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居民反映街区的老梧桐树上有个马蜂窝,马主任给了她一根竹竿,派她去把马蜂窝弄下来。
“我的命好苦啊。”桃小引哭唧唧,“不是捡屎就是捅马蜂窝。”
汤姆骑着自行车拐进正气街,车铃叮当响:“报!马主任让桃小引捅马蜂窝。”
王小明伸着脖子跟着吆喝了句:“报!马主任和桃小引捅马蜂窝。”
阿强把一只手拢在嘴边, 朝着西街方向喊:“报!马主任桃小引正在争被窝。”
莫姨吊着一张脸, 没有情绪地喊:“报!马主任掏桃小引的酒窝。”
一声一声传下去。
张建国站在店门口,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不妨碍他跟着嚎了一嗓子:“马主任正在抱着桃小引亲她的酒窝。”
个高体壮嗓门大。
嚎完之后, 整条街静了一瞬。
眨眼间,他看见一抹灰色僧袍从解梦事务所的门口飞出去。
“眼花了?”张建国挠头, “我年纪轻轻就眼花了,电子产品误我。”
桃小引穿着防蜂服,全副武装, 严阵以待, 颤颤巍巍拿着竹竿去捅马蜂窝。
手腕突然一麻。
竹竿被人打掉。
紧接着,她的后背撞到一堵结实的肉墙。
头顶撞到了什么东西。
她借着这个姿势, 眼珠翻着向上看, 看到了一个下巴颏。
角度非常刁钻, 但棱角还是很好看。
“这就是摸头杀么?”周迟从喉咙里往外挤字,“好厉害。”
他今天在微博给网友解梦,该网友说她梦见死去的男友给了她一个摸头杀。
名不虚传,果然一杀必中。
桃小引双脚蹬地立马站直, 脑袋再次撞到了他的下巴。
“对对不起。”她转身,对着周迟道歉。
周迟面色如常看着她,一手托起下巴,猛地往上一推。
咔啪——
骨头对接的声音。
“我把你的下巴撞脱臼了?”桃小引震惊。
“接上了。”周迟说着,伸出背在身后的左手。
左手里赫然是一个算盘。
看了眼乱七八糟的算珠,他轻叹了口气,甩了下算盘,算珠归到原始位置,左小臂拖着算盘,右手噼里啪啦一通拨。
桃小引震惊三连。
他这是在当场算损失费……吗?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跑出来,又突然打掉她的竹竿,但是她毕竟把他的下巴撞脱臼,赔偿是应该的。
桃小引捡起地上的竹竿,撑在地上等着他算账。
一阵噼里啪啦后,周迟掀起眼皮,说:“算好了,你看。”
桃小引表示看不懂。
说实话,她这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见算盘。
周迟把数字念给她:“四十六万三千八百二十一。”
桃小引:“???”
下巴值这么多钱?!
讹钱么这不是。
等等,难道是填充假体??
桃小引怀着复杂的心情,拖着竹竿上前两步,犹犹豫豫伸手摸到他下巴,捏了捏,使劲用力捏了捏。
没找到假体。
周迟站着没动,不懂桃小引为何突然这样,但因为很舒服,所以没有阻止。
他轻启薄唇,说:“这是我下山后挣的所有钱。”
桃小引脑袋一懵。
熟悉的既视感又来了。
这次的既视感有点不太一样,像是慢镜头在她眼前慢慢播放画面。
不仅如此,细节好像也不太相同。
画面里,她踮脚捏住一个男子的两瓣唇。
他们好像在吵架,她不想听他说话,于是,气鼓鼓地踮脚捏住他的两瓣唇。
男子的眼眸水润乌黑,委屈唧唧地看了她一会儿,说:“这些全是我挣的钱。”
唇瓣被她捏着,嘴唇张不开,只好用气音说话。
温热的气息随着字节流淌,全浮进了她的手心,痒痒的,暖暖的。
桃小引震惊地发现,这些感觉是互通的,她能真真切切感受到手心又痒又暖的气息。
周迟:“我不知道怎么花钱,你可以帮我花。”
桃小引猛被拉回现实。
画面消失不见。
她慌忙把手从他下巴上拿开,背到身后。手心尚存几息又痒又暖的气流。
脑袋里乱哄哄的,压根没有听清刚刚周迟在说什么。
周迟垂眸看着桃小引,默默把算盘收回了袖袍里。
他今天在解梦事务所算了一上午的账,也思考了一上午。
说不清是什么,像是一种本能,或者说是刻在脑子里的印记,就是要挣钱。挣钱干什么,不知道。
他的花销只有水电网费和龟儿子的伙食费,他自己是不需要吃喝的,衣服永远只有一身,晚上洗白天穿。简简单单,没有任何物欲追求。
挣钱是要用来花的。
如果非要一个人来花钱,第一个蹦出来的人居然是桃小引。他觉得这样太过草率,于是今天上午认认真真计算各种得失,用算盘和笔头推演出来的最佳人选都是桃小引。
其他暂且不提,只是跟她在一起可以省电费这一项就压到了他认识的所有人。
“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反正我现在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周迟说,“但是马主任不行,他是已婚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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