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房店没有多余的蛋糕,她们又导航了附近两家蛋糕店,这个点了,都已经歇业。
盛悉风惴惴不安地跟着钟尔,大气也不敢喘。
忽然,她眼前一亮:“妮多,那边有个人提了个蛋糕!”
有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正坐在花坛边,身旁放了个蛋糕盒。
钟尔强打起精神,朝她走去。
女人神色迷茫,眼神空洞,直到她们走到她面前,她才注意到她们。
“你好,请问今天是你生日吗?”盛悉风跟她套近乎。
“嗯,三十岁生日。”那女人回答说。
盛悉风马上说:“祝你生日快乐。”
“快乐?”女人自嘲地一笑,“离异带孩,没有朋友,没有存款,还丢了工作。这就是我的三十岁生日,我真是快乐。”
“别的我帮不了你,但我可以让你有一点点存款。”钟尔指指她的蛋糕,“把它卖给我吧,我喜欢的人也今天生日。”
路遇红绿灯,许听廊乘坐的车辆被拦在斑马线后面,泉市的夜生活不丰富,满街的灯已经零落,行人也稀少,人行道外的花坛边,三道人影很显目。
红灯结束倒计时,车辆缓缓启动。
视线的最后一秒,他看到钟尔从那个女人手中接过蛋糕。
*
紧赶慢赶着,钟尔在十二点前回到酒店,收拾了蓬头垢面的自己,然后敲响许听廊的房门。
她本打算自己端蛋糕来着的,但是盛悉风说:“万一狼狼太感动了,想当场给你一个拥抱怎么办?”
钟尔觉得言之有理,便同意让盛悉风代劳,她满脸春风得意:“许听廊,生日快乐,这是我历时十二个小时,亲手为你做的蛋糕。”
许听廊随意地往蛋糕扫了一眼,粉粉的少女风格,铺满奶油做成的玫瑰,一看都不像是准备给男人庆生的。
这个人,连谎言都懒得装饰。
蛋糕燃着蜡烛,摇曳的烛光把两个女孩子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你感动吗?”她的笑容一如既往,带着狡黠和无赖,“快放我进去。”
“钟尔,很好玩吗?”许听廊淡嘲着开了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收手?”
这一个月来,他冷眼旁观她忽冷忽热,忽远忽近,兴致上来了撩他一下,转眼又能和同剧组男演员有说有笑。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她这样的人?
钟尔的眸子里染上一层诧异的色彩,她知道许听廊不会因为区区一个蛋糕就对她敞开心扉,但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完全不为所动,甚至连起码的面子工程都不愿意做。
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她强压下自己的情绪,心平气和道:“我只是想给你过个生日。”
“是不是真的只有得到才能平息你的躁动?”
他的态度彻底将钟尔激怒,她冲他挑衅地一笑:“是啊,这都被你知道了。”
俩人隔着跳跃的火焰对视,火焰倒映在彼此眼中,都是磅礴待发的怒气。
许久,许听廊颔首:“可以,我满足你。过了今天别再烦我。”
说着,他拉住她的手臂,用力往房内一扯,然后在盛悉风的惊呼中,砸上了门。
关门带动的风扑灭蜡烛火苗,留下盛悉风一人站在外头,对着近在咫尺的房门目瞪口呆,久久无法回神。
作者有话要说:粉头:不会吧不会吧,我嗑的cp今晚不会真要锁死在床上了吧?
第23章
钟尔被许听廊带进房间的时候完全是懵的,这一个月来,她不知道编了多少像样或不像样的理由,他始终没有松口,不肯让她踏进他的领地。
盛大狗头军师指导她一个月,没见半分成效,似乎越发惹他厌恶。
没想到她最终是以这么个形式进来的。
她所谓的得到并不是特指这种身体上的得到,更准确点说,她要的是他的心悦诚服。
许听廊没有要怜香惜玉的打算,钟尔的后脑勺和后背重重磕在门上,她本来就够懵了,再给这么一砸,脑子直接成了浆糊。
酒店里有暖气,她衣服不多,外套都没穿,就一件薄薄的紧身毛衣,因此许听廊手掐着她腰的力道没有任何缓冲,全部作用到她身上。
她的手指被烤箱烫伤,手掌摔倒的时候擦破了皮,双腿站了一天酸软无比。
整个人哪哪都痛。
许听廊俯首下来,气息灼热,在她脸上拂过。
微微一停留,却没有吻她,而是把脸埋到了她脖颈处,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皮肤上,顺着脊梁骨往下蔓延,她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的毛衣外层缀了星星点点,随着他的动作翻折到她脖子上,刺拉拉的。
痛和痒交织,但下一秒,更狂狼的痛和痒席卷而来,许听廊开始啜吻她的脖子。
他竟然这般不管不顾,这种力道,一定会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钟尔到这里终于恢复一丝清明,她挣扎起来,一边偏头躲避他的吻,一边推搡他。
许听廊停下动作,抬头看她。
他的呼吸微急,眼神也染上一层淡淡的欲-念,不再呈现往常那种不可靠近的冷漠,钟尔只看了一眼,就怎么也挪不开目光了。
“后悔了现在就走。”许听廊说,“以后别再烦我。”
钟尔沉默两秒,摇摇头,抬手抱住他,只有一个要求:“明天要拍戏,你别在我脖子上弄那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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