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迎接她们,显得局促不安,尤其是看见陆沅沅时指尖都为轻颤。
“阿鸢……”只一声,惹来陆沅沅的关注,她打量着梁砚苼,从头到脚,梁砚苼不由把自己的腿藏得更深,他有很多话想说却不该在陆鸢的女儿面前提及,“陆鸢……”
只是一个称呼,反而道尽了他所有不舍。
“梁砚苼,还记得《云涯之光》吗?飞鸟曾经有过一个爱人,那个爱人抛弃了她,后来爱人后悔了,爱人在飞鸟面前痛哭悲伤,所有人都以为飞鸟会与曾经的爱人在一起,可没有人替飞鸟问过一句,‘飞鸟啊,你还在意曾经的爱人吗?飞鸟啊,在追寻梦想的旅途中有没有遇到新的爱人?飞鸟啊,你可想与曾经的爱人在一起?’没有人,没有人替飞鸟想过。”
“全世界都认为曾经的爱人爱着飞鸟,多痴情,好似如果他们不在一起,就是飞鸟不识抬举,但是他们不知道,现在的飞鸟想要的爱人不是曾经。”
梁砚苼双手紧握成拳,他压低嗓音回答飞鸟,“我记得,飞鸟有遇到新的爱人,她的爱人一直在等她回来,她的爱人不希望飞鸟回头。”
陆鸢轻叹一声,“梁砚苼,你是个很有天份的编剧,你就该为舞台而生,笔下那么多角色都鲜活的存在着,我想你也能。”
那为什么不敢看我?梁砚苼的手好几次想握住她,无奈事实摆在眼前。
他沉默着,听陆鸢与他告别。
“梁砚苼,我相信你能做到。”成就举世瞩目的光芒。
梁砚苼扬起不得已的苦笑,“你真的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
她就此哽咽,“所以,别等我。”
梁砚苼,你要明白,《云涯之光》的结局是喜中透着悲,飞鸟飞回,爱人已老。
往后十年,陆鸢与梁砚苼再没见过一面。
这十年间,陆鸢身边并无他人,她沉醉舞台之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将最宝贵的时间贡献给了舞台,而她的沅沅也长成了大姑娘,她会在观众席看陆鸢演绎不同的人生,为她落泪,为她鼓掌。
霍铭霄始终追随着陆鸢,用低人一等的姿态恳求着她的一句回话,哪怕只是个简单的“嗯”。
他还记得这些年来陆鸢对他说的最多的一次场合,那是他将结扎证明和遗嘱文件交到她手中时,他虔诚的看向她,殊不知自己犹如困兽般围囿她的牢笼。
他说:“阿鸢,我这一生不会再有其他孩子,沅沅是我唯一的女儿,也是我所有产业的继承人,我会把她培养成为最优秀的继承者,请你相信我。”
陆鸢冲他露出微笑,不是浅浅的那种,而是发自内心的笑,“霍铭霄,你这一辈子做的错事很多,但在这一件事上我很支持你,我的沅沅受过你给的苦,也该得到你所有的资本,等到她成年,我会把这些拿给她看,如果她一心想要你打下的江山,我也会帮她,如果她不想要,你我都不能逼她。我的女儿就该得到最好的东西,但我们强求的不算,我要她快乐,得到真正的幸福。”
陆沅沅从十二岁开始每年都会前往港城过寒暑假,她呆的时间不长,总共就一两周的时间,也正好是陆鸢全国巡回演出的日子,她在港城的宅院里不出门,直到那天一条小金毛窜进宅子,她就此认识了邻居家的哥哥周子巽。
陆沅沅十六岁那年,飞鸟剧团再次出现改革,来自米国的团队看中了剧团的发展,力邀陆鸢出国进修一年,如果陆鸢去了国外,她或许能站在世界级的舞台上表演,那是每一个舞台演员的梦想,但陆鸢犹豫了。
她的沅沅从小到大跟着她长大,除去每年寒暑假巡回时的分开,她们几乎没有怎么分离过,陆鸢一想到一整年都无法见到沅沅,她整个心都开始焦虑。
在陆鸢打消念头的前一秒,陆沅沅主动要求前往港城。
彼时霍铭霄的产业大量移到港城,陆沅沅建议陆鸢去进修,然后她会转学到港城和霍铭霄生活。
“妈妈,我看过《云涯之光》,还看了好几遍呢,妈妈演得很好,不过还可以更好,我希望飞鸟可以飞很远很高,也希望飞鸟能早点回家。”陆沅沅长大了,她抱着陆鸢,又替她抹去眼角的泪花时,便读懂了幼时的回忆。
那时候陆沅沅还不知道她将会遇到改变她一生的人。
一周后,陆鸢飞往米国。
当地剧团的董事亲自来接她,当车后座打开,穿西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他面容俊朗留有浅浅笑容,“你好,飞鸟。”
没人告诉过陆鸢,当巧合来得太快也会让人窒息。
呼吸就快要消失,又在他追随的眸中唤醒。
“阿鸢,好久不见。”
梁砚苼终于成长为她心目中的举世瞩目的光。
但这段光来的不够顺畅,在国外的剧场外见到霍铭霄,陆鸢是一点都不意外,这些年他安插了无数眼线,保护她的人80%出自于他的安排,霍铭霄没有放弃过任何一次挽留她的机会,唯独算错了这一回。
“我没料到他藏得那样深,即便是在国外也扳回了一句,可惜到底是年轻翻不起风浪。”霍铭霄无时无刻不再打压他,好似梁砚苼的成就在他眼里不过如此,随意一捏就散了。
陆鸢不以为然,她甚至愿意与他一同往前。
宛如一对散步的夫妻,陆鸢告诉他,“来之前我去祭拜了霍老师,听栾承说你比我去的次数更多,那也是你应该做的。很早前霍老师就对我说过,你是他在这世界上还让他感到温情的存在,霍老师把你当作唯一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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