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飞庭还想着挖人:“他们队的那个叫中科光芯?”
江辙手闲地转笔:“对,一个硅基无荧光粉发光芯片产业化应用的项目,拿了冠军。”
“斯坦福和牛津在这项新创科技里都打不过南大,而且亚军也是北航的万米高空无人系统。我们国家搞新科技的后生都可畏啊!”黎鸣说,“这一批大学生要毕业了还得了?”
阮飞庭插话:“低调,你看江辙读书时候拿的奖少了?但搞程序代码这事吧,有天赋的、年少气盛又有为的太多了。还是得慢慢来,厚积薄发……”
江辙听着一哂,没发表意见,余光里瞧见陈溺仍杵在那不动。
他刚才的气性早过了,挑挑眉问她:“还有事?”
陈溺顾忌他还在和别人视频,没出声。
但自觉地矮了身子,跟只猫似的轻飘飘挪到他腿边。坐在地毯上,下巴磕在他膝盖上,仰着脸看他。
江辙估计他刚才肯定太严肃,冷着她了。
伸手捏捏陈溺乖软的脸,下一刻感受到指尖的温热,手指被她含住了。她嘴里还有颗糖,从他指腹那轻柔地滚了一下。
江辙蓦地一顿,本来还在指间悠然转着的笔直接掉下桌。
那边两人还在说事,他作势弯腰去捡笔。却在陈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手指抽了出来,半跪着去亲她。
舌头抵进她嘴里,勾舔几下把她嘴里那颗柠檬味的糖抢过来了。他咬得嘎吱碎,酸甜糖果味化在两人呼吸之间。
陈溺被他含得舌根发麻也不退开,手环着他腰身。
视频对面的黎鸣想起来江辙还在江城陪陈溺,不由得岔了句:“……对了小江爷,你大白天为什么不穿衣服?能不能注意点!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阮飞庭赞同完之后很疑惑:“话说回来,是我这网不好吗?他捡个笔怎么人都不见了?”
办公桌下边,陈溺缩成了一团。
脚趾头磕到了江辙腰腹间的皮带,又被吻得眼尾通红。她是存心撩拨,但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
不得不说,这男人的身材确实好。
人鱼线蔓延牵着几块紧绷的肌肉,不是那种健身视频里的大块头。但精瘦有力,线条泠冽分明。
陈溺也没摸过别人的,不知道怎么比较,不过江辙给她手感上和视觉上都算最满意的,难怪刚才黎鸣都开玩笑说他“以色侍人”。
她默默想,他要真能那样,那也一定是群“鸭子”里的战斗鸭。
江辙喘息声有些急,唇贴着她的唇,用气声说话:“要么?”
她眼眶里含着一汪春意,抱住他腰的手往下移,跟没反应过来一般:“要什么?”
他抬手把电脑盖上断了线,视频对面的嘈杂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把女孩拎到自己腿上跨坐着,江辙喉结滚了一下,咬着她耳尖厮磨,声音低哑:“要我以色侍个人么?”
“……”
只能说,江辙“侍人”的方式特别不像个靠色.相上位的。一身劲瘦的肌肉不仅能看能摸,还很中用,完全拼的体力。
汗水淋漓中,他含吮着她后颈那块白嫩的软肉,轻笑:“满意吗?”
陈溺连连点头,藕臂无力地垂下来。声音断续而破碎,带着点脆弱的哭腔喊他:“阿、阿辙……我不要了。”
他就着这亲密无间的姿势把人抱起来往床边走,低下颈温柔地亲她,动作却很“强买强卖”,贴着她额头:“宝宝,我还没‘侍’完。”
-
从江城回去过了个小年,在几个月之后,江辙开始把同居这件事提上日程。
起因是刚开始他厚着脸皮想搬进陈溺房子那,但他的女孩脸皮薄。
那小区大部分都是公职人员家属区,七大姑八大姨的碎嘴最多,多来往几次都得放在茶余饭后里聊起来。
于是江辙就成天撺掇她搬过来自己这,一天八个电话找她谈心,还有事没事就分享“情侣同居的小妙处”公众号文章。
陈溺被烦得无语,抱怨开口:“上班时间一直打电话,你老板对你没意见?”
他懒散哼笑:“人民币玩家入职知道吗?只有我看老板不顺眼的份儿。”
陈溺想到昨天的趣事,嘲讽他:“这就是你让你老板跑腿帮你带咖啡的理由?”
江辙背靠在椅子上,浑不在意:“挖了我的钱还要挖我这个人,喊他带杯咖啡怎么了?”
陈溺戚了声:“看你老板忍你到几时。”
他嚣张至极,狂放地丢下话:“忍到小爷愿意。”
回国就业的时候倒也不是没想过像项浩宇和黎鸣那样,自己开个创业公司。但江辙这人闲散懒怠惯了,肯定待不住也懒得守着一个公司。
又恰好碰上九洲老板被做空,融资出现经济危机。
他索性就拿了笔钱出来救急,买了九洲科技40%的股权,做最大的股东。
江辙名下被迫继承的资产太多,公司也是交给原来的董事会自行打理。
江家虽然说到他这代不再从商做生意,但基业奠在那了,没个几代也败不完。何况他自己做个总工程师,赚的钱也完全可以应付高消费。
外面的助理帮陈溺把午餐外卖提进来,她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江辙点的,很无奈地分出一半给办公室的人:“你最近真把我当猪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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