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还换什么衣服,本来的衣服不好看?
易倾明明老不自觉地盯着他锁骨看,嘁。
沈昂随手把T恤挂到试衣间里的挂钩上,一手穿进衬衫的袖子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店里特地备了大号的白衬衫,沈昂穿着居然差不多正好合身。
就在他漫不经心地听着门外动静边盲扣纽扣时,一旁的试衣间里进了人。
然后是易倾的声音:“大小怎么样?正好吗?”
沈昂一个手滑差点把扣子扯下来:“……你也要换衣服?”
“嗯。”易倾随口应。
沈昂都不用竖起耳朵就能听见隔间里衣物布料摩擦的声音,那是易倾在换衣服。
只隔了薄薄的门板,暧昧又躁动得令人喉咙发痒。
沈昂闭上双眼朝天深呼吸两次才冷静下来:“我换好了。”
“我也好了。”易倾道,“出来看一下。”
沈昂抿唇推门出去,一扭头就看见易倾也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
虽然是烂大街的白衬衫,但也是情侣装。他不禁这么想。
而易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上前把最顶上的两颗纽扣也扣上了。
沈昂不得不抬头接受她的调整,再低下头去时易倾就在咫尺之距的地方仰脸看着他。
“……干什么?”沈昂低声问。
“在想你今天好乖,距离这么近都不亲上来。”易倾摸摸他的头,“是早上我说的话让你觉得害怕了?”
沈昂撇撇嘴坦然承认:“当然害怕。”
他就活这么一辈子,认识这么一个易倾,怎么不怕被她开除出人生?
如果不是太怕犯错,沈昂就不会一开始伪装得一切正常地去接近易倾、正常地在她身边潜伏这么多年了。
只有做到事事完美,才能在最后追不到易倾的时候不回头懊恼是自己没有做好。
如果只是单纯易倾不再喜欢他、不曾喜欢他,沈昂自觉都能接受。
……大概,应该吧。
“再忍忍,”易倾捏他的脸颊,含笑说,“过了今天就好了。”
“考验就这一次?”沈昂嘟嘟囔囔地问,“要是我被开除了怎么办?以后你还需要我做饭打扫卫生吗?”
易倾直接笑出了声来。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昂,突然道:“忘记问你了。那你喜欢我吗?”
沈昂难以想象她居然到了今天才问这么一个根本不需要答案的问题。
他直觉地认为这里应该说点以后回顾起来都令人心神荡漾的情话,但口干舌燥、喉咙堵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挤了半天只挤出来干巴巴的两个字:“喜欢。”
“那就没问题了。”易倾说。
怎么没问题了?这边可是面临即日开除的危险!
沈昂还想再问下去,可店员就在这时探头进来喊人:“两位都换好衣服了吗?那这边请吧,我看看光线还需不需要调整。”
沈昂被易倾拉着往那边走,对简陋的拍照环境很不满意——既然是分手以后也可能会看的照片,至少也拍艺术写真吧。
但他不敢说。
两个人穿着白衬衫拍好了合照,易倾去电脑前挑照片看店员大秀ps技术,又打发沈昂:“你先换衣服,然后早饭帮我拿一下,好饿啊。”
沈昂提了早饭回来时,易倾早和店员交流完进了更衣室。
等吃完早饭,易倾用随身的化妆镜重新补了口红。
店员正好把四张连着的照片裁剪开来装进小纸袋里,她微笑着将纸袋交给易倾:“您的照片……加油。”
“谢谢。”易倾朝她笑了一下。
沈昂不知道拍个照片有什么好加油的。
他插兜亦步亦趋地和易倾一起到路边又上了一辆车,也没注意听目的地是哪里。
反正今天易倾就算去奈何桥他也一步都不能落下。
车开了一段,易倾才恍然问:“沈昂,身份证带了吗?一会儿借我用一下。”
“去网吧?”沈昂没在意,随口应了声,掏出了向来习惯随身携带的身份证交给易倾,毫无危机感。
把身份证交出去的瞬间,沈昂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一件因为这两天过得太幸福充实而忘记了的、说重要不重要、说不重要又挺重要的事情。
——今天不就是他自己的生日吗?!
一年就过一次生日,易倾居然这样对我。她今天这一遭最好是打算给我个生日惊喜,不然我要闹了。
沈昂又气又酸地想。
车辆导航提示抵达目的地,沈昂率先拉开车门走出去,易倾从里面慢吞吞地挪出来,四处扫了一圈,拉着沈昂就目标明确地往一边走去。
沈昂跟在易倾身后盯着她的背影看,想把像是刚刚泡进山西老陈醋的心掏出来,可胸膛里还是又酸又涩的。
别人谈恋爱再怎么花心也得等过一个礼拜再变心吧。
易倾这儿就一天。
多偷几天都不行。
小气。
易倾进了大厅和人搭话:“你好,我想领证。”
沈昂垂头丧气地左耳进右耳出。
“您好,婚姻登记的窗口在这边往里走。”
……婚姻登……记?!
沈昂倏地抬起了头,这才发现自己站在办事大厅里,一旁的易拉宝海报顶上一行字,其中三个字明晃晃的“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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