂着肚子看着云舒,“公主,你为何如此对我?”
云舒挑眉,“我为何不能?”
“自然不能,”魏云奇诧异抬眸,姐姐明明说公主性子软和,不然哪怕他再有色心,也不敢来做这件事。如今怎么这么难伺候,难不成她之前竟是装的?他爬起来,试探着朝床边摸来,
“公主,刚刚是我孟浪了,不过今夜是你我洞房花烛夜,我是驸马,你自然不能如此……”
云舒见他还不死心,毫不犹豫又是一脚踹过去,看着疼得龇牙咧嘴满地打滚的魏云奇,似笑非笑道,“你是我的驸马?”
魏云奇身子一僵,冷汗从背后冒了出来,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他咽了咽口水,干巴巴道,“公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云舒冷眼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模样,
前世里,因魏家人事情做的隐秘,原身虽觉得有些异样,但有些人人前人后的性情确实会有不同,更有甚者床底之间还会有和平时截然不同的喜好仿佛变了个人一样。只以为魏云洲也是如此,而且她身为女子,哪里会往与自己敦伦的不是驸马而是小叔子这么荒唐的方面想。
因此,原身一直被蒙在鼓里,堂堂大周金尊玉贵的嫡公主,就这么被魏云奇一个草包给糟蹋了。想到前世里魏云奇得逞后的那些个龌龊的小心思,云舒心里更是恼怒。若不是因为原身复仇的心愿里还有太子,如今太子和魏云洲还没勾搭上,现在还不是挑明了身份掀桌子的时候,她恨不得结果了他。
只是,不能挑明身份不代表要委曲求全,她如今可是公主,还是备受宠爱的嫡公,身份上她就高了魏家一大截。而且当朝公主低位不低,她嫁给魏云洲,那是下嫁,魏家人如今可都住在她的公主府里头。
她就是骄纵任性又如何,魏家人就是再不服,也只能憋着忍着,面上还得带笑还哄她开心!
想到这,云舒心思一转,对因她这一番话胆战心惊心虚不已的魏云奇道,
“怎么,你都说了你是本公主的驸马,身为驸马,就当有眼色些,难不成还想着本公主伺候你?”
刚刚还心慌意乱腿肚子发软的魏云奇一听公主要自己伺候她,顿时又起了心思。原来公主被没发现什么,只是本性娇蛮而已。想到自己能和金枝玉叶的公主做夫妻,魏云奇心头火热,又朝云舒扑来,
“公主,我这就来伺——”
见他还敢,云舒心里发狠,对着他的心口一脚踹了过去,魏云奇只觉心口剧痛,脸色又青又紫,头上冷汗淋漓,难受得直抽冷气,
“公,公主你为何……又踹我?”他满心欢喜来圆房,连衣角都没挨着,就已经被踹了三脚,一脚比一脚狠。他到底哪里惹到了她,再这么下去,他怕是要被公主活活打死。
魏云奇起了退意,艰难起身往一旁的软塌上爬,口中委屈道,“既然公主不喜,那我不碰公主便是,公主莫要打了。”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退让至此,公主就是再骄纵,新婚之夜也该给自己的驸马一些面子,放他一马了吧。
可谁曾想,却听公主冷声呵斥,“站住,本公主答应让你睡了吗?”
魏云奇一惊,差点从软塌上摔下来,他强压着怒火,问,“那公主想要如何?”
“我想如何?”云舒垂眸欣赏着自己素白纤长的手指上大红色的丹蔻,弹了弹指甲,骄横道,
“去岁本公主学骑马时,父皇赐了我一匹汗血宝马名为追月,本宫甚是喜爱。今日大婚,追月也搬到公主府来了。本宫怕追月换了环境不大习惯。你是本公主的驸马,合当为我分忧。今夜你便去马厩照顾追月,让她早些适应这儿的环境。”说着便将一直守在门口的贴身宫女叫了进来,“玉露,你带驸马去马厩。”
玉露虽不明所以,但她从小跟在公主身边,对公主的性子极为了解,在她看来公主性子很好,定然是驸马做了错事惹了公主,公主才会如此。
“是,公主。”她屈膝行了一礼应下,又看了一眼驸马,也不知是不是对驸马印象不好了,只觉驸马看着似乎和白日里有些不同,看着粗苯平庸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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