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这下,他茶也喝不下去了,不解地看着。
柳舒淇大笑,“你们还真是。”
简单地解释几句,听得许盛越来越兴奋。
“你确定?”
“你找机会试试。哥哥我也就帮你到这儿,这几天,你自己把握。等回了国,你也帮我争取争取。”
柳舒淇一脸愁苦,望着明媚春光,也觉得寒凉。
“其实当时你和我说的时候,我就想去了。但我怕吓到她,到时候又不知道要躲哪里去。所以啊,千万别步我的后尘,细水长流也是好事。”
“行。”许盛一口答应,“绝对不学你。”
柳舒淇挑眉怒斥,“嘿,积点阴德吧你。”
*
几天下来,柳舒淇带着谢凌和许盛到处走走看看,一到工作就闭口不谈。
她都怀疑是不是度假延期到家里了。
第五天的傍晚,佣人说:“先生带许先生出去了,临走的时候让我带谢小姐去一个地方。”
那是一个紧闭的房间,佣人用钥匙开锁,这在一整栋别墅的房间里是极不寻常的。
“谢小姐,先生说你看看就知道了。”
佣人守在门口,这个房间是柳舒淇的小世界,没有他的允许,连打扫卫生都不能进去。
谢凌进去后,大为惊讶。
这像是柳舒淇工作的地方,宽大的木桌上铺满了图纸和布料试样,十来个独立的衣架和模特分布在偌大房间,无一例外是各式婚纱。
柳舒淇是国际知名设计师,但他从不设计婚纱,这是公知的。
可这里竟然全是美轮美奂的婚纱,或洁白如雪,或红如烈火,长款短款都有,中式西式皆在。
她走进了看到,每个模特人偶的脸上都贴了一张照片。
女孩笑容洋溢,带着无边的傲气,但在镜头下,笑若芳菲。
不难认出,那是多年前的温玲。
从不设计婚纱的柳舒淇,在一件房里,为温玲制作了十多件婚纱。
这是何等的浪漫,又是何等凄美。
难怪说看了就明白他的条件。
他是想让她帮忙追到温玲,这忙她怎么帮?
“还真是个难题。”
在一众婚纱中,还有一件未完工的,只套了几层布料在人偶上。
脸上没有照片,只有一张便签--“预定的。”
谁预定的?
谁和柳舒淇关系那么好,才能预定到他的婚纱?
心里冒出个名字,也在冒出的同时湮灭。
她转悠一圈后,走出房间。
*
晚上,许盛和柳舒淇回来已是半夜,两个醉鬼。
佣人把柳舒淇扛回房间,却对许盛视若无睹。
谢凌疑惑着,过去叫了叫他。
无果。
“动不动就喝醉,不能喝去小孩儿那桌不行吗?”
鲜少抱怨。
这个点,小唐都睡了,看来只能她屈尊来干这体力活儿了。
扛着人上楼,男人虽然看着削瘦,其实沉重非常,把她累得气喘吁吁,额头冒汗。
好不容易把人丢到床上,结果又坐起来。
“许盛?”
男人脸颊酡红,眼角眉梢净是醉意,嘴唇嗫嚅,含含糊糊地梦呓。
“姣姣...”
她听清名字,坐到床边,“说什么?”
下一秒,“呕--”
谢凌:“...”
低头看看睡衣,心里有个小人儿在爆炸。
“许盛!”
她没好气地推开人,而许盛全然不觉,自顾自地躺着叫唤。
“我要喝水。”
“真是,烦人。”
这位大少爷一定对自己的酒量有什么误解,所以才总喝醉。
要不是想着以前她也吐了许盛一身,早就把他置之不顾了。
喂了水后,她再忍不住,回房再次洗澡换衣。
洗完,想着许盛脏污的床单。
总不能让他睡在那上面。
于是又去把许盛扛到自己房里穿上,解了衬衣,暂时用毛巾擦了脸和上身。
男人五官深邃俊朗,线条流畅,细看下,几乎完美无瑕,长长的睫毛颤巍巍抖动,薄唇略微红艳,极为诱惑。
身上的线条更加充满视觉冲击,小麦色的皮肤紧致光华,肌肉磅礴大气,处处是男性荷尔蒙的魅力。
她胡乱擦完,就拉过被子给他盖上,脚步匆忙地去放毛巾。
在她身后,床上沉睡的男人似有若无地勾起嘴角,睫毛更为激烈地抖动。
她再回来,床上的男人小孩似的踢掉了被子,无数女人垂涎若渴的身体明晃晃映入眼底。
不可控制地耳根子一热,忍着心口飞跳的碰撞去给他盖上。
为防止再次踢开,索性给他掖死在身下。
房间遮挡得极为严实,厚重的窗帘仿佛将空气的流动也阻止了,原本沉闷的屋子,此刻更添几分燥热,床头台灯昏黄幽暗,迷迷幻幻地平添许多暧昧旖旎。
谢凌觉得热,扭头看了看飘出湿热水汽的洗浴室,快步去关上门,却没有打开空调。
季节没到,吹了空调,床上的人要感冒的。
“唔--”许盛难受地蹙起浓眉,细碎的短发粘在额头,有些肆意的美感。
听说许盛母亲年轻时候是风靡一时的大明星,美如烟霞,千万人趋之若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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