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修杰确实有钱,一瓶酒就快抵得上她一个月的工资。
他在酒吧花销如流水的时候,也从来没想过她去找他都会尽量不让他花太多钱。
雨滴噼里啪啦的砸到玻璃上,沈青时起身,翻了翻挎包,找出一把伞。
这把伞很单薄,并不能遮住太多,可是她也不在意。
她径直走入雨夜里。
城际中心附近就有地铁站,只是沈青时在M记坐了太久,错过末班站。
她没拿手机,也没有试图打的,只想慢慢走回去。
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伞面,飘落到她的肩上,沈青时拎着购物袋,慢慢朝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的人并不少,临城是一线,地段又繁华,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也就没有人会注意到她。
沈青时有些出神的想,她应该尽快在临城买一套房子,地段有多差,空间有多小都没有关系。
等把这个工作完成,和盛世地产对接好,就有一大笔奖金。
手上妈妈去世留下的遗产,和自己攒的钱加起来,也够付首付了。
她不会无家可归,也不必求着让别人收留。
这本来就是饮鸩止渴,极其可笑又悲哀的做法。
想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等想清楚,沈青时才回神。
有些事情,想清楚了也不过如此而已嘛,她也才二十五岁。
她还年轻,还能拼事业,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前男友折腾自己不坐车走回家?!
还是穿着高跟鞋。
疯了吧!
沈青时倒干净脑子里的水,却发现她现在想打车也打不到——
她已经走到桥上了。
城际中心旁边就是一座桥,过了桥的对岸区,就是沈青时的家。
上都上来了,车行道来来往往的车是很多,却显然不能停下。
天色彻底暗沉下去,雨滴滴滴答答的打在雨伞上,几乎要把天幕都撕破。
沈青时安静的走在长桥上,隐约可以见到下桥的桥墩,她却顿了顿。
她似乎在下桥附近看到了一个人。
对方没有打伞,跨过了大桥原本的横栏,就坐在外侧的石墩上。
身影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很难看清。
如果不是她时刻注意着下桥的地点,也不会注意到那道人影。
犹豫了下,她吃力的拎着购物袋,还是朝着对方靠近过去。
虽然自己今天也过的不愉快,甚至很惨。
可是和这样疑似有“轻生倾向”的人相比,也不算什么了。
越走近,越能发现这个人似乎是一个成年男性,一副职场的打扮。
白衬衣和西裤都被淋的湿透,雨水从他发梢流淌,可是他毫不在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终于走到他身后。
沈青时撑着伞,犹豫着开口:“这位先生?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对方没有回头。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也有些紧张,谨慎的筹措用词,避免刺激到对方。
沈青时:“雨下这么大,你要不要下来?我们可以一起去什么地方吃个饭之类的。”
“其实什么事都不是大事,我今天也过得很糟糕…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她试图引对方多说两句话,总比这样打不开突破口好。
她紧紧地盯着对方的背影,一边飞快的思索着还有什么办法。
她也没碰见过这个情况。
“沈小姐。”
坐在桥柱上的男人转过头,居然是一张她很熟悉,才刚见过的脸。
沈青时也愣住了。
季延礼瞥见她,并没有下来,而是转了个方向,面向她。
男人被彻底淋的湿透,黑发也柔软的垂落,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淌。
他没有戴惯常的那副眼镜,墨黑的眸子直直落在她身上。
有什么感觉,和之前不一样了。
沈青时有点尴尬:“抱歉,我以为…季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
季延礼还是很好脾气:“有点无聊,所以想过来看看江面。”
虽然是回答了,但是这个回答听起来也不太容易被接受。
可是她却微妙的理解这种感觉。
当你凝视深水时,任何事情,一切情绪都像是能够被吞噬殆尽。
“季先生很喜欢水吗?”她顿了下,“我不太喜欢。抱歉,我要回家了,伞给您?”
“如果感冒发烧,也是一件麻烦事。”
她和季延礼同陌生人区别不大,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接触。
所以尽管察觉得出对方情绪不对,她也不会多加询问。
而她递给季延礼这把伞,其实和给任何一个今天坐在这里的人都一样。
看她收了伞,直接递过来,季延礼却没有接。
季延礼很自然的开口:“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了?”
“…嗯。”
提到魏修杰,她的心情当然不会有多好。
雨势比刚才小了些,沈青时擦了擦脸颊的雨水:“不过,这不会影响工作,季先生可以放心。”
她说的平常,季延礼却笑出声:“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工作?”
什么时候了。
正因为是分手的时候,才更应该想着拼事业。
沈青时避重就轻:“那我要怎么样?像是你现在这样,坐在这里望着江面消磨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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