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戴元的暴跳如雷,所有人都习惯了。
在学校繁忙的学业下,他们还要花费额外的精力去学习四书五经八股文,毫无疑问这是很沉重的负担,就算留学生们都是被选拔出来的高智商人士,也有点吃不消这么繁重的学业安排。
再加上,在接受过西方先进且有趣的现代教育后,再让他们学习这些之乎者君君臣臣腐朽到可以进棺材的内容,他们肯定是学不进去,功课进度自然远远落后西学。
所以每次过来留学事务局上课,他们都要被教员臭骂一顿,还经常被打板子,每被骂一次打一次,他们对四书五经八股文章的厌恶就更深一层,更提不起劲来学习,如此下来不过是恶性循环罢了。
乐景对四书五经等国学的态度一直保持中立,觉得对待国学,就是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辩证着学习。
国学中道家的哲学辩证思想,墨家的唯物主义思想,儒家的克己守礼的价值观,法家的依法治国的理念……诸子百家,几千年发展,还是有很多民族文化精华的,这些都需要子孙后代传承下去。
但是在后世,不少人打着复兴国学的名义,开女德班,培养现代女奴。还有人甚至不让孩子接受现代教育,把孩子送进没有办学资质的所谓国学学校里接受传统文化教育,出来后连个文凭都没有,孩子满口伦理道德,不知道生物地理。这种行为,说得上脑残也不为过了。
乐景他们远渡重洋,学习西方先进知识和技术,就是为了让子孙后代能站起来,而后世有些人明明可以站着,却偏偏选择跪着,在太平盛世争先恐后接受封建皇权家奴培训,真是可笑可恨,可气可叹。
戴元在讲台上三番两次大声咆哮:“顾图南,你这写的是什么狗屁文章!胡言乱语,文理不通,贻笑大方!”
“顾图南,你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上来,把手摊开,我要打你三十下板子!”
“顾图南……”
“顾图南!”
顾图南沉默着站了起来,伸出红肿的手,戴元站在他跟前,拿出木板,用力抽打着他的手心。
顾图南咬牙忍住满眼泪花,倔强得一声不吭。
又三十下手板下去,顾图南的手已经血肉模糊,肿成了猪蹄,触目惊心。
乐景皱了皱眉,如此明目张胆,他要是还不能发现那就是瞎子和傻子。
今天戴元格外针对顾图南,这是为何?
顾图南最近也没做什么错事啊。
乐景眼皮一跳,心中隐隐约约徘徊着一种不安感,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是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用担忧的目光看向沉默地站在桌位上的顾图南,他现在怎么样了?
没过多久,戴元再次抽顾图南背课文,顾图南沉默着一言不发,脊背倔强的挺的笔直,无声的发表着自己的抗议。
季鹤卿直接站了起来,抢声道:“我替顾图南背好了。”
戴元脸色铁青,狭长的眼睛是燃烧着怒火:“你替他背?顾图南是没嘴吗?干脆以后你吃饭也替他吃好了!朝廷花了这么多钱送他来读书,结果却教出来一个不务正业混吃等死的混世魔王!他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学不会,可见平时心思根本没有放在学习上!”
季鹤卿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出声呛道:“顾图南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先生?先生今日为何格外针对他!公报私仇,可不是君子所为!”
季鹤卿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彻底把戴元给惹炸了,他看着季鹤卿的目光恨不能把他吃下去,“君子?你可知道你的好同学顾图南都做了什么让君子这两个字蒙羞的勾当!”
乐景站了起来,冷静的看着戴元,沉声问道:“先生这话太过严重了,不知有什么根据?”
戴元冷哼一声,石破天惊道:“根据就是他不用功学习,到处沾花惹草,和蛮夷女人勾勾搭搭,传到人尽皆知!朝廷花了大价钱送你来读书,就是让你和蛮夷女人勾勾搭搭的吗?就是让你沾花惹草寻花问柳的吗?如此数典忘祖,真是让人心寒!”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如落雷咆哮在教室里穿行。
顾图南身体一僵,抬眼不可置信的望着戴元,惨白着脸脱口而出:“我没有!”
乐景也心头一紧,没想到顾图南和玛莲娜的绯闻竟然连留学事务局都听说了。
这件事可大可小,端看留学事务局如何处置,从戴元今日的行为来看,这下这件事很难收场了。
戴元怒不可遏,用竹板用力敲了一下桌面,“怎么?以为我冤枉了你?事到临头了你还狡辩,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乐景心中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大了,他强作镇定,露出了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笑容,轻松说道:“只是些许闲言碎语罢了,如此谣言太过荒诞不经了,还请先生不要放在心上,当然,顾图南也有错,肯定是他平时行事不端,才会惹来别人的误会,他以后一定会谨言慎行,和女同学保持距离,肯定不会再让这种谣言出现。”
他给顾图南使了个颜色,催促道:“快给先生解释清楚,只是一些误会罢了,谣言止于智者,先生一定能看破谣言,还你清白。”
顾图南紧咬牙关,一言不发,目光悲愤执拗,乐景怕他钻了牛角尖,连忙低喝一声,催促道:“顾图南,你愣着干什么!快跟先生解释!告诉先生真相!我知道你并没有任何越礼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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