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文扬打发走,机械地催促唐小笛洗漱睡觉。
刷牙的时候,唐小笛问他:“容老师还在外面散步吗?”
陈岸:“……嗯。”
他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容老师不会再回来了。
唐小笛入睡后,他继续回到玄关旁,坐了下来。
直到夜幕降临,时间划过十点,仍然坐在玄关旁边,一声不吭,几乎类似于动物的刻板行为。
不知在黑暗中坐了多久,久到天空变得漆黑又逐渐有了光亮,天边泛起鱼肚白。
陈岸恍惚想着,新的一天来了啊。
他挪了下身体,从地上站起来,麻木地又站了一会儿。
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很轻的脚步声。
陈岸的身体猛地震颤了一下,呆了三四秒,几乎是踉跄着去开了门。
容斯言站在门口,脸被风冻得通红。
陈岸怔住了。
他毫无头绪地想,是有什么东西忘带了,回来取?还是已经看完医生了?
他伸出手,想去牵他的手,想拥抱他,想哭着求他不要走了。
伸到一半,却又不敢了。
容斯言毫无预兆地扑进他的怀里。
“我……我在诊所门口坐了一个晚上,”容斯言抓着他的衣服下摆,眼泪汹涌而出,“我无数次想进去,可是我不敢……我害怕恢复记忆之后,发现现实比我想象得更可怕,害怕赵丹丹说的是真的,我的所有幸福快乐都是假的……还害怕,害怕……”
陈岸的眼圈也红了,他用力地抱住他,几乎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容斯言像个小孩子一样崩溃大哭:“……害怕你也是假的,害怕你再也不让我回家。”
客厅里开了空调,很温暖,足够让人把衣服一件件褪去也不觉得寒冷。
陈岸想要把他抱到卧室里去,可是容斯言不肯动,死死地抱着他的脖子,往他怀里钻,黏人得要命。
身体瘫软得已经使不上力气了,手里却还抓得牢牢的,像脱了水的鱼,只有在陈岸的怀抱里才能有片刻喘息。
陈岸没躲,承接了他所有的坏心情和发泄,被随意地对待好像也没关系,他从一开始就是自愿的。
陈岸喂他喝水,他没有太多力气吞咽,嘴边有溢出来的水渍。
陈岸伸出舌尖舔干净,喉结上下滚了一下,含住他的嘴唇吮吸,力道温柔强势,把溢出来的部分给他喂进去。
因为在外面呆了一夜的缘故,容斯言的嘴唇有些干,还有点发白。
在陈岸的舔舐下,才变得一点一点湿润起来。
像一株即将枯死而得到灌溉的植物。
容斯言一直在哭,一边哭一边任性地扒陈岸的衣服,皮肤相贴能给他带来巨大的安全感。
衣服扒下来,露出结实的腹肌。
容斯言蹭了上去,吻他的胸口,眼泪也蹭在他胸肌上。
“哭什么呢,”陈岸无奈,“你看,你自顾自离家出走,又突然跑回来,我被你当垃圾一样甩来甩去,现在还被你占便宜,我还没哭呢。”
他伸出手指,出其不意地探入他的嘴里。
容斯言“呃”地呻吟一声,背脊瞬间弓了起来。
这感觉太不妙了,整个身体都摊开给对方,最羞耻的地方也无处遁形,可是这又给了他无限的安全感,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感觉自己是被爱着的,世界仍然固若金汤。
拥抱是让人忘记痛苦最便捷的方式。
容斯言哭着说:“我不去诊所了,不看医生了,我以后就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你也不可以走开。”
陈岸不停吻他的嘴唇:“那就不去,你不想去,没有人敢逼你去。”
他摸上他的脚踝,揉他的脚,把冰冷的脚底重新揉得暖和起来。
容斯言怕痒,往后缩了一下,很快又被捉住脚,粗糙的指腹暧昧地摩挲他的脚趾。
陈岸在他耳边低笑:“怎么总是这么害羞啊……明明什么地方都被我看过了,摸过了,舔过了,还是稍微靠近一点就满脸通红……”
容斯言的耳尖红了。
“再生一个吧,”陈岸诱哄道,“给小笛生个妹妹。”
容斯言咬他的脖子:“你骗我,男人是不会生孩子的,所有人都这么说。”
“谁说的,我去把他们嘴撕了,”陈岸被他咬得喘息一声,可也没有阻止,“只有我跟你上过床,只有我知道你能不能生孩子……”
容斯言被他吻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他忽然想起来:“小笛,小笛还在楼上……”
陈岸含糊道:“怕什么……那就让他看看他爸妈是怎么给他造小妹妹的。”
生活回到了之前的轨道。
容斯言没再提之前的事,陈岸也像往常一样温柔体贴。
两人上床的次数更多了些,不同的是很多次都是容斯言主动,他像个肆无忌惮发泄欲望的小动物,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缠着陈岸要,甚至在吃早饭的时候主动坐到他腿上,咬着指头呻吟,放任奶油蘑菇汤从嘴角流下,一直流到纯棉T恤的领口里去,一贯平淡的脸上满是难耐的潮红。
陈岸几乎有些吃不消,他总算领略了他体内药剂的威力,敢情就算是前一段日子容斯言也是在一直努力压抑欲望,并没有完全放纵自己。
又过了大概一个月,天气渐渐暖和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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