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好运:“表弟说的是。婆媳矛盾从来都是因为男人和稀泥。像表弟这样态度分明的,以后结了婚不会出现婆媳矛盾,也不会出现姑嫂之类的矛盾。”
大舅妈闻言看小儿子:“婆媳矛盾?我还没问一句,就护的跟什么似的。我敢给他对象气受,他能气死我这个当妈的。”
“您知道就好。”小表弟李霁接的飞快。
大舅妈顿时想弄死他。
李霁仿佛没看到他妈很想撕了他:“现在能说跃民表哥的事了吗?”
大舅问:“你听谁说的?”
“前些天七夕我们出去玩的时候看见的。”李霁道。
李大舅听糊涂了,“什么事能让你看见?”
王建仁跟他现在的妻子生的第一个孩子是女儿,就比张跃民小三岁。
李霁道:“王建仁的那个女儿正跟洪家老大处对象,听说感情不错,不出意外年底不结婚,来年开春也会把事办了。”
李大舅和二舅相视一眼,今天这事算意外吧。
赵新宇的爸爸忍不住问:“那个洪家老大是不是三十来岁,去年离的婚?”
李霁点头:“赵伯伯也知道?”
“这事不用你们出手。”赵爸爸把二丫头给梁好运,掏出他自个的手机,“我跟洪家不熟,跟洪家老大先前的岳家熟。早些天我们一起钓鱼,他前岳父还跟我骂,他那个女婿要离婚,十有八九有了别的想法。可惜没证据。
“人家的事,我没好插嘴,跟着附和两句,幸亏没孩子,无牵无挂,还能找个更好的。既然这么快就跟王建仁的闺女在一起,可能早就认识。”随即打给他那个朋友,告诉他看到他前女婿跟王建仁的闺女在一起。俩人七夕那会儿就好的如胶似漆,打算过些天结婚。
电话那端破口大骂。
赵爸爸劝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梁好运禁不住问:“婚都离了,他还能找洪家算账?”
赵爸爸:“按理说不该。但是这个婚事,起初是洪家主动求的。追了人家姑娘一年,人家松口同意,结婚两年就要离婚。我那个老朋友觉得他们一家被耍了。明明出轨,还说感情破裂,性格不合,找一堆理由,我那个老朋友哪能咽下这口气。”转向李霁,“回头跟你朋友且认识洪家那小子的人说说,我们几家都恶心王家。”
李霁忍不住说:“这个主意好。”
赵爸爸笑着说:“王家那种人,敌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真不值得你们亲自出手。”
“可惜晚了。”
李擎和张跃民到宴会厅门外发现衣冠不整,身上还有些油渍,于是就在门外整理一下,结果把他们说的内容听个正着。
李擎:“跃民已经动手了。”
张跃民点头:“我让王建仁带着他妻子滚出帝都。”
赵爸爸:“这点不碍事。有洪家搁那儿,王家人不可能听你的。等他们在帝都混不下去,走的就不是两口子了。”
梁好运没想到洪家那个前亲家出手那么快,不过半年,刚到九八年五一劳动节,王家一家就离开帝都。
赵新宇决定毕业参军,自由的日子不多,格外珍惜。
张家有吃有喝,没人念叨,还有保姆做饭,没人跟他争电脑,赵新宇得空就跑过来上网。玩电脑玩累了,还可以招猫逗狗玩小孩子。
五一劳动节下午,张跃民把电脑线拔了,因为电脑被赵新宇用的发烫,张跃民担心烧了。
赵新宇没得玩,正好眼睛看的迷迷糊糊,就跟着他师兄出去。
五一劳动节厂里放假,梁好运自然也在家。两个小孩会爬了,梁好运就在葡萄架下铺一层凉席,然后又铺一床小被子,让两个小孩爬着玩儿。
赵新宇脱鞋爬到被子上,抱起张运运,“大儿子,喊爸爸。”
张跃民夺走孩子,很是不客气地朝他身上踹一脚。
赵新宇不敢再皮,跟梁好运分享,王家一家这半年来的遭遇。
王家确实没把张跃民放在眼里,毕竟他对外身份只是个大学老师。李家难办,也不是没办法。所以得知张跃民跟李擎长得一模一样,他们才没第一时间躲走,而是在饭店里商量对策。
张跃民的工作不好插手,王家就打算柿子捡软的捏,先收拾梁好运。
王家刚收买一个食品厂的工人,自家公司就出事了。
王家顾不上梁好运,工人以为王家憋着什么坏,立马向梁好运自首。梁好运也没把人送去公安局,只是辞了她。
等王家把自家公司的事理清楚,再去联系那个工人,那个工人都回老家了。
常言道,破鼓万人捶。
王家人心不正,树敌不少。王建仁的岳家有些权势,以前王建仁仗着岳家,后来仗着闺女的对象洪家。
洪家并不想跟前亲家闹僵,否则洪家想离婚也不会找一大堆理由,和平离婚。
王建仁的闺女又不是天仙,洪家老大也不是个长情的,跟王建仁的闺女处一年多也腻歪了。一听前岳父很不喜欢王家,洪家老大立马把人甩了。
洪家前亲家收拾王家,洪家不帮忙,王家的敌人自然没什么好怕的,不过半年就把王家搞破产了。
王家起初怀疑过李家,李家手段直接,几乎没这么迂回过。王家就把这笔账记在洪家头上。可惜洪家不是他们能对付的。恨李家,恨张跃民,恨洪家,带着满腔恨意,王家灰溜溜滚出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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