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存殊闻言牵了牵嘴角放下了他的二郎腿拍了拍膝盖,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要拍去灰尘。
我紧了紧抱胸的手感到有一种心虚不由抬了抬下巴。
“看来我给你的条件还不足以打开你的欲望,林洗月。”白存殊说道,“没有人不会被利益打动,除非给的利益不是你要的利益。”
“这话没有错,但你肯定给不到我想要的利益。”我说道。
白存殊可能觉得我这坦诚的话很挑衅,他的目光变得十分严肃犀利逡巡在我脸上:“那谁能给到你想要的利益?”
“没有谁,不是每个人都无时无刻在寻求利益的扩张和发展的。”
“我听说白玉兰把蓝宝石项链送给了你。”白存殊说道。
“她做的事情就和你现在做的事情一样莫名其妙。”我一听这事就烦皱眉说道,“我把项链寄还回去了,我也不信你找不到好的助理非要挖我。你们两个到底想做什么?”
我说话不太留情面,白存殊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难看,不耐烦慢慢爬上他的脸,有什么跟着夕阳一起彻底从他身上隐退,外面灯火辉煌。
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酒柜边,只见他打开柜子拿出一瓶洋酒和一个酒杯,也不问我喝不喝,我很累头很疼却不想睡,倒很想喝一杯好睡觉。
白存殊往酒杯里加了冰块再倒上琥珀色的酒,当他端着酒杯回来并没有坐回原来的位置,而是站在那端着酒杯微微摇晃居高临下看着我:“你觉得我们能做什么?”
“怎么,白叔叔太疼爱我了,他要你们谁能讨我欢心就把他白氏的股份给你们谁吗?”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似乎是敞亮的但脑子是混沌的,感到自己说的事情很可笑。
白存殊闻言捏了捏酒杯大概是在发火的边缘,但他最终只是喝了一口酒说道:“你还知道他疼爱你?”
“一直知道啊,我对白叔叔也挺好的。”我说道。
我的话让白存殊面色铁青,他又喝了一大口酒冷笑道:“林洗月,我有时候真的很想把你的脑子敲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反正我和你永远想不到一块去,存殊哥。如果你没有其他什么事情要和我谈,我要走了。”我开始不耐烦站起来要走。
白存殊“啪嗒”一声弯身把酒杯放在了茶几上,说道:“你给我坐下。”语气十分威严。
我瞪着他:“不坐,你有话快说。”
他也瞪着我。
最后白存殊先泄了气,没法叫我坐下他就自己坐下结束了无聊幼稚的对峙,他重新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深呼吸一口气告诉我:“我们两个再磕碰吵闹也算是兄妹,林洗月,我爸对你好,你问过原因替他想过吗?为什么我想让你来白氏上班,为什么白玉兰要给你送项链,你想知道原因,我可以告诉你,现在除了我以外不会有人让你知道这个原因。我爸之前草拟了一个遗嘱,他打算把手上白氏股份的二分之一留给你。我让你来白氏工作是希望你能拿到他想给你的股份。在白氏有能者得。”
屋子里很安静,我忘了自己怎么会把目光落在白存殊的耳朵上,他的左耳耳垂上有颗小小的黑色的痣,我以前笑他戴耳钉臭美。他还说:“是啊,我戴耳钉很漂亮,你嫉妒吗?”
我从白元兰公寓离开后去找沈沛霖。他还在公司里,我到的时候,他们办公室还在开会。
我去上次那间安静的会客室等沈沛霖,坐在沙发上等到昏昏欲睡,后来实在太困我便真的睡着了。
期间沈沛霖开完会进来问我要不要回家,我勉强醒来点头可睁不开眼睛,困到意识模糊坐着没动。沈沛霖扶我躺下,我听到他说你先睡吧,我蜷起脚躺在沙发上,他帮我脱了鞋子,隔了会一件柔软的外套轻轻盖在我身上。
我感觉自己睡了很久,醒来脑子清醒了很多,看到房间里亮着的一小盏壁灯透彻照亮了过去的一些荒唐想法:我曾想过如果我和白存殊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我妈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带我回了金洲,而我们一回到金洲白元兰就出现了,在那时候的我看来他就是我妈的追求者而已。
记忆里有一次放学回来,我站在门外听到白元兰在屋子里和我妈说话。那年我妈带我租住在表姨家附近,那是栋很破旧的楼,门口就是公用的走廊,每天门外人来人往比较吵闹,而屋子因为朝向的原因关上门便很闷。为了减少干扰,我妈做了一扇纱窗门在门外方便开门通风。
那扇纱窗门是天青色的,我透过纱看到白元兰坐在餐桌边,他的背影挡住了我妈。我一边开门一边心想这个人怎么又来了,真是死缠烂打,而当我拉开门走进去听到他说:“小月也是我的孩子,我想当她爸爸——”
我的火气一下蹭上来跺脚冲他喊道:“我就一个爸爸!你少对我妈花言巧语!不稀罕你当我爸爸!”
白元兰回头看向我,他通过回忆的隧道把受伤悲伤的目光投射到我的心里。他的目光就像一面棱镜折射出不同的面,有一面是我有一次见到白存殊,他对我笑的很温柔,我却搞怪似的想起白元兰说我是他的孩子的话,我便想象可能我和白存殊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曾经这事是百分百不可能我才敢随便想,现在我害怕它荒唐到真实。
盖在我身上的是沈沛霖的外套,上面有他身上淡而清澈的香水味,这个点有点冷,我在叠外套和穿外套之间犹豫,沈沛霖推门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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