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细细打量,很快,他就认出这个年轻女孩是谁。
认出的瞬间,老袁愣住。
就在这时,他看到顾如渠正在将几本新书做塑封工作。作为朋友,老袁很了解顾如渠平日买书的习惯,他一般都有几本一样的书,有的用来翻阅,有的用来保存。
没看错的话,他手头那本就是用来保存的。
“老顾——”
他禁不住喊道,顾如渠抬起脸看向他,与此同时,那年轻女孩——秦池亦抬起脸看他。
两人的动作非常一致。
像是一对在沙漠沙穴探出头来的狐獴。
齐刷刷看他时,不同眸色的眼珠在日光下,泛出奇妙的色泽。
中年人灰眸眯了眯,他放下手中的热封膜,将书放在一旁,淡淡点头:“你来了。”
“……”
“进来坐,我今天已经收拾好屋了,只差开门窗通风。”
老袁一腔疑惑、不解,在顾如渠语气平稳、表情淡定的表现下,难以抑制地发酵胀大,他还记得前天聚会结束,他问他究竟什么时候偷摸摸养了个孩子。
顾如渠告知他:“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我把她当小辈。”
那时候老袁完全没有想到,顾如渠说的“小辈”会是秦池。
他在新闻行业内,当然知道前些时日牧云和秦池在医院遭遇到无良狗仔的事件。
行业内的同僚对此事态度都很微妙,他们其中多数人都是“普通人”,若仅评价此事,他们大多设身处地感知到被采访者牧云秦池的愤怒。视角再深入,如何评析此次事件中双方的表现?
对于无良狗仔,他们会觉得此人的道德水准低下,不曾遵守记者行业应该有的准则。
对于牧云,他们只会觉得他骂的话并不过分,甚至还可以说骂得轻了。
前前后后数日,行业内部说,未来新闻界可能会有大变动——这位狗仔当众口出恶言的例子影响太坏了,行业外部的普通人听了都为之愤慨,行业内部的从业人员亦无法理解其为追热度而说出的话。
再加上牧氏企业的法务部门一直在运作,试图通过各种相关法律来对该狗仔进行应得的惩罚……不论如何,那位狗仔定然吃不了好。在此例以后,新闻界从业人员都要提心吊胆,避免再出现此类恶劣采访事故。
就昨天,还有同事在群里转发着恶劣采访事故的后续进度。
老袁看向他们俩,嘴巴缓缓张大,他结结巴巴问:“老顾,这是你说的那个——”
“嗯。”顾如渠特别平静地点了下头,一点也不觉得他这动作让老袁受到了多么大的震撼。
那个年轻女孩,用一双清澈漂亮的眼珠盯了他一会,慢吞吞地开口喊人:
“袁叔好。”
喊人时,跟着顾如渠的辈分走。
她是顾如渠的“家中小孩”,喊老袁时,喊“袁叔”。
情理之中,理所应当。
称呼时候,半点不勉强,声甜音软。可就是莫名其妙,听得老袁头顶直冒汗。
袁晨:“……”
他默默地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在玄关换了鞋子,然后问他们:“门开着有影响吗?要不要我关个门?”
说实话,这屋里头顾如渠、秦池,都算是不大不小名人。
袁晨心中有这个担忧,也很好理解,谁路过这个楼梯间,拍了个照,再传上网络,对于他们俩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没事,对门邻居去旅游了,电梯间也看不见玄关内。”顾如渠轻描淡写,坦荡无比。
同时,秦池开口:“一会还有人要回来,先别关门。”
女孩用她那柔软、清甜的声音说话,袁晨一瞬间还有点茫然,他不知道家里头还有个谁要回来,看顾如渠,也没有要说话解释的意思,便只好不关门,坐在沙发上,和顾如渠闲聊扯七扯八,然后等来了人。
青年在玄关处换鞋,他弯着腰把一袋子的生鲜搁在鞋柜上,啪的一声怪清脆。弯腰的时候,两条大长腿笔直有力,鞋子也光鲜亮丽,袁晨第一眼注意到他手腕上戴的一块名表——市价高昂,几十年前有记者靠着官员手上的名表扒出贪/污案,在这之后,搞时政的记者们大多都对这类高奢品牌有所了解。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青年手腕上的那块表,就见青年抬起脸来。
一张英俊漂亮的脸。
牧云。
秦池的男友。
袁晨:“……”
他一口白水噎在喉咙眼里,差点呛得死去活来,瞪得眼老大,脑子里只掠过这么一个念头:老顾什么时候认识的牧云?
不对,很明显是老顾从秦池那里认识的牧云吧?!
袁晨心里头念头乱飘,完全陷入失神状态。
青年看向他,皱了皱眉,秦池开口解释他是顾如渠的好友,唤作“袁叔”时。
青年这才点了点头。
他伸出手,“你好,我是牧云。”
“你、你好,我是袁晨。老顾的朋友。”
“嗯,我先忙,你自便。”青年仿佛是家中的另一个主人,他拿着那一袋子超市生鲜进了厨房。
只简单几句对话。
袁晨能清晰感受到,即使牧云小他几十岁,也并不为年长他太多的年龄阅历所惧,他浑身上下都萦绕着胸有成竹、处之泰然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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