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于轻阳还不是个聪明的。
他回想幼时记忆中的于轻阳,又看了看仍对着墙拳打脚踢的某人。
真是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个不太聪明的样子。
燕央措盖章定论地思忖着。
其实他很清楚于轻阳对他的敌意源自于什么?
不过是害怕他会夺走于家小少爷这个位子罢了。
可这与他有何干系?
他不是没解释过,一次两次就算了,多了他也乏了,由着于轻阳犯蠢也不是不可——
毕竟他也只会做那些排挤人小把戏,没什么威胁,只是有些烦人而已。
剪断思绪,燕央措陪着荀萱轩在摊子前站了好一会儿。
在他们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于轻阳终于从愤怒中抽身而出。
他抬眼看见街上正抱着兔子的红衣少年。
恐惧使他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往巷子深处倒退了三步,彻底躲藏进黑暗中。
见于轻阳并没有认出他们来,荀萱轩松了一口气。
圆圆的兔身放松地趴在燕央措怀中,摊成兔饼。
燕央措心痒难耐,就着她圆圆的脑袋抬手狠狠地揉了一把。
明月高挂,繁星缀满夜空。
他们看破幻阵,仿佛是踏着星辰向上攀登。
凉风习习拂过脸颊。
胖兔子舒服至极,配合着翻身。
肌肉记忆使然,燕央措回过神时,手已经伸进兔子毛茸茸的腹部,熟悉的柔软触感让人不禁沉溺其中,但同样也是灼人的。
指尖仿佛有火焰燎过,他快速地把手抽出,下一刻就对上荀萱轩不解的眼神。
‘怎么不摸了?’荀萱轩纳闷。
她被伺候得正舒服着,怎么就结束了?
燕央措没回答,甚至想岔开话题。
荀萱轩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
燕央措每一次想岔开话题的时候,双眸就会接连三次看向别处。
她可不是那种能让他轻易岔开话题的人。
对于燕央措的躲避与疏远,她早有所感:
似乎就是从她化形的那一刻起,燕央措面对她的亲昵中就夹杂了一丝稍显沉重的责任感,以及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疏远。
这种感觉很奇怪,他们足够熟悉彼此的喜好,也足够默契,但就是有种说不清道明的东西横亘在他们之间,将他们分隔开来。
这种感觉在小措与她相处的时候就不曾有。
因此,荀萱轩可以肯定——那并不是燕央措不喜她,而是外在的枷锁。
她曾想方设法缓解他们之间的关系,但大多收效甚微。
他们是时候好好谈谈了。
荀萱轩翻过身,跳上书案,直勾勾地盯着燕央措,让某人躲闪的心无所遁形。
燕央措舔了舔莫名干涸的嘴唇,没由来的心虚烦闷让他对荀萱轩下了逐客令,“夜深了,你快些回清器峰吧。莫让你师尊恼了你。”
‘我已经向师尊禀明,我要闭关一些时日的。况且明日就是清御峰的宗门试炼了,不是吗?报完名,我们正好一起去后山的空地。’荀萱轩没给燕央措留任何反驳的余地。
燕央措见她执意,没再说什么。
他径直走向一旁地茶桌,掐诀把茶加热,呷了一口温茶。
放下茶杯后,他又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本古籍,细细看了起来。
荀萱轩默默地把一切尽收眼底。
看来燕央措是打定主意不理她了。
很大可能是猜到了她想问的正是他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所以在逃避她的视线。
荀萱轩跃下书案,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燕央措紧张地往她这儿看了一眼。
荀萱轩心生一计,身体干脆摊倒,佯装崴了爪子,正苦苦哼唧着。
燕央措见她右爪高举着,肌肉无意识地抽动,好似真的摔疼了。
他把古籍反手扣住,疾步走到兔子身旁,躬身把她抱起。
下一秒,燕央措便发现自己被骗了。
他气笑,骂道:“你什么时候学会骗人的?”
他的语气中夹着七分笑,压根就不像是在骂人。
‘不久前。’荀萱轩厚着脸皮回答,‘这还是你教会我的。’
见燕央措不信,她便结合他们坑于轻阳的全过程仔细分析了一遍。
“说得还挺有道理的。”燕央措对她从来都不吝夸奖。
胖兔子骄傲地扬了扬下巴,燕央措贴心地替她挠了挠下巴。
兔子舒服得把眼睛眯了起来。
很快,荀萱轩便沉溺其中,完全忘记自己的初衷。
燕央措看着已经开始打瞌睡的胖兔子,幽幽地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逃过一劫。
现在兔子不似从前那么好对付,或者是她一直都难对付,只是她现在胆子大了,不再是那个他给个眼神就禁声的她了。
室内寂静无比,只有荀萱轩均匀的呼吸声以及蜡烛的火花星子在空气中炸开的噼啪声。
燕央措合上古籍,小心翼翼地把兔子放到软榻上。
而他则踱步到床榻上睡下。
夜深之时,万籁俱静,偶有几声露螽的鸣叫。
半夜。
燕央措忽然觉得鼻子有些痒,像是被什么细长的绒毛划过。
他下意识地伸手要把东西推开,但又在触碰到胖兔子的那一瞬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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