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轻笑一声:“我觉得他脑袋挺灵光的。”
突然听到夸赞自己的话,清辉忙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江寒扫了他一眼:“是吗?”
听到他微凉的语气,清辉点头的姿势顿住,急忙摇着头澄清:“没有没有,苏姑娘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夸属下呢,夸我不就是在夸您嘛。”
他才不想半夜被扔去乱葬岗。
“嗯,这话本公子爱听。”
清辉顿悟,怪不得一直说他笨呢,原来公子是想在苏姑娘面前耍威风,怕自己抢了他的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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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清辉:为了你俩,我可是操碎了心。
第30章 新郎猝死案20
苏瑶见两人一言两语就将她夸赞的对象奇迹般地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想不通他们两个为什么要逮住这一点不放。
拿起茶壶正要倒茶,才想起唯一一个茶杯已经被江寒给玷/污了。
又将茶壶放下,抿了抿嘴唇,说道:“曹福的背后肯定是有人指使,但指使他的人肯定不是丁元。”
清辉问道:“为什么?”
怎么都说幕后主使另有他人呢?曹福的供词跟李东平夫妇的供词对得上,都指认丁元。
而且又没串供,不会是巧合,说不定真是丁元做的呢。
“就像本官在堂上说的,丁元若真的因为李清月而杀了曹孟,他断不会再找个人来代替曹孟,让他来娶李清月。”苏瑶抠着耳根后因为熬夜冒出来的小痘痘,带着丝倦意说道。
“这么一来,丁元因李清月而杀人的动机就不存在。再者,案发当天丁元就被关进了大牢,后面发生的事情就不可能是他指使的。”
江寒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在苏瑶的注视下轻抿了一口,笑着说道:“大人分析的没错。”
清辉见自家公子的视线完全被苏姑娘吸引过去了,顿觉危机解除,踮着脚走到对面的石凳上坐下,认真听着分析。
苏瑶别开视线,右腿搭在左腿上,脚尖抵在石桌的柱子上,双手环抱在胸前。
“你们有没有觉得今日曹员外有些反常?”
苏瑶的话刚落,江寒放下茶杯又加了一句:“准确来说,是从案子的一开始,曹磊的反应就不正常。”
“曹磊怎么了?”清辉疑惑,怎么又绕到了曹磊身上?
苏瑶眼神轻淡地瞥了一眼江寒,原来这货早就发现了,有这个智商自个儿去查梁王案不是绰绰有余吗?
苏瑶心里再次确定这货拉上她绝对是没安好心。
“还记得今早你说过的一句话吗?”
“哪句?”清辉疑惑。
“曹磊怎么没发现自己儿子被掉了包。”
“原来是这句,我就是随口一问,难道有问题?”
“问题可大了,曹磊一直都没发现曹孟被人掉包,本官方才跟他说曹孟七天之前就死了,那三天是有人在假扮曹孟,他立马就信了。”
“相信不好吗?而且曹福不是已经招了吗?”
“好是好,可曹福没有丝毫辩解就将罪给认了,这一点不奇怪吗?”苏瑶摇头轻笑道:“本官当时只是提出那么一个猜测,目的是想诈一诈曹福,看他是什么反应。何况假扮的人都没找到,根本就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有人假扮曹孟,更没有证据证明假扮曹孟的人就是曹福找的。”
“曹磊可是在京城谋过事,如今到了这偏远的县城还依旧是梁王的手下,替梁王做事,心智手段肯定不比常人。”
“换作是平常的百姓,轻易相信也就罢了,曹磊经历了官场的尔虞我诈,不说老谋深算但也差不到哪去,他难道不会想到这一层?”
“你分析的好有道理。”清辉崇拜地望着她,他听得一愣一愣的,找不到言语来夸赞,只觉得自己好羡慕她有个聪明且不被表象所扰乱的头脑。
苏瑶夹起竹篮里的木炭,放入桌边的炭炉里。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跟曹磊见面时的场景吗?”
“记得。”
“那日曹府办喜事,我们刚进门,曹磊只是客套了一句就开始跟本官谈论桃李村一案,当时本官并未在意,以为他只是恭维。如今想来,儿子当日成亲,做父亲的对前来道喜的宾客丝毫不提儿子儿媳,而是跟本官说一件与他根本不相关的案子。”
雪下得越来越大,地上的雪已经积到了脚踝处,苏瑶拨弄着石桌旁炭炉里的木炭,让火烧得更旺些。
“若是放在平时说一句也就罢了,可偏偏在大喜的日子谈论什么杀人案,这像是一名疼爱儿子的父亲在儿子大婚之日见到本官的第一反应么?”
“还有,曹磊既然知道儿子有会要了他性命的喘疾,为何不让人从旁照看,而是让一个喝醉了酒的人独自离开?”
清辉道:“曹福不是说了是那个假曹孟不让的吗?”
“这个理由并没有说服力,他可以派人远远地跟着,随时注意曹孟的情况,可是他并没有。”
“或许是当天宾客太多,曹磊只顾着招呼客人,将这茬给忘了呢?”
“就当他忘了吧。”
“咱们再说昨日,李东平说话时,那眼神可是一直往曹磊那瞄。”
“李东平是来找本官说曹孟被杀的事,既然如此,他只需把知道的原原本本说出来就是,为何还要去看曹磊的脸色?”苏瑶说着放下手里的火钳,双手伸到炉边暖手,眼神看向江寒:“当时你家公子可是没少给本官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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