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裴沉礼。
许吟忍不住伸出手, 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那里仿佛还残存着温热的触感, 软软的, 一触即离。
还有那句低沉的“晚安,我的宝贝”。
啊啊啊!
许吟脸噌地一下红了,她挠了挠睡乱成不像话的头发,连滚带爬冲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好几次脸, 才让那股热意渐渐消退了下来。
这是偷亲吧?是偷亲吧!依譁
他是什么意思啊。
怎么还有两幅面孔!
一个人思考也思考不出什么东西来,她又不能直接去问裴沉礼, 只好求助身边的恋爱大师。
许吟给陈歌月打了个电话。
陈歌月接得很快:“吟吟?怎么了。我过会要工作, 不太方便打电话,如果不是什么急事,你微信给我留言。”
陈歌月是职业模特,在微博也有几十万粉丝, 平时经常会接一些平面广告之类的。
赚得钱也不少。
许吟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急事,迟疑了下,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我和人睡了。”
陈歌月:“???”
陈歌月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许吟这种没谈过恋爱,连和异性拉个小手都要脸红的,她说和人睡了,不是被骗了就是那人在犯罪。
得出这个结论后,陈歌月肉眼可见地暴躁了起来,嗓音也跟着变大,几乎是用吼的:“你说什么?哪个王八蛋,姓名家庭地址电话工作经历,全部报给我,今天不把他打进医院我就不姓陈。”
“……”也意识到自己这话有歧义,惹人误会,许吟光速改口,“不是你想得那样,就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盖两条被子的那种。”
这大起大落的。
可能有了先前的爆.炸消息做铺垫,相较于许吟和人睡了,盖两条被子就让人容易接受得多。
陈歌月松了口气:“那还好,所以那人是谁?”
“但是他亲我额头了。”许吟说,“他还和我说晚安宝贝。”
“……”
陈歌月心还没落回去,额头青筋又蹦了起来:“这他妈不就是耍流氓吗!没有确定恋爱关系就亲你,这不就是不想负责的渣男吗!”
说起渣男,许吟就忍不住联想到杨璐的那个丈夫。
她不想裴沉礼和这种人渣作比较,他都不配和裴沉礼一并提起。
许吟认真地反驳:“他不是渣男,他人很好的,而且是我让他陪我一起睡觉的。”
“……”陈歌月呵呵了两声,“渣男最擅长的就是pua了,这种我见多了。这样,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出来聊一下,你和我仔细说说这个——”她停顿了一下,磨了磨牙,才继续道,“亲你额头的男人,对你做过什么别的事情。”
许吟刚好在休假:“我现在就有空。”
“也行。”陈歌月说,“我微信发你地址,你到我这来。”
和陈歌月约好后,许吟换衣服,洗漱完毕,打算煎两个荷包蛋当早饭,随便吃一点。
她走到厨房,在冰箱上发现了张便条。
【给你做了皮蛋瘦肉粥,在锅里。醒了记得吃,冷了就开火热一下,不要不吃早饭。】
左下角有一个龙飞凤舞的礼字。
许吟摘下便条,定定看了会儿。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好看,遒劲有力,铁画银钩,乍一看有几分潦草,每个笔画又特别清楚,很符合他的性格。
许吟将便条放进口袋里,她起得不算晚,锅里的粥还是热的,许吟盛了碗,安静地吃着。
礼礼真的很好。
许吟生起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荒谬的想法。
如果她的失眠症能一直好不起来就好了。
她希望他能一直陪着她。
**
陈歌月今天工作的地方,出租车开不进去,只能停在大门口,还要自己走一段路进去。
眼看着到了月底,许吟的倒霉因子再度触发,她正走到半路,外头突然下起了暴雨。
许吟出门没看天气预报,也就没带伞。这会儿只好用手掩着头,充当一把小伞,小跑着到距离最近的一栋楼,给陈歌月打电话,让她来接她。
陈歌月正准备开始拍摄,没法自己过来,只好问许吟要了她所在那栋楼的照片,让她身边的人去接她。
来接许吟的是个男人。灰蓝色的及肩长发,上半身是件花花绿绿的衬衫,下边是条纯黑纱质的裙裤,如果不是他开口那豪放的,独属于男性的大嗓门,许吟差点以为这是个女人。
“许小姐吗?”男人托着下巴,仔细端详了她一番,直到许吟红着耳朵别开脸,才笑眯眯地把伞递给她,“是moon让我来接你的,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爱。”
许吟淋了点雨,头发和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一点,这会儿湿哒哒地粘在她身上,感觉不太舒服。
她不是很想在这里和这个男人扯皮,她更想去把衣服换了,闻言,只好敷衍地点点头:“谢谢你的夸奖,我想去找月月。”
男人显然也意识到了现在情况不太适合,歉意地笑了笑,带着她走出大楼:“我先带你去找moon吧。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潘韬,是moon的合作伙伴,我们认识很多年了。”
许吟从陈歌月口中听说过潘韬这个名字,由于“蟠桃”这个谐音,许吟还记得格外深刻。
印象里,他比陈歌月大了五岁,是个富二代,业余摄影,偶尔会接一点广告的拍摄和筹划,也算半个投资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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