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见男人果然醋意不浅,许吟总算有了掰回一局的愉悦感。她也不想做的太过,弯起眼睛,乖乖给他顺毛,“我都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他也没回复过我,你可以理解成,单方面的喜欢。”
裴沉礼皮笑肉不笑:“你还暗恋人家呢。”
“那倒也没有,我就想和他说声谢谢。”许吟扶着他肩,踮起脚,亲了亲他的脸,笑眯眯地说,“我现在还是最喜欢你的啦。”
“……”
**
聚会结束后,因为裴沉礼喝了酒,就由许吟负责开车。
注意到男人仍板着脸,还在因那个“暗恋对象”耿耿于怀,许吟就忍不住想笑。
他怎么这么可爱的。
轿车拐过路口,恰好遇上红灯,许吟握着方向盘,转头问他:“你那个消息收到了吗?”
裴沉礼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什么消息?”
这是没看的意思了。
许吟眨眨眼:“酒庄里,我跑出去以后,微信给你发消息了。”
就是信号差,那会儿没发出去。
现在应该重新发送了。
红灯跳转成绿灯,余光瞥见裴沉礼拿出手机,许吟唇角小幅度弯了下,发动了汽车。
裴沉礼快速看完消息,将手机黑屏,重新放在腿上。
他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现在用的还是买的时候自带的那个手机壳,修长指节在上边有节奏地敲了几下,他若有所思道:“什么要求都可以?”
许吟:“嗯,什么都可以。”
裴沉礼语气平静:“那回答我问题。你喜欢的那个前哄睡工具人是谁?名字,长相,家庭条件,全部告诉我。”
“……”
他怎么还在纠结这个。
许吟脑袋有点疼,自己的这个转移话题,失败到几乎可以当作典型。
她好心提醒:“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你真的要用在这个问题上吗?”
“嗯。”裴沉礼说,“你回答就好。”
“……”
沉默半晌。
许吟:“我不知道。”
裴沉礼:“?”
许吟真的对这个醋坛毫无办法,硬着头皮回答:“我真不知道,他就是个电台主播,我试着和他联系,他也没回过我。他唯一的那个音频在六月份就删掉了,我找都找不到。”
裴沉礼哦了声,语气称得上是温柔:“那主播名呢,这个你总记得吧?”
“还真不记得。”许吟老实说,“我就喜欢他的声音,都过去快半年了,我早忘了。”
“……”
“这个问题就不算。”许吟现在极其后悔自己和他提起这么个人,也不想他继续纠结这个,转移话题道,“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需要我满足你吗?”
“目前没有。”裴沉礼像是困了,打了个哈欠,中断话题,“宝贝,我先睡会儿,到家再叫我。”
这个态度,许吟也看不出他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但他明显没有和她继续往下聊的想法。
许吟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希望这段小插曲,不会影响到自己和裴沉礼的感情。
让许吟更不安的是,停车到家,她叫醒裴沉礼后,他没再和她提起这个话题。
就好像从来没有过这个,“前哄睡工具人”的存在。
趁着裴沉礼去洗澡的功夫,许吟点开那个音乐软件,没在关注和私信列表里找到那个人。
他好像早就销号了。
许吟甚至在思考,要不要厚脸皮一点,直接和裴沉礼说,这个人不存在,打一开始就是她杜撰出来的。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被她打消了。
她不想骗礼礼。
尽管时间很短,她也的的确确,对那个电台小故事的声音心动过。
许吟躺在沙发上,自暴自弃地不想再思考这个问题,从手头边随便找了本书,试图使自己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
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书自然下落,盖在她的脸上。
迷迷糊糊听到男人的脚步声,随后,脸上的书被拿走,一双大手将她横抱起来,往主卧的方向走。
男人刚洗完澡,身上尚存未干的水汽,许吟下意识往他胸膛里蹭了蹭。
“礼礼。”她昏昏沉沉睁开眼,勾住他的脖子,睡着了脑子里还在想刚才的事情,“你别生气了,我真的只喜欢你。”
“嗯。”裴沉礼声音很轻,“我知道。”
所以他暂时不和她计较了。
他把许吟放在床上,去浴室沾了点儿卸妆水,拍拍她的脸,示意她起来洗漱:“洗完脸再睡。”
她今天化了淡妆,不洗脸对皮肤不好。
许吟也知道这点,费劲儿地睁开眼皮,接过他手里的卸妆棉,往自己脸上怼。
冰凉的触感使她清醒几分,她抿抿唇,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件事。
“礼礼。”许吟打了个哈欠,眼皮子耷拉着,强忍住困意问他,“你明天一早要去做什么?”
裴沉礼顿了顿,随后,语气平淡地仿佛在谈论明天天气:“明天是我母亲的忌日,要去祭拜她。”
许吟瞌睡虫直接吓没了。
她下意识啊了声,咽了咽口水,小鹿眼懵懵的:“那你怎么现在才和我说。”
“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裴沉礼话里没什么情绪,抿了抿唇,好似在组织语言,“她一直在忙,一年见不到几次面。我和她,关系不算很亲密,祭拜更像是走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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