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在原地转了个身。
可等他站定,枪却没再抵上他的后腰。
男人先单手从背后禁锢住他的腰,然后另只手拿着枪拨开他纽扣大开的衬衣,这才抵了上来。
第7章 勾人
和冰冷的枪‖口直接接触,郁宁生生打了个冷颤,下意识转头要往后看:大人?
四周一片漆黑,当然还是什么也看不清,郁宁只能感觉到男人的气息充斥在他的周围,像是要把他从头到脚笼罩起来。
男人低下头来,在吻他后颈处的那小片软肉。
男人似乎格外钟情他的脖颈,薄唇落下来,带着几分松雪般的凉意。
郁宁瑟缩了下身体,不自觉去抓男人的手,想把枪推远点,男人却似察觉到他要做什么,先一步有了动作。
枪口略微倾斜,然后从腰‖腹开始,一寸寸地慢慢地往上挪动,稍有不慎,枪‖口随时能将他射个对穿。
这种感觉实在太磨人,郁宁心里对死亡的恐惧再次达到新的顶峰,身体紧绷着,神经也紧张到了极致。
忽然,身上传来轻微刺痛,郁宁身体本能地一阵战栗,错愕的瞪圆眼睛。
男人居然在用枪‖口碰他的
他的
郁宁难以置信,急促喘‖息几下,咬紧唇,羞‖耻与屈‖辱一并涌满胸‖腔,逼得他眼尾像是染了胭脂,越来越红。
不要
别动。听话,嗯?短短五个字,让郁宁脊背发凉。
郁宁闭闭眼,恐惧又害怕,忍不住低声求饶:别这样,疼您能不能能不能放过我
郁宁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男人沉默不语,抵在身上的枪也没有停下,继续不急不缓地动作,甚至加重了力道。
郁宁身上处处都疼,他颤抖着,猛然想起什么,慌不择言道:霍格里莫元帅今晚是他的生日宴外面、外面那么多人您这样对我,若是被他们看见
可能是霍格里莫元帅的威严太重,或者顾虑被到宴会上的人看见,男人停了下来,枪‖口抵在他的肩膀上。
郁宁一愣,以为男人是听进去了他的提醒和警告,正要松一口气,枪却又动了起来,直接剥下他松垮的衬衣,褪到臂弯关节处。
娇气。他听到男人这么说。
然后,一只骨节分明的炙‖热大手代替冰冷的枪‖口覆了上来。
黑暗的环境,视觉被封闭,其他感官反而变得比平常敏锐。
郁宁背后贴着男人的胸膛,清晰地感觉到男人衣服上的纽扣,虽是圆形的,但是表面并不光滑,很硬,带着金属的冰冷触感。
男人两指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来,低下头来吻他。
郁宁眼睫毛上挂着泪珠,颤抖不停,只能被动地接受着。
男人霸道强势的气息包裹着他,他身体不由得软了几分,恍惚间,男人手里的枪‖口似乎挪开了一点,大手探过来往下拉他的衬衫。
郁宁一个机灵,浑身发毛:大人,别
冰冷枪‖口抵了回来,男人拉着衬衣的手没有松开,冷漠的嗓音无情地说:脱衣服和脱裤子,你选一个。
郁宁脑子嗡一声,震惊得一片空白。
男人却不准备等他想下去,厚实大手从腰后绕过来,精准按在他的皮带上。
咔解皮带扣的声音。
郁宁听得头皮瞬间炸开,急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表达什么:修利刻斯上将!您知道修利刻斯上将吗?他、他是我弟弟的未婚夫这件事已经在星际网上传开了,您应该也听说过吧?修利刻斯上将、修利刻斯上将很喜欢我弟弟,不仅邀请我弟弟去府邸做客,还特意差人送来霍格里莫元帅生日宴的邀请函如果被他、被修利刻斯发现您对他未婚妻的哥哥他不会放过你的。
那又如何。男人毫不在意的语气将郁宁打入深渊:是你先勾的我。
从第一次见面,你就在勾我。那天喝醉酒,你的样子也像是在勾我。今晚穿得这么漂亮站到我面前,又在勾我。你说,你怎么这么会勾人呢?
才才没有。郁宁对男人的控诉羞恼得不行,他才没有勾过男人,他没有勾过任何人:您、您定是认错人了。
郁宁觉得自己很冤枉,他喘出口气:您放过我今晚的事,我一定什么、什么都不会对外说的
男人没说话,手停在他的皮带上,好一会儿,在郁宁快绝望之际,男人的手才终于移开。
男人再次拉他衬衣,郁宁没有再抗议。
刚经历一次大起大落,他整个人头昏脑涨的,在黑暗茫然地睁着眼睛,为数不多的专注力全部落在身后。
男人俯低身下来吻他的脖颈,在把他的衬衣拽到手腕处后,大手扶上他的下颌,后腰上抵着的枪‖口挪开,吻顺势落在枪‖口抵压的地方。
男人在他身上重重吻了好几下,修长手指抚着他的喉结,又吻了上来。
郁宁脑袋渐渐缺氧,身体软得一塌糊涂,连男人什么时候替他穿好衣服,他都没有察觉到。
他半睁着眼被男人抱在怀里,脸颊贴在男人胸膛上,耳旁是类似军靴踩踏在地板上发出的沉闷声响。
说来也奇怪,对他来说寸步难行的黑暗环境,男人却仿佛没受到任何影响,步伐稳健,分毫不乱,如履行在光明之中。
不知在黑暗中穿行多久,男人停下脚步,将郁宁放下了来。
也是这时,郁宁才看见不远处的光源,看起来像是元帅府邸的某座别院,人工培植的景观树郁郁葱葱,智能灯光穿透树叶缝隙,落下斑驳陆离的碎影。
穿过别院庭院,便是生日宴会主场,依约能看见里面衣香鬓影的盛景。
郁宁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想也不想地要往光源处跑,想逃离他身旁的男人,男人长臂轻舒,轻松将他抓了回去。
想逃?男人埋首在他颈项,重重吻他的耳垂。
郁宁犹如被一桶冷水兜头泼下,满心欢喜化为泡影,他垂着眼睫毛,忍着心里的恐惧,轻轻说道:没有。
这个回答似乎取悦了男人,男人亲了下他白嫩的脸颊,冷沉不变的嗓音道:真乖。
以后也不准逃,想都不要想。
说完这句话,男人霸道强势的气息远离了些,没过多久,郁宁已经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
郁宁试探性地转过身,身后果然黑漆漆的,空空如也,男人早已经离开。
郁宁犹如卸下千斤重担,全身有些瘫软,但他的第一反应还是往光源处跑,中途甚至踉跄了几下。
庭院里有守卫把守,听到动静,齐齐围过来,确认郁宁是宴会上的客人之后,担忧询问道:郁公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您的样子看上去不是很好。
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看错了眼,郁家公子的红唇有点肿。
郁宁狼狈地转开眼,避开守卫的打量:我没事。只是第一次来元帅府邸,不小心迷了路。你们退下吧。
郁宁返回生日宴主场,生日宴接近尾声。
霍格里莫元帅早已离开,不知去了哪里。郁父郁母在和几个达官显贵攀谈,言语晏晏。郁风脸色也一扫之前的难看,春风得意般混在贵族世家小姐公子里。
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不见了。
郁宁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又有些空茫,他想,他今晚不该来参加生日宴的,反正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如果不来,他也不会再次遇到那个男人。
之前在修利刻斯上将府邸发生的事和刚才在外面发生的事在郁宁脑海里来回交织,在乘上霍格里莫元帅特意嘱咐送郁家人回去的飞行器后,郁宁没发现郁风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视线还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
飞行器抵达郁家别墅,郁父郁母率先下去,走在前面进别墅。
郁宁最后一个下飞行器,刚走两步,郁风忽然拉住他,凑上前来蛮横地拉扯他的衣服。
郁宁没料到他会发难,猝不及防间被扯下领结,领扣也被扯掉两颗。
郁宁一晚上都憋着气,脸色不由得冷下来:你干什么?
我果然没看错。郁风却仿佛没看到他的不悦,洋洋得意地指指他的脖颈:我在飞行器上就注意到你耳垂不对劲。你看看你自己身上这些,这话该我问你吧?
郁风不是未经人事,这些痕迹他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想到他今晚被修利刻斯上将那么羞‖辱,而郁宁却能与其他人逍遥快活,气不打一处来。
哪怕之后在宴会上他如鱼得水,各个贵族世家小姐公子都来巴结讨好他,他心里还是不痛快。
郁风出席宴会的目的,打从一开始就和郁父郁母不同,他只想把修利刻斯上将勾到床上。
可直到宴会结束,修利刻斯都没有再在宴会上出现,他连半点接近的机会都找不到。
郁风自己不好过,当然也不想郁宁好过:你在宴会中途离开过吧?我说呢,罗德到处在找你,怎么会在宴会快结束才看到你的身影,原来是和野男人去鬼混了。
是谁?他露出个恶意的笑容:霍格里莫元帅府邸守卫森严,非宴会邀请之人不得入内,我猜肯定是宴会上的某个人吧?看你满身痕迹,那野男人一定狠狠疼爱过你了吧?你说,我要是把这件事告诉父亲母亲,说你公然在霍格里莫元帅的生日宴上勾‖引男人,你觉得郁家还有没有你的一席之地,还能不能容得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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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陷阱
郁父最是看重郁家利益,不用郁风公布答案,郁宁也心知肚明,如果郁父郁母真知道了今晚发生的事情,绝不会有什么为他做主撑腰的想法,只会将错全部怪在他身上,郁家肯定容不下他。
郁家上下从一开始就没有人待见过他,之所以他能在郁家相安无事待这么久,不过是他一直以来安分守己,没出过任何错。
郁宁脸色有些发白,微微颤抖的浓密眼睫毛像是两只脆弱的蝴蝶。
郁风看在眼里,又恨又嫉妒,明明只是卑‖贱的平民之子,母亲还是那般私生活混乱的人,郁宁继承了其母过人的容貌,却偏偏没沾半点他母亲的低俗,清纯干净,仿佛他才是世家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暗地里勾过多少男人,郁风恶毒地想,连生日宴会那么几个小时都耐不住寂寞要和野男人厮混,恐怕和他母亲一样,是个人尽可夫的烂货。
果然,私生子就是私生子,永远上不得台面。
这么想着,郁风心里舒坦了些,他脸上的笑容扩大,道:对了,你自小生活在平民区,肯定不知道,今晚宴会上的人,要么是有家室的,要么就是将来要和门当户对家族的公子小姐联姻的,你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时兴趣,不被任何人发现还好,一旦被人发现
郁风故意在关键的地方停顿下来,见郁宁脸色更苍白之后,才继续道:你的母亲是什么下场,不用我多说吧?你的下场比起你的母亲,只差不好,说不定还会被告上联邦法庭。
联邦法庭设立在首都,维护的是贵族的利益,一旦闹上联邦法庭,郁宁就不只是不能离开郁家那么简单,连余生的自由也都会失去。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悲观。郁风得意洋洋看向前方的郁父郁母:万一父亲看在你死去的母亲的面子上心软,愿意出面帮你和那个男人说个亲,成就一段美满姻缘呢。
郁宁回到郁家的时间是不长,但不是什么都不懂,不会看不出来郁父对他和母亲有多厌恶,尤其是对他。
母亲已经去世,以郁父的能力,只要稍加掩盖,很难有人会知道他曾经和低‖贱的平民女子有过一段露水姻缘。
可由于他的存在,郁父想抹掉那段过去,几乎是无法实现的事。指望郁父会因为他心软?不可能。
郁宁攥紧手掌,指甲掐着掌心软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淡道:你想要做什么?
郁风对他有很深的敌意,郁宁不相信郁风抓到他的把柄之后,什么都不会做。
在郁风心里,郁宁就是郁家的耻‖辱,他的母亲害郁母受尽委屈,郁宁更是在修利刻斯上将第一次来郁家的时候,滚到了修利刻斯上将的怀里。
呵,可惜啊,之后修利刻斯上将没再正眼瞧郁宁哪怕一眼,郁宁想再勾‖引修利刻斯上将,也不可能了。
但是,当日在阁楼里的情景,始终是郁风心头的一根刺,刺得郁风浑身不舒服。
新仇加旧恨,郁风不想报复郁宁是不可能的,可今晚在宴会上郁家出尽风头,全帝国联邦的目光都聚集在郁家上,这时候他要是做些什么手脚,很容易被人发现。
而且,比起自己动手,郁风更喜欢借他人东风,他巴不得郁宁就这么堕‖落下去,沦为全帝国联邦的笑柄,永不得翻身。
郁风一反常态,面上一派体恤大度道:不做什么,只是想给你提个醒,你毕竟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算是郁家的一份子,你的名誉若是受损,郁家也会跟着遭殃,我可不想让郁家收拾你的烂摊子。
郁风会这么好心?
郁宁并不相信郁风会这么容易放过他,郁风却像真如他表现的那般,说完这些话,小跑追上郁父郁母,携着郁父郁母的胳膊笑意盈盈地走进别墅。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幸福美满。
之后几天,郁家风平浪静。
郁父郁母忙于应酬,打点在宴会上结识的人脉关系,郁风不知在忙什么,没再在郁宁面前出现过。
在郁宁以为郁风真不打算对他做什么的时候,仆人来敲阁楼门:少爷有东西落家里,要你送过去。
郁风的东西,为什么要他去送?家里不是有仆人和机器人?
郁宁皱眉:郁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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