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闫宇看着他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神经病:艹,这个疯子。
你有什么毛病啊!!韩闫宇见到江韩这么一会儿太阳穴已经跳了好多次了,那可是传奇!传奇!!如果搞到签名皮衣不应该供起来吗?你就这么穿着上学?
江韩缓缓眨了眨眼:正因为意义重大,才不应该放到柜子里落灰,应该穿出来才有意义啊。
韩闫宇:这个人又在放什么屁。
气死拉倒。
他气的五脏六腑都要冒烟,把手里的外套往江韩的方向愤愤一扔。
赶紧爬不对,你先把这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拿着,万一爬树的时候刮到了怎么办!!
江韩哦了一声,很随意地把外套依言脱下来随手抛给韩闫宇
这个动作看的韩闫宇差点心脏骤停,万一掉到地上,这衣服可是不能洗的!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韩闫宇觉得自己简直心力交瘁。
他僵硬的抓着这件衣服,想仔细看看,然而一旦脑子里意识到这件衣服的价值,就完全放空开始发呆,并不敢随意地翻看。
江韩利索地抓着韩闫宇的衣服借力,三两下就上了树干,拍拍手干脆地一步跳到了红砖墙上。
谢了。江韩跟他把衣服交换回来,在韩闫宇紧张的视线中重新穿上了那件黑色皮衣。
啊对了,江韩利落地翻身跳了下去,朝韩闫宇露出一个欠打的笑容:我开玩笑的,这就是普通的皮衣,没有B.C的签名。
韩闫宇:
我他妈。
不敢相信自己有那么轻易就被耍了的韩闫宇,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
如果不是他还想先试试那辆机车的手感,他就揍他了。
韩闫宇想到这里,脚步突然一顿,语气不善的道:喂,那车是你的吧?如果敢骗我,你死定了。
江韩抄着上衣口袋没回头,声音里能听出浓厚的笑意来:是真的。还有,不是喂,我叫江韩。
韩闫宇晾他也不敢满嘴跑跑火车,郁闷地冷着脸不感兴趣道:哦。
两人个子高,步子走的很快,也不耽误说话。
江韩:你呢,正义使者?
韩闫宇心想说了谁特么爱管你,爸爸是心疼车:韩闫宇。
想到自来熟的老是叫他韩宇的时延,韩闫宇重复了一遍:注意,是韩闫宇。别漏字。
江韩不懂韩闫宇的梗,不在意的哦了一声。
江韩的车子不是那么容易偷的,两人赶到那边的时候,偷车的人还没成功。
他肯定没想到,车主就在天台上,把他的行为看的一清二楚。
而且江韩还录了像,证据确凿。
六百多万的机车,并不是那么好偷的。
小偷很显然并不识货,只觉得这车怎么这么奇怪,还沉的变态,累个半死还是一动不动。
其实这完全是很正常的思维,谁能想到,随意搁在路边跟一堆自行车挤在一起的机车,能有这么令人咋舌的价格。
江韩特意从首都运过来的,他几天不骑这车就浑身难受,即使市区里只能慢悠悠的龟速开,那也没关系。
育风高中这个巷子里除了学生、还有做生意的小吃店老板以外没什么人,居民区的一早都上班去了,除了早晚高峰人山人海寸步难行以外,其他时间这条街上都看不到什么人烟。
所以才容易三天两头招小偷。
小偷一直在留意着周围的情况,余光注意到江韩和韩闫宇过来的时候,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低头假意解锁自行车等两个人过去。
也是巧了,两个人都没穿校服,又长得高,小偷就没往学生那方面想,只以为是路过。
直到江韩当着他的面,直接在机车上坐了下来,并且偏头朝他笑得挺可爱的抬手打了个招呼:嗨?
小偷冷不丁对上江韩挺友好的笑容,神色一僵:
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韩闫宇在另一边慢悠悠的抱着胳膊,挡住了他逃跑的去路。
看到这个情景,小偷再意识不到是车主找上门来了,也不太可能。
他又不是傻子。
确认很难跑路后,小偷冒着冷汗,瞄着机车上的江韩,对方看着又痞又不好惹,笑眯眯的像个笑面虎,漫不经心的往车子上一坐,确实还挺唬人的。
从他的社会经验上来说,这种遇事笑得反而灿烂的,最难搞。
估摸着是个硬茬,小偷正在心里捶胸顿地叫悔不迭,想着这次估摸着不能善了,结果就见江韩好整以暇的吸了口气,开始了法制科普
大教育家唐僧老师现代分唐,开课了。
江韩语气还挺和善的:你知道偷东西不对吧?
小偷老老实实的赶紧点头,希望对方不要追究。
江韩:要凭借自己的双手努力劳动来获取钱财,不能贪图一时的取巧,日后一定会走入更深的歧途
小偷极力让自己显得很真诚的连连点头,表示已经在深刻反思。
半小时后。
小偷一脸麻木:哥,大哥,大兄弟,你报警吧,我去蹲局子,你别叨叨我了。你放过我,血压高了,这辈子没这么头疼。
韩闫宇:
江韩看对方收到了教训,叹了口气,还挺善解人意的见好就收,不再跟对方纠缠,摆摆手道:赶紧走吧,哪天又想干坏事,就想想今天。
小偷:
别,这句话真的可怕。
韩闫宇看着小偷松了口气,瞥了两眼江韩看他确实没有要拦的意思,撒丫子跑的飞快,转眼就没影了。
他忍不住匪夷所思的皱眉看着江韩:就这么算了?
江韩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胳膊,坐的都有点累了,不然呢。还没有犯罪事实,已经阻止了。而且量刑要看东西的价值,他肯定没想到这车本身的价格,如果报警,不知道要怎么判,不是这么严重的事儿。
他摸了摸脖子:我嗓子有点干,你一会儿请我喝瓶北冰洋吧。
韩闫宇:?你有毒吧,凭什么我请。
江韩拍拍机车座位:以后你想体验这车,随意。你没到十八吧?
不就是请个饮料,小意思。韩闫宇光速颔首,生怕对方反悔的干脆道:行。
惦记了这么久的机车,握着车把手的那一瞬间,简直绝了。
堪称韩闫宇人生中最爽快的瞬间。
不愧是他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宝贝车。
在看过刚才江韩的循循善诱苦口婆心潸然泪下的演讲过后,韩闫宇已经不打算再教眼前这位哥怎么保护车子了。
他请江韩喝了北冰洋,两人重新翻墙回去,刚翻上墙头,就看到林恒站在树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回来了?
林恒旁边,时延正靠在那棵老槐树上,头也不抬的看书。
韩闫宇第一眼先看向时延拿着的那本书的封皮
《上下五千年》。
韩闫宇:?
上次还是《世界是平的》,这哥真是什么都看。
他到底哪来的这么多闲工夫,下次期末考试等着被他反超吧。
至于猝不及防被林恒逮住这种事韩闫宇觉得这种情景熟悉到他都提不起反应的兴趣了,他很敷衍的无言看着林恒:怎么每次都有你,你难不成是在监视我吗?
林恒不理他,慢条斯理的在纪律表格上填了韩闫宇和江韩的名字:翻墙,逃课,你们俩各扣五点纪律分,没问题吧?
江韩还是头一次被林恒扣分,倒也并不在乎什么纪律分,就是挺好奇的出主意道:唔,我们不是一个班的吗?你给他扣不就行了,就当没看见我呗。
韩闫宇:?
这个人真是令人发指,刚刚教育小偷的光伟正果然都是装出来的。
果然没有什么友谊可言,明明他手里的北冰洋还没喝完,就已经可以当面发表这种不讲义气的言论。
啧。
林恒闻言抬头,整个人散发出我很正直的气息,淡淡笑道: 不好意思,拒绝包庇,该扣就得扣。
江韩眯起眼,痛快接受:哦,好吧。
旁边的江喻摸着下巴,跟时延好奇道:我弟什么时候跟韩闫宇认识的,还一起翻墙出去玩儿?
时延对此并不关心,他扫了一眼两人取向非常接近的穿着,同样都是黑色皮衣,都爱不守校规,不过又有明显的不同。
江韩一点也不傻,韩闫宇就不一定了。
江喻饶有兴趣的看着现场僵持的情况,江韩跟林恒明显不对付,互相看不顺眼。两个人是不同类型的笑面虎,跟韩闫宇不一样。
韩闫宇皱眉看两人都挂着点既友好、又莫名并不友好的笑容对视,无语的摇头顾自走了,爱扣分扣分。
回到教室后,其他同学看着江韩跟在时延和林恒后面进来,手里还拿着瓶喝了一半的北冰洋,都有点好奇他去哪儿了。
江韩懒得换位置,最后一排的角落还有利于他上课开小差,没什么不好。
转学到这边其实挺麻烦的,江韩也不打算立刻就回去,先暂时在深北市待一段时间。
时延说的直白,不会跟他谈论江喻的事,江韩就真的没再问,但如果是正常同学相处,就不影响了吧?
看得出来时延学习不是装样子,显然是有明确的计划,江韩也就不在上课的时候再打扰时延。
不过他不听课,位置坐在时延后边也不能出太大的动静,江韩就拿了两支笔在桌沿上方虚空着敲打,即使并没有实际碰到、其实是听不到声音的,也任谁都能感觉到节奏韵律都很强,他很能自得其乐,一直都在开心的敲打。
他是鼓手,一直都玩乐队。这件事江喻知道,不过他平时很忙,从来没有真的听过江韩乐队的现场。
时延上课的时候,江韩在后面自得其乐的用签字笔在虚空中有节奏的敲,到课间时本来就闹哄哄的,就真的敲落在桌沿上,只用两支笔代替也可以很快乐。
江韩会玩儿,他交友能力特别强,很快就在深北市也有了很不错的朋友。
他来深北市除了找时延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翰沅艺高也在深北。
翰沅艺高在全国都是很有名的艺术高中,培养的学生几乎直通全国最高的艺术院校,拥有数之不尽的明星校友。
江韩是很厉害的鼓手,他在国外有过一年玩音乐的经历,开过不少live hoe,到这边来还想见识一下艺高的颜霸校草、天才池以桉。
池以桉在网路上相当有名。各个社交媒体平台上都有他的名字,六岁时弹钢琴的一段视频一度流传甚广,在校迎新晚会上坐在草坪上清唱的歌被奉为天籁,坐地铁不小心睡着被人po到网上的照片轻松破百万转赞,后来发布者意识到偷拍不合适道歉删掉了。
江韩想让池以桉做键盘手或是主唱,跟他合作组乐队,不管是长期的,还是临时乐队。
他在深北市没什么直接认识的朋友,但有朋友的朋友。原本朋友圈就是一个圈,彼此之间互相认识,自然就能找到机会接触。
就在江□□想着找机会认识池以桉,试试能不能拉他组乐队的时候,时延终于收到了一直在等的邮件。
时隔近两个月,在天气逐渐转冷步入冬天后,时延等来了《一站封神》节目组的回信。
只看邮件内容简介那一栏,时延就清楚了结果。
[恭喜您通过海选]
他放松的微微抿唇露出点笑容,点开了邮件详情。
时延投递的报名申请通过了海选,顺利进入了第二轮面试。
面试要在线下进行,需要报名者本人到场参加。很人性化的是,进入到面试环节的参赛者算是拿到了半张入场券,鉴于节目的竞技性质,节目组给每位报名者提供了相对缩小的笔试范围,并留出了二十天的时间做准备。
时延仔细看过给出的笔试例题范围,眼生的知识不少,但也有他这段时间准备过的内容。
时间有限,时延只看了第一季《一站封神》的第一期,大致上给出的例题题型跟节目上是很相似的。
也算是提前有了心理准备,时延将例题下载打印了一份,将未涉及过的答题领域标注了出来,这二十天要进行最后的冲刺。
唯一麻烦的问题是,面试的地点跟正式录制时一样,是在淮京市。
淮京市距离深北市坐动车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时延没打算跟他妈于静怀说他要参加节目的事,对方能晚知道一天也好,不知道更省了解释的时间。
他的初衷一直都没变过,只是想拿到第一名的奖金,帮简丌缓解现在的困境。
联系简丌的那家公司并不是什么很厉害的大公司,也没有几个知名度非常高的艺人,但简丌还是签了。
总归是会比现在要好过一些。
不过初期新人的资源可想而知,现在简丌还没有正式进入那一行,之后几年的时间内,也注定不是一条好走的路。
时延不希望他以后后悔,但人本就无法完全决定自己的未来。
那两次兼职做模特的酬劳恰好可以用作路费,面试产生的费用节目组是不负责报销的,但如果正式成为参赛者,录制期间的一切衣食住行费用都由节目组负责。
提前买票价格会更便宜,知道了面试的时间地点之后,时延预订了当天往返的动车票。
需要准备的资料时延花了几天的时间,剩下的就是备考了。
只要笔试过关,面试不用担心,节目组不会把你淘汰的。江喻笃定的看着时延,笑眯眯地道:我敢说他们不会有比你外形更好的参赛者了,工作人员一点也不傻。
虽说这是答题类竞赛综艺,毕竟本质上还是有很大比重的综艺成分,长得好看对比赛结果没有优势,但对节目组的收视率肯定有不小的加成作用。
时延一怔,无言地摇摇头。
时间很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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