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边的岳辰,轮廓感似乎更强了……看到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觉得他帅,而是下意识放慢呼吸,然后想一直看。小头窄脸,肤白唇红,浓眉黑发,一看就是血气旺盛,蓬勃的生机扑面而来。那双澄明温润的眼睛被浓密的睫毛遮住,一翕一张,真是,像只小动物。
方幸珝抓了抓虚空的手心。
心痒又不能挠的感觉,不太美妙。
小动物本人似乎心有感应一般,蓦地抬了抬视线。
目光相交的一瞬,岳辰下意识心虚,马上垂眼。
可一想又不对,明明直勾勾盯着别人看的人是她。
他这回整个脑袋都立了起来,直白地面向她,好像在质问她,在瞧什么。只是,浅浅勾起的唇角泄露了他的愉悦。
方幸珝气定神闲:“别驼背,别贴那么近看书,好好的一双眼睛,别近视了。”
她如此名正言顺,好似刚才他从她眼中捕捉到的热度只是假象。
他撇撇嘴,不大满意。
方幸珝转向岳琦,各打五十大板:“岳琦,刚说完你又忘了,别趴着。你们从小到大坚持不好好学习才换来的良好视力,都快要定性了,不要在最后半年功亏一篑。”
岳琦:“……哦。”
说罢,慵懒妩媚的眼眸又将视线挪回岳辰脸上,她的青眼如此坦荡。精致的唇瓣弯了弯,她无声对他做了个嘴型。
“专心点。”
近在咫尺的岳琦毫无察觉。是偷偷对他一个人说的。
岳辰陡然一激灵,不敢再看她。他的神经被搔到,心跳、呼吸,全都乱了套。
似有若无的亲密,不为人知的秘密。
……
夜里两点多,方幸珝起来上厕所,视线穿过原本应该漆黑安宁的走廊,看到了点光影的变动。她猜想这光来自楼下,走到楼梯口,猜想得到了验证。
是有人在看电视。
她向走廊的另一端望一眼,看不清,心里却莫名有了答案。
连日的奔波令她没什么难度地睡了一觉。大概正好是睡足了两个周期,她这会儿精神不错,便缓步下了楼,去瞧瞧那家伙在干什么。
总不能,在大厅看小电影吧?
她给别人预设了情境,便满心促狭,想一探究竟。正因如此,当见着那高个子少年曲着长腿坐在一张小凳子上,这可怜巴巴的画面令她失笑。
他在看电竞比赛。
方幸珝觉得家里的电视屏幕已经快要占满整面墙,他似乎还嫌不够大似的,不坐沙发,非要拉一张小小的皮质矮凳凑近屏幕,再扬着脑袋看。
四周黑暗,屏幕投下的光将他整个人笼罩,画面的动态在他的身躯游走。两□□握,紧紧抵着下唇,目光炽热,精神高度集中,他像是连肉身都钻进了峡谷。这模样,堪称虔诚。
为免扰民,他戴上耳机,隔绝了外界。连方幸珝什么时候去到他身后的沙发坐下也不知道。
待到这场打了近半小时的小局结束,方幸珝察觉岳辰十分有代入感地舒了好长一口气,进而肩膀松懈下来,活动着手腕放松。她突然恶趣丛生,飘然上前。修长骨感的手掌落下,遮住了他眼睛。
少年乍惊,浑身肌肉一紧,弹射般死死抓住来人的手腕。
不过那令人吃痛的力道只是一瞬,他很快辨认出这手,以及它附带的气息属于谁。他卸了力度,却也没松手,还是握住她,任由她阻断他视线。两人维持着毫无逻辑的姿势。
岳辰另一手摘下一边耳机,问她:“你怎么下来了?”
方幸珝轻松地抽出被他握住的手,顺道在他乌黑茂密的发丛中胡乱揉了一把。
“你怎么不睡觉?”她反问。
“就是……”他回过头,自下而上仰望她:“想起冬季冠军杯马上决赛了,现在又期考完了,就想把前面几场看一下。”
其实,他是首先睡不着,然后才想起比赛。而睡不着的原因,他无法开口。
方幸珝垂眸看他。心想这人真的是小动物吧,眼睛在昏暗中比平时还要亮。
手又痒了,心又痒了。
她说:“哦,那你看吧。明天再困也要爬起来补习哦。我回去了。”
说完她就要走,手又被抓住了,这回是整只手掌被他收进掌心。
真是可恶,明明比她小挺多,可到了该成熟的时节,便自然而然地茁壮起来。这人手就是比她大,就是比她有劲儿,不讲道理。
她斜眼:“怎么?”
他说:“你也一起看。”
方幸珝:“我困呢?”
两只交握的手在默默较劲,她要抽走,他不让。是黑夜给了他胆量,他凝视她舒展的眉眼,竟从中看出了一丝纵容。
是你先伸手的,每次都是你先伸手的。这么想着,他心里涌起火辣辣的快乐。
男性的手结实有力,他不仅抓紧她,还巧力一带,把两人的距离缩减为零。
他一只膝盖抵着她的腿。
“你不困。”他知道自己现在有点狗胆包天了。
方幸珝眯了眯眼:“赖皮了啊。”
他点点头。
“啧。”她无可奈何,足尖踢了踢他脚踝:“你打算让我跟你坐这小破椅子。”
他一愣,而后笑起来,大眼睛弯成新月:“那去沙发?”
几步路就转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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