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的一只耳朵动了动,它犹豫了一下,前爪蠕动着似乎想跳下床,就此缴械投降,但后爪死死扒拉着被子不肯动,似乎在坚守着什么奇怪的底线。
可恶。眉栗暗暗想,我的砝码都加到这个份儿上了,居然还不上钩!
节流不行,就开源。威逼不行,就利诱。
她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一个大决心:“只要你肯洗澡,前面的亲手剥橘子亲手喂,亲自做衣服都算数的,再加上,以后我不随便摸你的耳朵了。”
天知道她损失有多大!那可是啊呜的耳朵,超级细密柔软的绒毛,温热有弹性的小耳廓,还有摸一摸就有的敏感小表情,她逼迫自己停止想象,壮士扼腕一样坚定地看着啊呜。
狐狸的两只耳朵一起动了动,这次四只爪子都放弃了抵抗,只有尾巴还紧紧缠着床柱,努力向狐狸表达它的决心。
啊呜的脑袋垂下去,似乎在思考。
不可以的,斛岚,这是身为狐族最后的尊严,怎么可以在还没染尾的伴侣面前淋得透湿,露出自己最消瘦,最难看的一面呢。绝不可以。
然后眉栗就看到啊呜跳了起来,以头抢地,似乎下定了决心不洗澡,什么样的条件都不会答应了。
很好。眉栗心想,既然礼貌的劝(诱)说(惑)已经没用了,那就用点非常手段吧。
她随意抽出一张符纸,在楼上狐狸紧张的神色中画符召阵,随后指尖轻轻朝着啊呜一点,狐狸就发现自己“飘”了起来,朝楼下飞去。
它“呜呜”地小声叫,但没有换来眉栗丝毫的怜惜,只有铁一样的小臂膀和虽然温暖但朝着后院出发的怀抱。
这回任凭狐狸怎么挣扎,眉栗都坚守初心不动摇,特别是凑近了,她又闻到了啊呜身上奇怪的味道后。
“玛瑙,烧水!”
她霸气的指挥小兔狲烧开水,家里没有大木盆,秦琯也不会愿意分享自己洗澡的木桶,眉栗只好把上一任住户留下来的烧饭大铁锅架在柴禾上,把水烧开,不是,烧到一定的温度,再把已经偃旗息鼓的狐狸放进去。
啊呜像是丧失了所有希望,不仅大大的狐狸耳朵垂下去,整只狐都沉在锅底,只留一只尖尖的鼻子在水面上,怎么说都不愿意上来了。
“哈哈哈哈,”眉栗见此不仅不着急,还要邪恶地调侃两句:“铁锅炖狐狸!”
玛瑙已经不想看“狐狸大人”是如何缴械投降的,它生怕后面被报复,一溜烟跑出了后院。
只见眉栗大张旗鼓地撸起袖子,把皂荚树汁和着面的白胖皂团丢进锅里,在狐狸身上搓搓这里,搓搓那里,时而把它的毛毛像麦田一样拢在一起,时而单独揪起一簇,很多簇这样揪起来,远看就像一只“刺猬”狐狸。
斛岚已经不反抗了。确切地说,他完全妥协了。
直到——“啊呜,把你的尾巴翘起来。”
狐狸在水里闪闪躲躲,依赖一锅的泡沫和眉栗放肆的手指捉迷藏,最后却被一下子抓住爪子,顺着摸到了肚子,把狐狸揉搓的“呜呜”叫之后,就是尾巴。
眉栗是第一次洗狐狸,手法绝对算不上温柔。她倒提着狐狸的尾巴,从尾巴尖开始揉搓。
“呜呜——”
“啊呜——”
激烈的声音中,狐狸的小颤音勾的她的心也痒起来,干脆在狐狸夹着泡沫的毛脑袋上狠狠“啵唧”一口,然后光荣的全身湿透。
狐狸把眼睛遮在水里,被泡沫蛰的有些痛也不愿抬起来,他扒拉着泡沫,被水打湿后的毛毛遮不住脸红。
好吧,可以,怎样都可以的。有哪个幼崽不贪玩呢。除了偶尔用委屈的眼神觑一觑小姑娘,他已经是一条废狐了。
斛岚只是庆幸,浓密的泡泡已经把大半个狐身都遮掩起来,而且,啊……水温确实还有点舒适。
狐狸有些享受地眯起眼睛,任由小姑娘给他做免费的马杀鸡了。
眉栗用了一下午,终于把狐狸洗完了。整整洗了三锅水。
她运起风符召来微风,将狐狸吹干,四月初的天气,狐狸跳下来在风中打了个哆嗦。
它甩了甩毛发,觉得小姑娘洗狐的手艺还可以再精进精进。
***
深夜静谧,忽闪的提灯微微照亮那人的衣袍,“吱啦——”,面前的门被打开。
暗黑的内阁露出来。机括转动,巨盘轮转,一间地牢陈设其中。
一个少年坐在床边,左手指尖撑着头,刺目的烛光下,他侧过脸露出一双惑人的眸子,猩红的嘴唇微微掀起:
“我知道,你会来的。”
提着灯的人被这句话僵住了腿脚,他干瘪道:“只有一晚,如果你明早不在这里,我就死定了。”
少年猛地倾身过来,脸庞距离那人不过三寸,他嗅着对方略微紧张的呼吸和颤动的喉结,像阴冷中的蛇,猩红的信子探寻着感官信号。
看着对方不自觉地后退两步,他稍稍让了步:“好。”这个好字说的既轻又冷,尾音微微上挑,带着不自知的诱惑。
他接过对方手中的衣服,悉悉簌簌换上。
深幽的夜色中,月光隐在云后,天地俱是暗色。
推开门,一个红衣白袖的玉面少年走出来,他用手拨开面前震惊于这世间美色的怔愣之人,走出幽暗的房间,走出国师府的大门,站在清冷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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