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嗓,“我是他小儿媳。”
“马老,不管管吗?”
马井程还没说话,一旁的孔孝先语气淡漠,“管什么?”他眼神快速扫了一圈,“看热闹的比比皆是,谁伸出援助之手了?要不是本着救人的原则,要不是你们的意外耽误了宴会,你以为她愿意管这破事?”
明明孔孝先说话的语速不快、音调不高,却格外的有震慑力,一时间宴会厅静若寒蝉。
余文轩紧接其后,他说的话就简单粗暴的多,“能让楚若渝替他看病,是他的荣幸,唧唧歪歪有完没完,出了事我担着。”把女人的微表情分析了一通后,他又道,“还是你根本不想让人救他?”
张文菊脸上瞬间血色尽失。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我没有。”
马井程见孔孝先和余文轩纷纷出言相帮,先是给他们投去了感激的眼神,然后道,“没有就闭嘴。”
宾客们是真的看懵了。
“?你们看懂了吗?”
“这是楚若渝会医术的意思吗?可她才多大,怎么可能呢?”
“孔孝先和余文轩竟然愿意替她说话,而且言语间颇多维护,不可思议。”
“我真是越来越好奇,她究竟什么来头?”
……
楚若渝把完脉,在旁等候的郝秉严迅速地拿出银针,“给。”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楚若渝脱下汪贤的衣服,然后替其扎针。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颇有美感。
当长长尖尖的针扎入腹部,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且头皮一阵阵发麻。
所有人屏住呼吸,静待事情的发展。
现在这个情况,楚若渝没时间和郝秉严分析汪贤的病理,捻转拨后,她取下针,握住汪贤的右手,然后在穴位上轻轻推拿。
没过几分钟,昏迷不醒的汪贤陡然睁开双眼,他的眼中划过一片迷茫,然后自己坐起身,生理性的呕吐。
他身体本就孱弱,坐起身就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楚若渝一轻一重地交替拍他的后背,看似随意,实则十分有技巧。
汪贤吐出了一大堆的黑水,还有没有消化的糕点,腥臭的呕吐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大家不约而同掩住口鼻后退了一步,连张文菊都没有例外。
只有楚若渝,像是闻不到似得,又替汪贤搭脉。
片刻后她站起身,一边替银针消毒,一边对着马井程道,“师父,把人请出去吧。”
“刚刚不是还昏迷不醒吗?假的吧,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过来。”
“这几根银针真的有这么厉害的效果吗?我不信。”
“总感觉这件事情透着诡异,不发表任何意见。”
“请出去是什么意思?”
“突然猜到了孔孝先和余文轩对楚若渝这么尊敬的原因,不知道有没有猜错。”
……
张文菊还沉浸在汪贤醒来的惊愕中,公公的胃癌有多严重,她深有体会,平时在吃食方面得小心再小心,一旦有了差错,就是在重症病室待上一个月的节奏。
可现在,他竟然醒了过来?!
马井程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
楚若渝丝毫没有替汪贤遮掩的意思,“他有反胃。”
郝秉严给大家科普,“所谓反胃,是中医术语,就是胃癌的意思。”
等郝秉严说完楚若渝又继续道,“他的情况是不能吃糕点的,根据呕吐物大小看,这糕点不是误食,而是他自己吃下去的。至于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场合故意吃对身体有害的食物,只能问他本人。”
她冷冷地看向张文菊,“我刚刚只是用了紧急措施,救护车已经在来的路上,至于具体的情况,还是去医院好好检查吧。”
“不要耽误我们。”
马井程恍然大悟,他刚才就嗅到了一丝不对劲,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意外,一切都是人为。
时间紧迫,他没时间计较这些,又开始张罗宴会。
至于张文菊和汪贤,也被强硬地请出了宴会厅。
走廊里冷冷清清,张文菊忽然停住脚步,满脸不解,“爸,是您非固执地要独自参加这场宴会,好说歹说才同意带一个人。所以在来之前你就已经想好了是吗?”
“您到底是为什么啊?”
张文菊想起刚才阻拦别人看病的行为,脸忽然有些烧得慌,现在倒好,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汪贤并没有说话,他浑身汗涔涔、身上还沾染着呕吐物,狼狈不堪。
他绝望地低下了头。
“他们之所以把我们放出来,是因为他们暂时没有时间跟我们计较,你以为这件事情能轻而易举过去吗?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真是老糊涂了,才会在这样重要的场合这么做。
见汪贤始终不说话,她忽然道,“楚若渝能在几分钟之内让你迅速清醒,你说她能不能治你的病?”
汪贤身体一颤,浑浊的眼泪从眼眶中流下,“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
拜师宴顺利举行。
经历了汪贤一遭,宾客们对楚若渝的态度别提有多热情了,还有不少人想方设法地打探消息。
他们不敢去打扰孔孝先、余文轩,所以把郝秉严围着严严实实。
“你就告诉我们吧,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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