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怜舟抬步走到谢雪风的身边,刚要给谢雪风解开捆手的腰带,失去了意识的谢雪风在孟怜舟接近时却条件反射的一呕,吐出了一嘴的血沫和酸水。
“噫……”孟怜舟飞跃到了一旁,嫌弃道:“这雪竹公子也太不讲究了。”
佟铃无奈:“我看是你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太深了。”
孟怜舟娇嗔地扫了眼昔铃,“我这么美貌他都看不上眼,是他没有眼光。”
“是是是。”佟铃笑着哄道:“还不快松绑,看他脏兮兮的挂在这里,婚房都被他污染了。”
孟怜舟这次不靠近谢雪风了,直接折了凤冠上的珠宝花叶割开了谢雪风的束缚。
佟铃就没见过这么随手取材的:“这凤冠都被你糟蹋了。”
孟怜舟凑近昔铃,柔声道:“他的凤冠算什么,你喜欢我可以给你备上最美最好的凤冠!”
佟铃斜睨了眼心思浮动的少年,拒绝道:“不用了,你给自己留着吧。”
“我可以先备上,你什么时候愿意了,那我什么时候给你。”孟怜舟知道昔铃这是不愿嫁给他的意思,他们的春宵一度就只是春宵一度,但这不妨碍孟怜舟为他们的将来做打算。
两人闲聊期间,谢雪风乖乖打了水,洁了面,把身上的婚服换下,给自己打理成了翩翩君子的模样,然后对佟铃说:“我这就去孟家请罪。”
佟铃看了看谢雪风,虽然谢雪风形容狼狈,但好歹底子还在,那张脸还是能够见人的,于是摆了摆手,让他出门去了。
“你可以回孟家了。”佟铃对孟怜舟说,她让谢雪风承担了所有的责任,这至少能让孟情自由些。
孟怜舟从一开始就没想着回去,“我要跟着你。”
“我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佟铃淡淡道:“而且你就算要跟着我,也得先回去把情儿的身份换回来。”
孟怜舟:“……”
孟怜舟有种被用完就丢的感觉,这应该不是他的错觉。
佟铃拿起幂篱,推开窗户向外望去。
果然,原本被她打发走了的萨纳尔其实并未离开,他正躺在隔壁院落的屋檐上望着天,听见开窗的动静便急忙飞身而来,蹲在了她的窗前道:“昔铃……”
“我不是让你回去的么?你不听话?”佟铃皱着眉道。
萨纳尔摇头道:“我怕你有危险。”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很听话。”
佟铃叹气,伸出了手,萨纳尔自动将脑袋放在了她的手下,佟铃揉了揉少年刀客的头,张开手臂道:“好了,抱我回去。”
萨纳尔嘴角一弯,轻手轻脚地抱起圣女,也不管屋内的别人,纵身轻跃离开了此地。
孟怜舟看着两人的背影,神色多了几分沉郁,“没想到一条狗反倒更有靠近她的机会……”
谢雪风一路走出谢宅,路过的下人侍从纷纷向他道贺,他一概没有理会,目标明确地向着孟家走去。
身后是隐隐约约的谈论声。
“谢公子的脸色好像不太对?”
“大婚第一日不陪着孟小姐,怎么一个人出门了?”
“要不要禀告给老爷?我看公子有点奇怪……”
谢雪风无知无觉了许久,直到一声厉呵,他终于在剧烈的头痛中醒过神来。
“雪风!你是不是疯了!”谢长岳愤怒地一拍桌面,红木的八仙桌砰然碎裂,“你……你!”
谢长岳显然是气得不轻,向来温和的面容涨的通红,额上也冒出了条条青筋,“那么丢脸的话,你怎么能说得出口!”
谢雪风捂住额头,艰难的从嗓子眼里憋出了声音:“我怎么了?”
“你好意思问你怎么了?”谢长岳喘着粗气道:“你不行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非要等婚事定了,人娶回来了才说你不行?”
“你让孟大小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们两家这不是结亲,是结仇了!”
谢长岳听到消息时,他的这个“好”儿子已经去孟家“休”了自己,要不是谢雪风给出的理由太过……太过惊世骇俗,又任打任骂毫不还手,孟家怕是当场就要杀上门来。
人家如花似玉的大小姐,嫁进门后发现丈夫不能人道,这不是、这不是糟践人么!
想起那个“孟大小姐”,谢雪风又是一阵恶心,“他不是孟情,他是个男人!爹,这场婚事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
“什么男人!胡言乱语!”谢长岳怒道:“哪有爹娘不认识自己亲生女儿的?这场婚事江湖众人看的明明白白,你说自己娶的是个男人,你脑袋糊涂了?!”
谢雪风攥紧了双手,是啊,所有人都认为他娶的是孟情,哪怕他知道那是个伪装成孟情的男人,他也什么都不能说。
不论他被一个男人骗婚,还是那个男人和昔铃在他的房内……他什么都不能说。
这些屈辱谢雪风只能独自咽下,要是被别人知道,他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
受了如此奇耻大辱,谢雪风自然是想要报复回去,但当前最重要的是……
“我身上……”谢雪风在想说自己身上中了蛊时,脑袋像被针刺锥凿般的痛。他知道这一定是昔铃那个妖女下了命令,让他不许说出自己中蛊的事。可谢雪风终究是谢雪风,在这种生不如死的痛感下,他还是说了出来,“我中了奴蛊,是魔教中的妖女给我下了蛊,她设计了圈套,毁了我和孟情的婚事,我、我并非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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